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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人生的农家子23(1 / 2)

这个左脸写着刻薄, 右脸写着不好惹的老太婆是在针对她的驸马吗这是众目睽睽之下让他没脸

乐阳公主按在腰间的红色长鞭上的手蠢蠢欲动。

她的驸马是个柔弱的文人,她得保护好他

江二爷和江三爷的脸都青了。

虽然他们知道自己这娘一向蠢, 却不知道原来还可以蠢成这般。就算要找麻烦, 能不能看看场合乐阳公主还在这里,她的驸马自己能不护着

这位可是能直接将人贩子的脑袋剁下来的主

江老太太自从知道江河才是真正的庆北侯后, 心里就一直不舒服。

老头子还活着的时候,继子老庆北侯不敢对她不孝, 但自从老头子死后, 她的日子就没那么舒坦了。庆北侯府象征的荣华富贵让她眼热, 可侯府的侯爷不是她生的, 好日子过得越多, 她就越恐惧被赶出去。

直到继子突发疾病死后,她的心思就活络起来, 只要除掉江白,这庆北侯府不就落到她的两儿子手上

江老太太暗恨两个儿子的心思太多, 若是他们早跟她说江白不是老庆北侯的亲子,她早就动手了。

只要江白一死,再安个罪名说是江河杀的, 那爵位不就是她的儿子的

两兄弟相争的结果是错过了大好时机, 让江老太太饮恨不已。

今天的认亲宴,江老太太根本不想出席,这其中的意义她很清楚,象征着庆北侯府的爵位已从江白手上转到江河手里。

这两个孩子她都不喜欢,但相比起没相处过、且有皇家作后盾的江河, 还是熟悉的江白更好处理。

江老太太真是越想越生气,她实在“病”不下去,决定趁今日人多,先给江河一个下马威

当然如果乐阳公主为维护驸马怒而出手,她自也不怕,正好还可以再闹一波,让世人看看皇家人是如何欺负老百姓的。

江老太太耷拉着眼皮,睁眼说瞎话,“这世间相似的人多着呢,不一定都有血缘关系”

“继祖母说的也有道理。”江河十分有礼貌,“不过我这张脸和我娘一看就很像,想来是错不了。”

江老太太的手都在抖,“你喊我继祖母你你”

她最恨的便是这个“继”字,不仅代表她不是老头子的原配,同时也代表继承庆北侯府的人不是她的血脉,她更是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拿捏庆北侯府的一切,成为最尊贵的老太太。

江河一脸诧异,“可我问过娘,我亲爹不是你生的,你不是我亲祖母,难不成我该叫后祖母”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是一脸憋笑之色。

这位新上任庆北侯的嘴巴可真利索。

接着,江河转身对在场的宾贵们装模作样地行了个平辈礼,“这各地有各地的风俗,有些地方对后母直接喊阿姨的,想来京城应该不一样,要不我称呼您为姨太太”

“噗嗤”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笑出来,赶紧憋住。

忍耐忍耐,可不能打扰这场好戏。

“玉郎,直接喊继祖母便是,姨太太是喊妾室的。”江大夫人努力控制嘴角不上翘,和蔼可亲地说。

她和养子都是不擅言辞之人,平时没少被这老太婆气到。

江河恍然大悟,他拍了下脑瓜,一脸歉意地说“对不住啊,这后母不是妾,不能乱叫的,晚辈下回会记住。”

江老太太抖着手指着他,快要气疯了。

如果今天来的人不是太多,她都想一屁股坐在地上,指天骂地,使劲儿地撒泼。

她哆嗦着说“我告诉你,你别想我承认你,你是不是毅然生的还不一定呢你长得和他一点都不像”

江河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脸,问在座的宾客,“诸位,你们以前可见过我爹我们长得像不像”

宾客们十分乐意为他证明,纷纷道“江侯爷,你和老庆北侯极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江二爷和江三爷同时板起脸,哪有这么像最多只有三成像,这讨厌的家伙更像他的母亲江大夫人。

“如此甚好母亲曾说,我与亡父极像,我还以为她骗我呢。”

江河松了一口气,然后上下打量会儿江二爷和江三爷。

江二江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江河说“二叔、三叔好像和继祖母也不太像哩,也不知是不是像祖父”

江大夫人眼里含笑,轻咳一声,柔声细气地说“不太像的,最像你祖父的是你爹。”

江河恍然大悟,猛地拍手,“继祖母,说来这换孩子的事有一就有二,不知当初二叔三叔出生的时候,你有没有看紧稳婆”

