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别墅二楼,有个保姆房,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床,小窗口,简式衣柜,再无其他。
倾慕进来的时候,室内的光线还算柔和。
床上,原本高大的男子蜷缩成一团躺着,露出的苍白的侧脸,他整个人呈半昏迷状态,额头微微发汗。
这模样看起来还挺让人心疼的。
倾慕从来不是对外心软的主,可走上前俯首看了眼,也觉得他好像很惨,便唤着他“喂”
男子没有反应
倾慕当机立断“送医院”
于是
云轩跟8名战士一起送该男子去了医院,倾慕就在家里陪着贝拉,顺便等着医院那边的消息。
对于这名男子的事情,倾慕没有跟贝拉多谈。
甚至他有意避讳着,不愿意让贝拉知道那男子的事情。
沈帝辰夫妇都试过来人,多少能猜测到倾慕有些吃那个男子的醋,所以倾慕不跟贝拉提,他们也不说,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也因为在医院里,所以男子的dna、血液样本、指纹这些能够证明个人真实身份的信息更加方便采集。
而当时由于事发紧急,院方先行抢救,抢救后向云轩要男子的身份证件进行登记,云轩只有让大使馆出面,说该男子是宁国的在逃要犯,身份必须绝对保密,如此,医院才得以妥协。
午餐的时候,倾慕接到了云轩的电话“殿下,他是右位心,还有先天性心脏病,而且非常严重,医生说他能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还说他必须尽快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医生还说,他醒来后情况稳定就可以出院了,因为他这样抢救过来就行了,住院没有多大意义。”
倾慕“什么叫做住院没有多大意义”
云轩又道“就是住在医院里,也无法治愈,也无法减轻,他要么等心脏移植,要么等死。”
倾慕“”
还以为会是个非常强劲地对手,却没想到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倾慕对于这样的状况很是意外。
午餐后,他让贝拉先午睡,自己去了关着墨银的房间看了眼。
那个战士虽然没有在医科大学闪过一天正规课,但至少在医疗队带过,还知道消毒、包扎跟消炎。
只是整个沈家都没有止疼药,所以上午战士用烧过的小军刀把两枚子弹挖取出来的时候,墨银疼得几乎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伤口上敷了药,裹着厚厚的纱布,战士也喂了墨银服下了消炎药。
此刻,墨银颓然地在地板上躺着,疼得面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看着倾慕过来了,他的声音沙哑至极,是因为惨叫的时候喊哑了“你你把我家少爷怎么样了我家少爷身体不好,经不住你们这样折磨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好了”
倾慕冷着脸,蹲下身去,一把揪起墨银后脑上的发就往上提“四个道士是你找的,99个孩子跟你有关,就连寝宫盗洞也是你挖的是不是”
墨银紧绷着一张脸,瞪着倾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全是我做的,放了我家少爷”
倾慕深深看了他一眼,忽而将他的脑袋往墙壁上狠狠撞了一下
墨银两眼冒星星,整个人都不好了,鼻子也有鲜红的血液流了下来
倾慕对着战士们道“测谎仪。”
于是,一个微型的测谎仪被战士们取了出来,一头的胶片直接贴在了墨银的左手大动脉的脉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