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只记得鳞片很薄,就算不在蜕鳞期,想要拔一片下来也很容易。
却忘记鳞片又硬又锋利,对于人类脆弱的皮肤来说就像刀子一样。
陆黎攥着鳞片翘起的位置用力时,掌心轻易就被划出了一道深到出血的伤口。
灰色的血顺着鳞片的边缘向下滑落,滴在失去鳞片又没有皮肤保护的那片皮肉上。
悄无声息地渗了进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原本看着陆黎动作的柏斯在胸口被触碰到时,身体蓦地僵硬了下,视线也被迫移到一边,忍耐的等着陆黎拔完。
柏斯在刚拔完的瞬间敏锐地嗅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血腥味,意识到陆黎受伤,立刻反手攥住他手腕,要去看伤口,“划到哪里了?”
陆黎乖巧的顺着柏斯的力道摊开手,掌心的伤口已经自动愈合,只剩下比皮肤颜色深些的印子,安抚道,“我恢复的很快。你看,已经好了。”
他的掌心里安静的躺着才拔下来的“特殊”鳞片。
色泽盈润透亮,沾染上陆黎手心的温度,表面流动着一层令人惊艳的暗金色,好看得让陆黎忍不住用指腹摩挲了好几下。
柏斯的鳞片他已经拥有很多了,数量多到做成了一条颈圈,但是戴上之后他自己始终看不到。
这片新鳞漂亮到让他移不开眼。
陆黎看见他的小动作,问道,“你喜欢这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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