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丘羽却摇头道“那倒不是,是我们伏在帐外,那几人早已知觉,故意引我们入帐那封信,不过是几张白纸”
有这样的事
楚若烟惊讶,眨眼道“此人有勇有谋,该是一员良将,奈何做贼啊”
丘羽点头,叹道“不止那人,便是他身边的几名长随,武功也竟然不弱若不是帅帐起火,我二人要想逃脱,怕当真不易”
楚若烟奇道“那火不是你们放的”
陆凡摇头道“我二人中计,进了大帐,哪知道帐外已被人守住,我二人冲出动手,却被十几个人死死缠住,哪里腾得出手来”
张信急忙问道“后来呢”
丘羽道“就在我二人苦于无法脱身,帅帐里火光便冲天而起,我二人趁着那几人不备,这才冲出围困,落荒而逃”
楚若烟“噗”的一笑道,“能让丘大哥、陆大哥落荒而逃,那几人也算是人物”
陆凡摇头道“虽说脱困,可是那几人却穷追不舍。我二人本不敢原路回山,只怕祸及楚大小姐,便往这林子里钻来,哪知道竟然听到楚大小姐的讯号。”
张信点头道“方才兄弟还在疑惑,为何后有追兵,二位大哥还将人引来这里”
陆凡苦笑道“实不知道楚大小姐和众兄弟也往深山里来,若非张信兄弟设法,怕当真难以摆脱”
将前后的事说过,想这里离叛军大营尚近,众人并不敢多停,仍由古飞引路,入深山一路向西北穿行。
好在越往西北,山势也渐渐变的平缓,有些路甚至能策马而行。
到第三日,古飞指着前边的一座山峰道“只要翻过那座山,那边便是一片平原,越平原再往西北,再有三日,就可到延门关一带的山里”
楚若烟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延门关,我们纵见不到爹和九哥,或者能设法找到贝家哥哥”
是啊,从延门关破,就再也没有贝家兄弟的消息
众人点头,想到很快就能出山,都强打起精神,沿山路上山。
此山不高,这一边一片山石中被人踩出道路,显然常人有行,另一边,却是一片极缓的山坡。
楚若烟等人攀上山顶,还不等喘出口气来,却听山下战鼓声声,兵刃撞击,一片厮杀之声,不禁都是一惊,纵目向山坡下望去。
山坡下,黑压压的两支兵马正在混战,厮杀声、怒吼声伴着接二连三的惨叫。
古飞虽投军多年,却从不曾见过这等场面,一见之下,瞧的呆住,好半天才喃喃道“天天呐,这这就是沙场征战”
众人没有人有余瑕理他,丘羽纵目而望,指着远远的一面大旗,疾声道“瞧,是我们朝廷的大军难不成是楚大将军和钰王殿下的大军”
张信立刻道“我们赶去相助”打马就要冲下山去。
“等等”陆凡一把将他马缰拉住,摇头道,“张兄弟莫要忘了几日之前所见的叛军”
是啊,叛军打的,也是朝廷兵马的旗号
张信一怔,点头道“是兄弟鲁莽”
可是,难不成就这么看着
楚若烟皱眉道“怎么这里既没有城池,也没有天险,两军就顾自的混战”
这个问题,无人能答
丘羽等人相顾摇头。
张信突然向前指道“咦,怎么似是我家王爷”
什么
众人闻言,精神顿时一振,都向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越过乌压压的一片大军,但见对面乱军中一骑骏马,马上一人黑袍银甲,手提一杆长枪,正纵横来去,那笔挺的身姿,利落的身手,不是耶律辰又能是谁
楚若烟大喜之下,哪里还顾得上两军厮杀的凶险,立刻打马向山下冲去,欢声叫道“九哥九哥”
“小姐”
“楚大小姐”
张信、丘羽等人齐惊,急唤一声,见她竟似充耳不闻,也只得一催胯下马,随后向山坡下冲来。
如此一来,余下的兄弟更哪里还会留下,也是齐声吆喝,打马随后赶来。
平地上,两军混战,但闻惨呼怒喝声不断,鲜血四溅,杀的难分难舍,方圆数里,似已变成修罗地狱。
阿江、阿传跟在耶律辰身侧,但见有自己将士遇险,便赶去相助,纵横来去,竟无人能阻。
正杀的天昏地暗,就听阿铭突然叫道“王爷,快瞧”
“什么”耶律辰回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隔过敌军如潮的兵马,一小队人马从山坡上疾冲而下,为首一骑,长发飞舞,衣袂翩翩,竟然是个少女。
只这一眼,耶律辰但觉一颗心似被什么撞个正着,砰的一下,一时间,欢喜之情如狂潮汹涌,哪里还顾得上正在厮杀的敌将,只喊一声“是若烟”调转马头,便向山坡方向迎去。
他这一喊,在他身周的几人听到,也跟着调转马头,一同向那里杀去,当真是挡着披靡,只是短短片刻,十几个人竟似一柄利剑,将敌军划开一个缺口,迅速向山坡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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