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客气”楚若帆还礼,又再说道“定远侯卞威之子卞子俊,骠骑将军戴洪宇之子,戴石岩,虎威将军江泽之子,江一辛,前锋营副将奚良玉之子,奚赛宁,安亲王世子,耶律元哲”
他每说一人,耶律辰都心中默记,听到最后一人,终于忍不住问道“安亲王世子”
楚若帆叹道“安亲王年过六旬,膝下只此一子,偏偏不愿凭着父荫安享荣华,于去岁投军,就在前锋营里,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尉”
耶律辰勾唇“论起来,本王该唤他一声皇叔那么,这定远侯之子”
“定远侯之子卞子俊,是定远侯次子,刚刚年满十五,也是去岁投军,在前锋营中只是一个小队的队长”
耶律辰点头,将余下三人一一问过去,最大的也不过十七岁,都是前锋营中的小将。
说到这里,二人已走出宫门,耶律辰向楚若帆施礼道“多谢楚统领指教,本王即刻前往京尹司,说服出首的商旅相助,随后前往前锋营调兵”
楚若帆点头,与他拱手而别,看着他走远,才上马回府。
楚若烟回府之后,心中挂念耶律辰和楚若帆进宫的事,并不回后宅,只在前院里晃悠。
这会儿见楚若帆回府,连忙迎上来,连声问道“皇上唤你们做什么可是为了常王殿下出面”
楚若帆瞥她一眼,摇头道“你放心,皇上没有训斥钰王殿下”
“我可没问这个”楚若烟撇唇。
横竖他也是皇帝的儿子,还能将他如何,骂几句又骂不坏。
楚若帆微微一笑,想到御书房一节,不禁轻叹一声赞道“这位九殿下,当真不是寻常人物”
“是吗”楚大小姐双眼锃的一亮,立刻缠着他道,“三哥,你们进宫,究竟说了什么如何就说他不是寻常人物”
楚若帆并不应她,径直在厅里坐下,命丫鬟奉上茶来,慢慢细品。
楚若烟急的抓耳挠腮,连声道“三哥,你怎么也学会卖关子,再不说,我可要呵你痒了”说完,作势伸手去挠楚若帆腋下。
楚若帆低笑一声,连忙避开,这才将御书房中的对答细说一回,叹口气赞道“林中遇刺,我将刺客全部诛杀,又生生将事情推到你的身上,可是皇上是什么人,自然不信。可是也只有推到你的身上,才能大事化小,皇上也只能信了。”
楚若烟点头“九殿下回京,急欲取他性命的,纵不是七殿下,怕也是别的皇子,他只要请旨,向皇上讨一个公道,皇上又岂能推脱不查而他竟然轻易放过”
楚若帆点头叹道“这一查下来,怕皇子间必有一场纷争,皇上又岂会愿意见到骨肉相残哪知道他竟一句话撇开,反而为百姓请命”
楚若烟听的眸子灼亮,连连点头道“如此一来,皇上对他纵没有愧疚,对那动手之人想必也有几分恼怒。”
楚若帆点头,又跟着赞道“难得的,是他不动声色,就能将此次出兵的机会握在手中”
区区一千兵马,只是大漠剿匪,换成别的皇子,自然不瞧在眼里。可是,耶律辰不止在朝中没有根基,手中还无人可用,此次若能剿匪立功,就可顺利参预军务,纵没有多少实权,也不再是一个空壳子王爷。
楚若烟默然一瞬,反问道“你是说,他要率兵去大漠剿匪”见楚若帆点头,不禁眼珠微转,心中暗暗筹思。
京尹司中,阿江携钰王腰牌带平冶等人出首,请求朝廷出兵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