这话的杀伤力实在太大,江老太太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江二爷和江三爷气得跳出来,怒斥一声“岂有此理你是不是说,我们不是爹亲生的”

“两位叔父,侄儿只是怀疑你们是不是也像我一样,被人不慎调换,可没说继祖母当年给祖父戴绿帽。虽说二叔的年龄很令人怀疑二叔您说是吧侄儿听说,祖父和继祖母成亲才七个月,二叔您就出生了,而且这生下来就是白白胖胖的,比满月的孩子还壮实,继祖母可真厉害”

在场所有人“”

江白佩服地看着他这弟弟。

他向来只会释放杀气,将这一家子吓得不敢当面叨叨,结果弟弟居然敢正面刚不说,还将当年那桩陈年往事都挖出来。

听说爹当年之所以幼年时便出来闯荡,亦是因为和家里人有龃龉。

“你你你”江老太太的手都在抖,但这事她已经瞒不住,当年她为了勾搭上家境富裕的老头子,未婚先孕,逼着老头子负责。

那时候她年轻貌美,又会撒娇作态,将老头子的心捏在手心里,顺风顺水,在江家中说一不二。直到原配生的大儿子在京城打出爵位,接一家子去享福。

她看到侯府的富贵,实在眼热,大儿媳妇看着娇娇弱弱的,不如这个家让她来作主

有老头子撑腰,她相信大儿子夫妻如果不想被告“不孝”,就得将公中交与她手中。

谁想到当时年纪轻轻的林氏就这么不好惹,她直接找来老家的族老,将江老太太当年未婚先孕的事说了出去,揭了她的面皮,同时也碎了她老封君的美梦。

这熟悉的一幕仿佛在昨日,江老太太深恨自己年轻的时候,手段不够被人抓了把柄。

她能怎么办只能像当初那样,直接“晕”了过去。

江二爷气得发抖,大骂“不孝,忤逆长辈的不孝孙”

江河已经哭得惊天动地,将江二爷的声音全盖过去,“继祖母啊,您醒醒啊就算您真的被人说中未婚先孕,也不要气晕啊二叔您也别难过,奸生子的身份是您没办法选择的”

江三爷也被这直拳打得头晕眼花。

他抖着手大骂,“竖子去告他不孝,你也别想当官了”

江河哭得更大声,“继祖母的身体如此差,我怎能安心当官继祖母您放心,我明日就去辞官经商,当官的俸禄太低,可供不起继祖母天天喝燕窝银耳。继祖母您看我多孝顺啊,不用您去告我就辞官了。二叔三叔,你们也放心,侄儿什么都不会,就只识几个大字,不会饿着你们的,你们就在家陪继祖母以表孝心,侄儿一定出去赚钱养家”

江二爷的脸色一变,他听出味儿来了,江河这王八蛋是威胁他最好去辞官在家陪亲娘呢。

虽然他在工部是混日子的,这个六品官还是他亲爹在世的时候,威胁大哥给他捐的,官位小是小点,但比起只能经商的三弟好太多。

虽然先前他一直抱怨官小,老想哪天江白突然死掉,天上掉爵位到他头上,但现在爵位没了,他可不能丢官。

“娘是在开玩笑呢。”江二爷慌忙说,趁人不注意暗中掐了老太太一把,让她别演过头,“娘您醒醒,快跟玉郎说,您是开玩笑的”

江三爷赶紧跳出来捍卫兄长的利益。

虽然平日他们兄弟不对付,现在有共同的敌人,先一致对外。

“大侄子,你这张嘴皮子可真是厉害你说自己孝顺不气死长辈就不错了,你要是真的孝顺,就该想个赚钱的法子。”江三爷在知道江河才是自己侄子的时候,心都要碎了,那可是琉璃方子啊,多赚钱的东西,就换了个凶悍的公主回来,简直亏死了。

江河从善如流,“三叔说得有理不过办法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听说您名下有铺面,侄儿也不挑,给十个八个侄儿练手就成,侄儿练手多了,肯定能想到赚钱的法子,跟琉璃方子一样赚钱的法子”

