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亭听着惠心一路的哭声,冷哼一声,不甘道“虽说银针知道来处,可是那毒药又不知从何而来”
此事平白查出景阳宫的宫女,若不能再查出旁人来,景阳宫岂不是颜面尽失
耶律辰道“毒药不比银针,能令侍卫随时带在身上,这毒药必然还有迹可查”
耶律亭挑眉道“那就要看九弟的本事了”一副瞧热闹的语气。
耶律辰向他一望,勾勾唇角不语。
锦王耶律修轻哼道“那宫女如此大胆,能枉顾宫规,私下与侍卫交好,指不定还有旁的事,九弟也太容易放过”
这是挑唆耶律辰抓着景阳宫不放
耶律亭脸色微沉,皱眉道“区区一个宫女,不过是与侍卫有些儿女私情,还能有什么事”
耶律修道“他们既能传递银针,又谁知有没有旁的东西”
这是有什么暗指
耶律亭怒上心头,大声道“能有什么东西难不成二哥以为,毒药也是出自景阳宫或者说,西疆一案,是我母后主使”
皇后不比嫔妃,当真如此,是说一国之后包藏祸心
殿上群臣闻言,都不禁动容。
功绩候卞威皱眉道“七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
耶律修悠然道“我并无此意,七弟急什么”
皇帝听二人争执,皱眉道“如今要紧的是西疆一案,那宫女的事,着内务府细查吧”
高德连忙躬身应道“奴才必定细查到底”
细查到底,景阳宫岂不是首当其冲
耶律亭气的咬牙,向耶律修瞪去一眼,却不敢再说。
皇帝向耶律辰道“钰王,如今银针已问明来处,可是没有毒药,也不能成事。此事已不止是西疆人犯的暴毙,这宫禁中竟然有人使毒,事关阖宫的安危,你可要查的细些”
三皇子耶律郯掌管刑部已有数年,见宫里出此大案,皇帝不将审理之权交给自己,却交到钰王手上,足见对钰王的看重。心中暗暗不忿,插口道“九弟能从银针查出景阳宫宫女有违宫规,也属难能,说来,还多亏楚大小姐认得银针,若不然,我们还道是江湖客所为”说到后句,转头瞧一眼盖玉啸。
在楚若烟之前,耶律辰特意将这萧三郎唤来辩别银针,连他也没有说出这银针有什么特别,足见不是钰王自个儿有什么才略,也不是他用人得当。
萧三郎来自江湖,又不是来自绣坊,自然不知道
殿内许多人腹谤,却无人应话。
从耶律辰吩咐保护皇帝,盖玉啸就默默立在皇帝身侧不远。
皇帝侧目向他一瞥,见他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像没有听到一样,不禁暗暗点头。
这个萧三郎,若非当真是这清冷的性子,就是忍常人不能忍,是个做大事的
楚大小姐却微微一笑道“这银针是宫里所有,几位殿下自幼在这宫里长大,身上穿的也都是御制的衣裳,尚且不认识,萧三哥自然是没见过的,若烟也不过是凑巧罢了”
几位皇子“”
在皇宫长大,我们也没用过绣花针,更没自个儿缝过衣裳,怎么就得认识这银针
只是楚大小姐素来是个不讲理的,此刻又是在御前,几位皇子纵有满肚子的话驳回去,也只得吞下。
耶律辰听着好笑,微微摇头道“三皇兄掌管刑部,纵不识银针,想来也能瞧破这案子的关键,臣弟还请三皇兄相助”
耶律郯本就是不忿他抢了本该是自己的差事,一个人出风头,此时被他一捧,倒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九弟不必客气,这案子牵涉到西疆一案,事关朝堂江山,本就不是刑部能够独立处置,若有什么疑点,三哥倒可与九弟一同商確”
皇帝点头道“不错,事关西疆一案,你兄弟正当携手同心李陈既然是被杀,如今只有查出杀他之人,才能找出幕后的主使”
耶律辰躬身道“回父皇,但凡毒药,都有自己特有的气息,儿臣已命人依据银针上的毒去查”
有这种事
不止是满朝文武,就连符太医也将信将疑。
锦王耶律修脸色惊疑,皱眉道“纵然有什么气味,这诺大皇宫,又怎么嗅得出来”
你又不是狗
耶律辰点头道“二皇兄所言有理”转向皇帝道,“父皇,如今案情已大体清楚,可以断定,偏殿中的人犯是被李陈所杀,可是随即,李陈也被人灭口三元殿偏僻,李陈如何被杀,无人瞧见,可是李陈却是二皇兄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