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辰、耶律元迅微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一抹欣赏,不禁同时微笑。
楚家兄妹,还当真是敏锐,妹妹如此,身为兄长的楚若麟,硬是从上将军府一团热闹的宴席中,嗅出了不同寻常,也跟了过来。
楚若麟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瞧瞧楚若烟,又去瞧耶律辰,慢慢问道“王爷可知道,这两年来,七殿下为何处处与四殿下为难”
“为什么”几人的声音齐问。
楚若麟轻哼一声,又再问道“王爷可还记得,当初王爷与若烟同游三里湾,回程途中遇袭的事”
“当然”这一下,是耶律辰和楚若烟同时点头。
不等耶律辰再问,楚若烟已道“当时那些刺客,说是七殿下指使,九哥就命人将尸体全部摆在常王府门口,要七殿下给个说法。只是后来许多事情连发,也无瑕去问,难不成,此事和四殿下有什么干系”话说完,向耶律辰望去,目光在他俊脸上一转,微微抿唇。
那件事过去已快两年,此时提起来,想到的不是当日的凶险,而是那时二人相识不久,还不曾交心,却初尝他的滋味。
楚若麟又哪知道妹妹心里已转上那等念头,见她记的清楚,点头道“只因七殿下追查之下,竟然查出,那些人中,有几人是豫王的人”
豫王的人
耶律辰错愕,疑惑问道“也就是说,那日是豫王命人行刺,却故意使人报出七殿下名号,就是想一箭双雕,既除了本王和若烟,又令楚家父子与七殿下结怨”
楚若麟点头道“结果我三哥赶到,那些人全军覆没,殿下命人将尸体摆去常王府,七殿下一查之下,是四殿下动的手脚,便心存记恨,这两年来处处与他作对”
耶律辰拧眉沉吟,跟着摇头道“不如此说来,那些刺客断断不会是豫王的人”
“怎么”几人齐问。
耶律辰看看楚若烟,叹气道“豫王对若烟的心思,正如常王对明郡主,若刺客当真是他的人,又岂会不知道主子的心思可是那日,听到楚三哥赶到,那为首的刺客情急之下袭击若烟,可也不是假的”
是啊,若不是他和楚若帆相救及时,那刺客一剑,怕就要了楚大小姐的性命。若那些刺客当真是耶律邯的人,又怎么会轻易伤及楚若烟
不是耶律邯,又会是谁
这段公案发生时,耶律元迅还未回京,可是也约略听楚氏兄弟提起,皱眉沉吟道“我们知道四殿下不会伤及若烟,可是七殿下未必如我们一样推断,所以,他在查到那几人的身份之后,便怀恨四殿下,趁此次四殿下跟着孝康王前往泺源,便设计陷害”
这番推断说完,又再摇头道“他设计陷害四殿下也罢,可是为何要置明王爷于死地”
如此一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难说通,只能推断,背后还有一人,借着两位皇子之间的纠葛推波助澜,令二人斗个你死我活,自己坐收渔人之利
可是,那个人又是谁
除去令被擒的二人开口,一时间,竟然踌躇无计。
楚若烟不禁气馁,低声道“分明手里有两张牌,却偏偏不知如何使用,还不如没有,静以待变,岂不是容易一些”
耶律辰闻言,眸子一亮,伸手在她发顶轻揉,扬眉笑道“若烟说的是,既然我们不知如何使用,倒不如没有”
你在说什么 傻了
楚若烟瞠目,连耶律元迅和楚若麟也是一脸不解。戴石岩与奚赛宁对视一眼,却齐齐躬身道“请王爷下令”
从耶律辰入前锋营到如今,已有一年多的时间,这一年,先是他带兵剿匪,跟着远赴西疆,其中计谋,没有一样落空,二人虽不知道他想到什么,却习惯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