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六只精灵带着精灵球离开躲起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因为精灵虽然可以自主离开没有强制上锁功能的精灵球,却无法离收服它们的精灵球太远距离,否则会触发精灵球的固定机制之一,自动发出捕获的红色能量光网,网住精灵并使其强制进入节省消耗的能量体形缩小化形态,在一定程度上也有束缚精灵的作用。
除非精灵想要叛逃训练家的话,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精灵球打得粉碎,或者先把训练家的脑袋打得粉碎再从容做另一件事情。
没一会儿,城卫兵就匆匆赶来了。
一名队长,和四名士兵,刚好是一支五人的小队。
“给我拿下”
城卫兵赶来到之后,卫兵队长几乎不用猜,那个被人群们空出来,孤零零站在街道中央的黑发黑眼睛少年,肯定就是那个胆敢在大街上伤人的狂徒。
两名身着轻盔的卫兵如同虎狼扑上去,一人一边的左右按住了他的手臂,却发现这个人根本没有半点反抗,还奇怪的笑起来。
“你笑什么”卫兵队长皱眉,不喜欢这样。
“我就是好奇,你们抓了我,最后肯定又要放了我,那现在抓我又有什么意义呢”梧桐眼睛笑得弯起来,双眼明亮,加上嘴角挂着公式化的假笑,倒是有几分难得的狡黠。
“放了你你烧伤的那个女子,是阿西亚子爵爵士的大女儿,那个被你折断手臂的男子是城里富豪旁波的独子,你就是有三颗脑袋都不够砍,还在这里异想天开呢”卫兵队长讥笑起来,更加认为这个少年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被严重烧伤的三个人,和那个青年男子,都被赶紧送去看医生了,不然他们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叫嚣着弄死这个黑发少年。
梧桐被卫兵们用绳子绑着走,然后这些卫兵骑着坐骑山羊,把他围着,几乎是先来一波游行示众了。
只是这些卫兵也看不到这黑发少年有露出半分屈辱的模样,反而是颇有兴致的四处张望,还不时的试图和卫兵们说话。
“阿西亚子爵很厉害吗我们王国有多少位子爵一共有几种爵士现在有多少个爵士旁波富豪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一开始几个看守的卫兵还会回答几句,可是发现这个人的问题几乎没完,在卫兵队长一声呵斥下,干脆都沉默了起来。
如果换成平常情况下的话,一般平民犯了罪应该是唯唯喏喏的,不应该这么轻松自在,卫兵队长存了个心眼,没有动辄打骂,反正到了地头,把这家伙关到地牢里,他把报告向上面一交,这事儿就和他无关了,这家伙有没有什么来头,都招惹不到尽忠职守的他。
梧桐倒无所谓,什么子爵富豪的,听起来也没有什么真的很不起,如果真是大人物,这些卫兵早就狂嚎着为了舔他们,而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可他们没有,只老实的押送着自己,神态也以不耐烦居多,说明他们也不是特别看重自己。
正所谓见微知著,梧桐多少也算有一点这样的本事,从卫兵对他态度的一点细节,即使这些卫兵不肯在他看似嬉笑的追问下透露太多,也足够让梧桐根据人性的常理,也可以说逻辑来推论出一些浅显易见的隐藏信息。
一通走后,梧桐被押到了城墙边的一处大院落,然后被卫兵队长移给这处院落,自有人给他手脚加脖子都带上了系铁链的铁环。
梧桐浑然不在乎,觉得这也算是一种新奇体验,他放开心态和顾虑后,整个人浑身上下气质都一变,以前是谨慎冷静披着好人皮,当他现在把好人皮撕下来后,谨慎冷静的一面被隐藏在疯狂随性之下。
更大的底气在于他是超凡者,还能通过心电感应随时和不远处的六只精灵沟通,只要他想,这里的人虽然也奴役驱使着精灵,可是这个时代的人,无论是对精灵的了解还是发挥它们实力方面,都不可能比得上后世那么多训练家和精灵学者们,借助着网络和交通便利以及世俗力量支持而对精灵研究和使用精灵对战经验的高度。
想想就不可能了,梧桐心想就拿他以前那个世界来说,有些脑子坏了的人,竟然觉得现代工艺会弄不出比那些什么神机弩、唐刀更厉害的玩意儿,特别是某岛国也把本岛国刀吹得天上有地下无,能斩断一切,每每看到类似的文学作品描写就笑得厉害,还发现竟然也有一些本国人也信岛国作品吹嘘了,就由衷替他们父母和老师感觉到悲哀,这片土地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和资源才培育出来的,怎么就是个发育不健全的不良品呢。
别的不说,梧桐就想问问,无论是已经能实现的高压切割技术,还是将高温和特殊钢材刀具结合的高温切割,又或者目前仍难做为刀式武器被生产的高频震动粒子,光是前两者,就把那些东西甩到八百光年外了,这年头不信科技,还能信古人的土法“秘传”锻造
也是同理,当他从紫那里切实了解到这里是五百年前的卡洛斯地区,就知道自己除非被传说精灵盯着,或者一群至少几十头的强大终极形态精灵围住,否则就一些人类和普通精灵,哪怕这些人类是士兵,又能对他造成什么困扰
别的不说,对精灵十分熟悉的他,光是使用一只莉娅娜加一只阳雪,索罗亚和太阳伊布就能把这里闹翻天。
然而这一切,眼前审问黑发少年的牢狱官并不知道。
这位牢头也只是草草问了他的名字、家乡、身份和街道上犯人的事情经过,连动机都懒得问,随意说了句挺大胆的,就让手下把这个黑发少年扔到牢里。
程序走得随意,梧桐也舒服,知道刚才是类似于录口袋,估计对他的真正审判,要等那两家受害人出面,才会开始。
走过阴暗潮湿的牢房走廊,一些篷头垢面的家伙看着新人来了,还是干净白嫩的新人,顿时个个兴奋的吹口哨和胡言乱语,惹来押送的狱卒恼怒敲了一些闹得最欢的家伙的门房,或者直接拿棍子砸了手,顿时就安静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