江三爷气得暴跳如雷

他不会读书,名下的铺子就是他的命,这是跟他抢家产这王八蛋以赚钱养祖母为由抢他的铺子,外人只会说他孝顺,毕竟有多少个人愿意放弃为官从商的

真是好歹毒的计谋

江二爷江三爷发现江河那嘴皮子实在利索,吵不过他,示意自己的妻子上。

这时候就靠女人的胡搅蛮缠了。

“大侄子,我说你开口就是要铺子,你可要点脸吧。”江三夫人挽起袖子,准备开战。

肥胖的江二夫人接着道“我们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对我们无礼便罢,但大齐可是以孝冶国的,祖母是我们家最大的长辈,你将她气晕还不立刻去叫大夫这就是你的孝道”

江白听得直皱眉,他格外厌恶两位婶婶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简直是有理都说不清。

江河是读书人,总不能让他直面两个婶娘的毒手。

正当江白想撸袖子下场时,江河朝他道“阿白闪开,别碍事”

什么江白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他发现他弟毫不客气地将他推一边,神色亢奋地对上两个泼妇。

“两位婶婶,我方才不是说了要辞官照顾继祖母吗如果这样我还不够孝顺,难道一个连中六元的状元郞的就这么不值钱”江河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

宾客们十分感动地道“江侯爷,你已经非常孝顺了谁家的状元舍得连官都不做,回去孝顺不是亲生的继祖母的简直能写进二十四孝”

江河满意宾客们的帮腔,他可没有什么家丑不外扬的思想,反而觉得自己已经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凭什么要为不相干的人遮掩对方的丑陋

“倒是两位婶婶,听说平日连继祖母多吃点燕窝银耳都计较,还嫌弃继祖母老了还要打这么多头面”

江二夫人、江三夫人的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

她们在心里大骂,大嫂林氏分明就是个奸诈的,她直接将二三房的月钱交与江老太太分发,她们想要多点月钱,还得去讨好江老太太这婆婆,偏偏婆婆是个钱精,儿子的月钱自然是给得足足的,却不把儿媳妇当人看,她们的月钱哪回足过

听到江二夫人和江三夫人的反驳,江老太太也不晕了,龙精虎猛地从地上跳起来。

她指着两个儿媳妇大骂,“好啊,老二老三家的,原来你们对我这么多怨言乡下哪家不是家里的老人管着钱财的我打的头面将来还不是要传给孙子、孙媳总比你们拿去补贴娘家好”

“娘”江二夫人的脸涨红,“我就补贴过那么几次,我娘家侄儿有大才,以后读书考中举人,定会连本带利还回来。你怎么不说说刘氏家里的铺子都是她家的亲戚在管,也不知贪墨了多少。”

江三夫人气得扑上去抓江二夫人的脸,大骂道“我家亲戚都是安份守已的老实人,哪像你安排过来的远房舅舅,布庄多赚钱啊,他当上掌柜后却是年年亏损”

眼看两个女人互相撕在一起,江河顿时不高兴了。

这三个女人抢了c位,明明他才是全场最靓的崽

不高兴的江河在旁开始扇风点火,乱出馊主意,“二婶,还不如让三婶分点铺子到您手上呢,到时掌柜随便你安排。”

江二夫人恍然大悟,直接扯江三夫人刘氏的头发,“快,将铺子交出来。”

刘氏吃疼,直接伸手抓上江二夫人的脸,你扯我头发,我就毁你容

“我的脸”江二夫人发出杀猪的惨叫声,赶紧找外援,“娘,刘氏对您不敬,她说铺子的出息您拿太多了,吃得比猪还多”

老太太勃然大怒,已然忘记他们现在要对付的对象是谁,她精神抖擞地扑过去加入战斗,乡下泼妇的战斗真是久违了,当年在村里,她曾经可是个中翘楚,两个儿媳妇加起来都不够她打的

江大夫人叹为观止,心里爽得不行,就差没给她们呐喊助威。

以往这三人有什么不如意,就在她面前撒泼,她自持身份,嘴巴又不够利落,没办法直接怼回去,反而总是被她们气得难受。现在轮到她们被自己儿子三言两语挑唆得撕成一团,心里那个爽劲就甭提了。

至于家丑外扬

反正公公和丈夫都没了,现在是她儿子当家作主,儿子想干什么,她为何要阻止外扬就外扬吧,反正也瞒不了多久。

在场的宾客简直是大开眼界。

世家勋贵行事都讲究风度,只能打嘴炮,而且嘴炮都要优雅得拐着弯骂人,哪里看过这种直接撕的虽然很丢脸,但看到依然稳稳当当地坐在那儿的庆北侯府最重要的几位主子,又觉得好像挺爽的。

和客人们睁大眼睛看热闹不同,江二爷和江三爷快要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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