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若帆一惊,问道,“你说是朝廷兵马可知是何人领兵”
那人回道“听他通名,说是定国公世子,元将军”
元霍
楚若帆暗吸一口凉气,速速道“你们随我来”示意值守将士戒备,自己带着几人向“帅帐”而来。
楚远在林中早已听的清清楚楚,见这几人过来,也不用再禀,立刻问道“你们说是元霍夺取西田府他的大军是从何处杀去共有多少人马”
为首那人回道“他们是由北城门而来,共有一万大军,起初我们道是北疆的兵马支援,又是打着朝廷的旗号,守备大人才给打开城门,谁知道谁知道”
谁知道,元霍进城,立刻下令动手,不止杀了守备,还将全城封锁
楚若麟听他说完,皱眉道“那么几位又是如何逃脱”
如他所说,元霍是在进城之后突然动手,以有心算无心,城中兵马应该无一幸免才是
那人连忙道“回少将军,末将孟聿,是西田府的参将,北城门乱起时,末将正在西城门巡视,听到禀报急忙赶去,远远便见元世子的兵马杀来,自忖无从抵挡,只得率本队人马由西城门退出。后来,天黑之后再潜到城外去查探,才知守备被杀,城头上,已是元世子的大旗”话说完,自腰间摸出腰牌送上。
由北城门
楚若麟皱眉,向楚远低声道“父帅,难不成我们的推测有误”
之前推测,元霍大军没走怀洮府,而是悄悄绕路,去攻延门关,怎么却取了西田府
楚远点头,轻叹道“延门关易守难攻,元世子虽挥兵一万,却不易夺回,相较之下,要取西田便容易些。夺取西田府,虽说不能完全掐断黑岩军的退路,可是却令深入苍辽的黑岩军无法久战,我们低估了这位元世子”
只是如此一来,元霍的用意就难以猜测
楚若帆思忖道“若说元霍夺取西田府,为的是掐断黑岩兵马和叛军的粮道,可是西田府已重回朝廷之手,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楚若烟插口道“若战报是实,叛军已入大漠,得知西田府有重兵把守的消息,必然会做困兽之斗”
是啊,如战报所言,耶律辰与叛军合兵,进入大漠,兵逼上京,得知西田府有大军驻守,粮道被断,必然会拼力一击,夺取上京
楚若麟摇头道“我苍辽猛将如云,虽说兵马调出大半,可是纵然只是十万禁军,要想夺城,也不是轻而易举”xd8
楚若烟轻哼道“禁军是四哥数年心血所练,元世子岂有不知若是两败俱伤,怕更合他的心意”
楚远皱眉道“烟儿,不要妄加猜测”再向孟聿询问些西田府的情形,沉吟道,“为今之计,总要先探明元世子用意,我们才好应对”
元睿隔着几步立在楚若麟身后,此刻上前一步,半跪行礼道“将军,元睿请命,率兵前去一探”
这不只事关他们兄弟之争,还关系到定国公府的荣辱,乃至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
楚远向他注视片刻,终于点头道“那你便率本部三千兵马前去,探明情形便可,不可轻易开战”
“末将明白”元睿应命,转身拔步飞奔,前去点兵。
三千兵马
孟聿忙道“楚大将军,元世子所率,可是精兵一万”
楚若帆不安道“父帅,若不然,儿子与他同去”
楚远摇头道“你与他同去,怕他反而不好行事”
楚若帆一默,低头略思片刻,终于点头。
之前他们推测,元霍绕路攻击延门关,是要与上京兵马前后夹击,令叛军全军覆没,全然不顾元睿的生死。
而此刻他却夺了西田,也只有元睿前去,才能探明他的心思。
楚若烟扬眉道“我们之前推断,是以这阴谋的幕后主使不是元氏一族和七殿下,可若是我们想错呢”
如果他们想错,那元霍知道所有的战报是假,此刻夺取西田,掐住的可就是他们苍辽大军的命脉
此言一出,父子几人都心中一凛,各自对望一眼。
是啊,如果,叛军主帅口中的殿下,指的是耶律亭呢元氏一族,岂不都是同谋
西田府离延门关不远,此刻耶律辰前去夺关,苍辽大军接连两次大战之后,在此休整,元霍却掐住此方的粮道。不管耶律辰能不能夺关,只要元霍困守住西田府,拖上数月,不管是延门关,还是这里的苍辽大军,都必然断粮
楚若麟脸色微变,躬身道“父帅,虽说烟儿的猜测可能极小,可是不得不防”
元氏一族,已得皇后之位,七皇子耶律亭身为元氏唯一的儿子,离苍辽帝位只有一步之遥,实在不必行险虽说耶律辰回京,变成耶律亭最大的威胁,可是这一番阴谋,置耶律辰死地未必,却牵涉三国,令苍辽江山动荡,实在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