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诧异问道“怎么,西城门没有禁军驻守”说着话,向明辉等人望去。
明辉也是一脸惊异,躬身道“皇上,当初是皇上下旨,臣亲自传令,命禁军分守四门,西城门该有一万禁军才是”
皇帝脸色微沉,皱眉道“卿统领呢他在何处”
丞相王士忠道“回皇上,今日城中几处有人纵火,巡城营无法兼顾,卿统领带人赶去灭火,抓捕纵火的恶徒”
安平郡王扬眉道“丞相倒是清楚”
王士忠微窒,只得道“臣进宫前,京兆尹匆匆赶来回禀,是臣想到城中再无旁的兵马,使他向卿统领求援”
京兆尹身负上京城内作奸犯科的大事小情,他为此事奔走,倒是在情理之中。而一朝丞相是百官之首,京兆尹向丞相回禀,也是合情合理。如今的京兆尹王茂林,又是丞相王士忠的同宗兄弟,王士忠替他出这个主意,倒也说得过去
皇帝皱眉道“这么说,是卿统领将西城门的禁军调去相助巡城营灭火”语气中,已带出些不悦。
叛军围城,身为禁军,不严守城门,却跑去救火
此时明彦恩俯首道“回皇上,西城门驻守的禁军,昨夜便已被人调走,臣并不知道去向”
城里有人纵火,是今日的事,可是西城门的禁军昨夜就已被人调走,听来更加令人起疑。
耶律辰扬眉,慢慢道“叛军围城,西城门外围有重兵,却偏偏将那里的禁军调走,若非通敌,便是在等我耶律辰进城”
此言一出,殿内几人耸然动容,定远侯卞威当先问道“钰王殿下此话怎讲”
耶律辰转向他微微俯首,算是一礼,跟着转向皇帝道“父皇,儿臣此来,随行只有一百余人,若是西城门有禁军驻守,儿臣纵有通天之能,怕也无法进城可是偏偏在儿臣赶回时,禁军被人调走,世事岂有如此的巧法唯一的解释,便是调走禁军之人,本就在等着儿臣进城”
是啊,两件事结合,就觉得此事处处可疑
皇帝未应,却听五皇子耶律昊清咳一声,不解问道“九弟是说,有人知道九弟今日回城才设下这个圈套可是围城已非一日,旁人如何知道九弟今日回城”
这位五皇子虽说早已参预朝政,可是素来不会轻易开口,不想开口便直切要害,顿时所有的目光又都落在耶律辰身上。
是啊,除去钰王自己,知道他要今日进城的,该当是他的同党,旁人又如何知道他的行踪
皇帝侧头向他望去一眼,点头道“陈王所言甚是,钰王,若果然如你所言,西北一战获胜,你本该与楚大将军一同回朝,为何却会赶在他的前头,轻骑回京”
耶律辰微觉意外,目光在耶律昊身上略停,这才说道“回父皇,七日之前,儿臣在离京数百里的绿洲中受百余名御前侍卫刺杀,是儿臣将其擒获,细问之下,才知他们是被人所愚。儿臣心系父皇安危,方疾骑赶回。”
御前侍卫不但私自离京,竟然去刺杀钰王
明辉等人相顾愕然。
皇帝皱眉道“你是说,御前侍卫刺杀于你”
“是,父皇”耶律辰点头,“若御前侍卫本就是有心人安排,自然知道,儿臣得知父皇遇险,必然会疾骑赶回,自然也会算出儿臣赶回的时间,再将禁军调走,只留明世子所率的几千人马,岂不正是等着儿臣进城”
钰王进城,趁他立足未稳,便有人赶去报讯,称巴元九率御前侍卫围困御书房。钰王既然是为救驾而回,自然不会多停,便立刻率兵进宫。而此刻众皇子与当朝重臣齐聚御书房中,见此情形,自然误以为他要逼宫夺位
明辉等人闻言,都是心头暗惊,各自互视。
若这当真是有心人给钰王布下的圈套,这幕后之人的心机,当真是深不可测
耶律昊听的咋舌,喃喃道“若果然如此,岂不是从沉丹公主被劫,我整个苍辽朝廷便陷入旁人的算计”
是啊,这一计,不止调动苍辽国二十万大军,还几乎引发苍辽、沉丹、黑岩三国混战,到最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这个当朝声势最盛的先皇后之子
是什么人会有如此大的手笔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耶律亭身上。
当朝皇子,论背后的势力之盛,当数这位继皇后之子,而也只有他,必然欲除钰王而后快
耶律亭脸色微变,咬牙道“九弟,这不过是你一面之词,你说有百余名御前侍卫行刺,他们人呢”
耶律辰道“就在殿外”
殿外
丞相王士忠忍不住问道“钰王殿下是说,今日随钰王殿下闯宫的,就是当初行刺钰王的百余名御前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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