严璇崩溃,“地上……地上的是什么?好多白色邪灵手环!四肢分裂,都是被撕碎的玩家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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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人”走进房间就失力地松开手,笼子掉在地上,笼门打开。
这个房间里到处都弥漫着茧状物和蛛网一样的丝,包裹在房间的门把手、窗户、床、桌子甚至是每一个物品上。
“房顶上也全都是!”骆嘉白抬头看了眼,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我们头顶上这个茧蛹摇摇晃晃的,是不是要掉下来了?”
他们刚走出笼子,就掉下一个茧蛹。
茧蛹缓缓裂开。
里面是空的。
却冒出一男一女争执的回声:
“人不争气,肚子也不争气!怀孕的时候吃了那么多酸的,脸也又黑又糙,b超照的也是男孩,为什么偏偏生出来一个女孩?一定是医院把小孩调包了!我不接受!我要去告这个医院!”
“告什么告?妈!你法盲别出去丢人现眼!这套观念什么时候能改一改?现在生男孩和生女孩儿是一样的!我和孩子妈这个月临时来了个大项目,做砸了就是重大事故,我们不能离开。你和爸先帮我们带孩子。”
“我只带孙子!以后回老家我都抬不起头!生不出男孩就是女人没用!你立刻和那个女人离婚,我早就说了,生出来是个儿子再领结婚证,你非不听!”
“妈,这种话以后不许在孩子面前说!”
回声像针尖一样,靠得越近听,越透着刺骨的冷漠。
又一个茧蛹掉下,裂出新的回声,是前一个茧蛹中女人的独角戏:
“吃啊!我辛辛苦苦做的饭,你吃两口就吐了是什么意思?说你几句就拉着个脸,不想吃就永远别吃!”
“等着你爸妈回来给你撑腰是吧?真是给你惯出毛病来,我告诉你,他们工作忙,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你这么倔就饿半个月!”
“你才几岁,能生什么病?没病装病!在老家根本没听说过这种病!我看你是住进城里,环境优渥了不知道人间疾苦,你一个女孩儿读再多的书也没用,大学考不上,就考个专科,赶紧去工作挣点钱!你弟弟马上就要出生了!家里供不起两个人。”
“还有头发!谁让你又偷偷留头发的?不是让你剪成男孩子一样的短发,这样好招你妈生个弟弟吗?”
第三个茧蛹裂开,里面的声音高兴又喜气:
“要生二胎了!这次肯定不会错!是个男孩!”
“一定是奶奶给你起的这个小名好,盼弟盼弟,以后把你的大名也改成这个!我终于有孙子了!”
伴随着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裂开的茧蛹中冲出粗壮的白丝,将怪物“人”脑袋上的茧添砖加瓦,然后在脑袋与身体的交接处,一圈圈地围住怪物“人”的脖子。
陆黎叹息一声,“不是怪物,是个女孩。”
白丝将她勒起,末端黏在房顶上,高高吊起。
女孩双腿平静的悬在半空。
脑袋上的茧伴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她仿佛感觉不到痛苦,也像是等待这种濒死的痛苦已久。
四段粗壮宽阔的白丝吊起女孩的同时,又分别有一段白丝缠绕住玩家们的脖子,末端冲向房顶,以同样的速度,吊起玩家。
它要以这种方式,杀死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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