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发问,田氏见已经瞒不过,只得道“老爷息怒,昨儿是大小姐宴客,恰佳宁也下来帖子,若湖一时心热,瞒着老爷出去,哪知道就和四公子、大小姐撞上”
避重就轻,将设计怡郡王的事隐下,只说不顾还在禁足,私自出府的事。
楚远皱眉,向楚若麟问道“果真如此”
看儿子和宝贝女儿的神情凝重,断不只是私自出府这么简单。
田氏大急,抢在楚若麟之前道“除去这个,还能有什么如今她已知错,妾身正说,罚她守在她自个儿院子里,再不许出去呢”嘴上说话,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向楚若麟比个拜托的手势。
楚若湖心知已逃不开受罚,可是这罚大罚小,有极大的区别,跪在地上不敢稍动,望向楚若麟的目光,却已尽是哀求。
如此一来,楚若麟倒是有些犹豫。
虽说已决心将她送走,可是此事若是被楚远知道,楚若湖不但要走,怕还有一顿更严厉的责罚。如此一来,岂不是更添田氏对自己兄妹的恨怒
自己常年统兵不在府里也倒罢了,可是宝贝妹妹却要时时与她共处一个屋檐下,到时若再做出些什么
正在犹豫,却听楚若烟清冷的声音道“若湖年少,贪玩也不为过,若只是私自出府,又何必深责只是她痴心妄想,竟然算计元迅,想强逼元迅迎娶,做什么怡郡王王妃”
短短几句话说出,令田氏和楚若湖的心顿沉谷底,也将楚若麟的犹豫打破。
楚远大吃一惊,瞠目喝道“此话当真”似在回问女儿,看的却是儿子。
楚若麟无奈,只得点头道“也幸好元迅及时看破,并不曾发生什么,只是元迅恼怒,定要上将军府给个交待,连儿子和若烟也讲不下情面,怕这次无法不了了之”
是啊,堂堂王爷,被这丫头接连算计两回,不怒才怪
楚远气的胸口起伏,霍然回头,手指指着楚若湖点了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田氏见楚若烟竟然径直说破,心中恨极,却无从争辩,只是向她瞪去一眼,连忙上前一步,连声劝道“老爷,若湖已经知错,妾身即刻命她回她院子里去,派几个得力的婆子看管,再不许她胡来”
楚若湖见楚远震怒,吓的连眼泪都掉不出来,只能连连点头,结结巴巴道“爹爹息怒,女儿女儿知错,再再也不敢了”
楚若烟上前一步,慢慢道“爹,若湖虽说铸下大错,却不过是受田大小姐所愚,如今只要元迅能够息怒,倒不必重责”
这些话出口,田氏和楚若湖还没听明白,楚若麟已忍不住勾唇。
这个丫头,明着似是给楚若湖求情,实则却是扯出了田佳宁。
果然,楚远不负女儿之望,直接抓住了重点,皱眉道“田大小姐田家那丫头做了什么”
楚若麟听楚若烟毫不留情,将事情和盘托出,再瞧田氏的眸光,知道宝贝妹妹已将这妇人得罪的狠了,不想再由她开口,立刻抢道“昨日若烟在临江楼设宴,宴请沉丹太子、公主,哪知田家表妹也在楼中设宴,中途撞见,便两宴并成一宴。”紧接着,将宴席将散时,田佳宁和楚若湖的所作所为细述一回。
楚远越听,脸色越渐阴沉,听到后来,冷哼一声,向楚若湖道“往日便命你们少和田家来往,如今你非但不听,还听那贱人挑唆做出这等事来,你自个儿不顾闺誉也倒罢了,也教我们阖府跟着你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