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你好像把我说服了，贝儿。”

弗雷德点了点头，沉思起来。

有时候他确实太过注重一个角色的塑造，而忘记了无论是观众还是导演。往往最先关注的都是故事本身。

有时一个演员要将一个角色演绎的尽可能丰满，有血有肉，有时又需要这一个角色是纯粹的恶或是纯粹的善才能更加突出故事鲜明的主题。

这通常取决于演员自己的抉择。而通常, 更多的演员又希望故事中突出的是自己，很多时候故事本身的意义对这些人来说反而变得可有可无。

但很多时候，演员自己也在思考。究竟是该挖掘角色作为人的那一部分，还是以纯粹的个性来突出主题

这永远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但起码卡尔的恶, 更容易突出杰克与露丝, 以及所谓的真爱永恒。

弗雷德觉得贝尔说的没错。

与此同时，凯特和莱昂纳多也坐在酒店的沙发角落讨论着。

凯特有些沮丧。

她端着一杯清淡到极致的柠檬水“安德森是不是讨厌我我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里奥，但是人人都说他是因为不喜欢我才拒绝了杰克的角色。而且他那么严格，每天在片场都只看着我的毛病挑刺，我已经改了很多了。”

莱昂纳多一口的啤酒差点全部喷出来, 他匆忙捂住了嘴全部咽了下去才避免了尴尬的画面。

“什么弗雷德不不不, 弗雷德才不会做这种事。他不会针对任何人, 相信我，他只是太过严格了。”

想到弗雷德的严苛, 莱昂纳多也忍不住啧了啧嘴。弗雷德简直像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但托比还说这已经比弗雷德做导演的时候好多了。

弗雷德作为副导演，更多地只是指出他们的站位、表情、肢体不太对劲。情绪, 台词的控制更多的还是卡梅隆在调整。

如果弗雷德在这里多半也会急切地喊冤，他并没有针对凯特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因为常年养成的习惯，他更容易对扮演贵族的凯特的肢体行为做出指证。

她的礼仪、她的站姿甚至是她的目光。其实很大程度上，这些都有严格的规定。

包括凯特的发音，弗雷德都反复为她纠正了很多次。

“不，他从开机就一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看，还时不时低下头记录些什么东西。上帝，他会不会写了一本的我的错误”凯特夸张地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他看着我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像是要把我硬生生撕成两半一样。”

“有吗”

莱昂纳多轻咳一声“他只是最近心情是有点不太好。你知道的，奥斯卡的事情。”

“相信我，弗雷德只是看起有点不易近人，他其实很好相处。”

凯特看起来有些为难“我有点怕他。”

不止是她，剧组里的其他一些同龄的演员也有些怕他。她实在想不通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和克里斯蒂安贝尔是怎样和弗雷德里克安德森相处的。

“贝尔和他的关系更好，他们两个人总是形影不离的。我想不明白，或许是贝尔太温和了，他那么平易近人，你人也很好，里奥。你很热情。”

“嘿，嘿”莱昂纳多放下酒瓶，拍了拍她的手臂“别这样，弗雷德很好相处，你先别自己吓自己。他只是因为奥斯卡的事情心情不太好，所以显得没有那么热情的样子真的，你会发现弗雷德这个人好相处的可怕，和报纸上乱写的完全不是同一个样子。”

第二天莱昂纳多带着凯特找到弗雷德的时候，弗雷德正在和卡梅隆讨论着卡尔，以及其他的角色。

卡梅隆和弗雷德交谈的时候，脸上通常都会带着笑意。他看向弗雷德，往往会觉得他是一个非常诚恳可靠的后辈当然，还是非常有钱的投资人。

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你对卡尔的解读让我觉得很欣慰，弗雷德。写剧本的时候我只一门心思地想着怎样让杰克和露丝看起来真她妈的浪漫，倒不是说我忽略了卡尔。剧本中每一个人都有血有肉，弗雷德。”

弗雷德点了点头，在他创作剧本的时候，也往往习惯先建立好人设，从人物的逻辑合理性出发，再让故事逻辑合理。

但更多的编辑笔下的人物更像是工具人，有时弗雷德并不能理解这样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