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便微让一步,把身后的神黎露了出来:“不,是她需要。”也许是觉得带了女孩子来买衣服的义勇降低了一点点危险性,少年人的脸色在看到神黎后竟有了点好转。
这让他一时间放松了对神黎的警惕。
他几乎都没认真审视打量一下神黎,就赶紧拉着她去挑衣服,力求离义勇这位带刀人士远点。
留下黑发男子一人平静地站在门口,孤独,无助,寂寞。
啊,义勇先生第一眼给人的感觉竟比她这通缉犯还没亲和力。见他被店员刻意落下了,神黎不免在心里吐起槽来。
她想,方才义勇想表达的意思应该是那热面如果不赶紧吃,等下冷了糊了就不好吃了吧。
但是他带刀又是那般冷色,硬生生把话说成了一种“你再不吃就没命吃了”的诡异感。
若非神黎认识他,算是了解他那糟糕的表达能力的话,估计也会误会吧。
本来比起义勇的平静,神黎还是躲躲藏藏地跟在他身后的,生怕刚一进店就被人指着鼻子认出来然后召来一大群人追着跑,结果义勇依靠自己的“魅力”为她解决了这个顾虑。
但说归说,这也太可怜了。
当神黎拿着一套洋服进去换时,少年人还是一副要哭出来了的表情:“小姐请你换快点啊一定要快点啊”
不讳世事的少年学生就差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独自面对”的心理活动写在脸上了,神黎不禁有些失笑。
等到神黎出来时,他和义勇还是隔着最远的距离。
黑发男子依旧站在门边,晚风吹乱了他的发,那是黑曜石般的发絮。
他好像正看着外边的长街发呆,幽蓝的暮色和店里微暖的灯光将狭缝中的他整个人晕成了斑斓的画面。
神黎扯了扯过膝的衣裙,见那少年人站得离她近些,便想请他帮忙拉一下身后拉到一半就够不到了的拉链。
但是想了想,这样会不会让他太尴尬了,转念一想,好像叫义勇也是同理。
神黎便想干脆再换一件更方便的衣服好了。
不过义勇看过来时好像察觉到了她目前的难处,倒是十分平静地走到她身后来,将她的麻花辫撩到了肩前去,然后轻轻帮她把拉链拉上了。
神黎能感觉到他的一只手掌轻轻按在了她的后腰上,随着衣物的收紧,神黎不禁挺直紧绷起背脊来。
这下反倒是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谢、谢谢啊。”
“嗯。”他语气平淡地应了声,双手皆撤去,然后问:“就这件吗”
神黎点了点头,不等她说什么,义勇二话不说就先去付了钱。
神黎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又欠义勇钱了。
很快,她提着装有旗袍和羽织的袋子与义勇离开了那里。
久违地穿到了轻飘飘的松软洋裙,又不用在意被人注意到,神黎走起路来都觉得轻快了不少。
回到原处的路上,是义勇先主动和她聊天的,他说起了炭治郎的事,他说炭治郎几个月前的春天顺利通过考核成为了鬼杀队的队员,虽然还没很强,但是那孩子依旧坚强积极地努力着,一路上带着祢豆子斩杀了好几只鬼。
义勇会主动说起什么话题着属难得,似乎看出神黎的诧异,他便停了一下说:“我觉得你应该想知道他的情况。”
神黎一愣,便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义勇还说炭治郎带着鬼的事到底还是被鬼杀队的大家知道了,但是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大家虽然可能还需要时间来接受祢豆子,但是就结果而言,他们都选择先温柔地包容了还没犯错的祢豆子。
闻言,神黎不禁困惑地瞅了他一眼:“就这么简单”
“嗯。”他简言意赅地点头。
语毕,他似乎又开始沉默起来不想多说了。
因为是个不错的结果,所以神黎暂时也不多问了。
不多时,夏夜的晚风灌进她雪白的裙裶间,吹得她感觉整个人要飘起来了似的,她不禁明亮地笑了起来,一边踩着高跟靴子,故意将脚下那石砌的路踩着哒哒作响,还差点忍不住将手中的油纸伞撑起来。
换了身行装后,义勇带她走了宽敞且近些的长街小道,路灯倏微间,有身着洋装的青年小伙站在路边的角落里吹口琴。
西方的小乐器,音色清亮悠扬,其轻松柔软的乐声温柔得像能将夏季的躁热都抚平似的。
神黎按着那轻快的调子哼起来,还心血来潮填上词玩玩:“苍茫的风吹啊吹吹琴的人是那跨洋而来的孤单阑珊的灯光”
她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身边的义勇两下,示意对方快点接上,他却困惑地看来,一点都没懂她的意思。
神黎懂这个呆头木瓜,也就不勉强他了,但嘴上却依旧忍不住逗弄起他来:“而有人坐在那沉默的礁石上雪松的清香在他身上颤啊颤害羞的姑娘一看,呀,是义勇先生啊”
她的步调轻快得像是在舞蹈。
身边的人用一如既往沉稳又轻巧的步子跟了上来,时不时轻轻将她飘扬起来的裙摆按了下去。
这之中,他突然用平静到近乎叙述的声音,接着她的歌声道:“那你是落日下温涩又澈蓝的海水,以及夏天撩拨的浪花。”
“让看海的人方寸大乱。”
作者有话要说神黎:“义勇式震惊脸jg”bhi
义勇:“”,,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