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十五分钟,也足够她和温甜说那些话了。
温甜就要站起来,这边言初星迅速用手枪抵住了温甜的额头“给我跪下。”
温甜发红的眼睛瞪着言初星。
她每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言初星,刚刚我那一跪是为了救秦朗,现在你还指望我给你跪下吗你做梦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说完温甜一下站了起来。
她像是丝毫不惧言初星手中的手枪,迎着言初星威胁的视线看了过去。
“好温甜你够有骨气”言初星眼眸似沾染了毒的锐刀“不过我倒要看看,你会有骨气到什么时候,当你全身都被虫子爬满的时候”
“你胡说八道什么”温甜立即道。言初星低低笑了“胡说八道,温甜,我没有胡说八道,你记得上次席凡请你吃饭吗,当时我们都喝了酒,你恐怕不知道吧你那杯酒被我下了蛊,你听过苗族专门养毒虫作
为蛊吗你被我在酒里下了蛊。”
温甜不敢置信“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言初星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不相信”言初星唇角一勾“温甜你是不是最近总头痛”
温甜整个人一僵。
她最近总头痛这件事情言初星怎么知道的言初星继续说道“本来毒蛊早就发作你已经面貌全非了,可惜温甜你怀孕了,你的胎儿吸收了那些毒,所以你现在只是头痛而已,但你放心你逃不了的,而且不止你逃不
了,你的孩子也逃不了。”
温甜整个人如遭雷击。
如果不是她最近确实头痛,如果不是她做b超的时候医生说得那些话,她是万万不会相信言初星这些不切实际的话。
可现在
温甜声音有些发颤“言初星,你到底给我弄了什么东西你给我说清楚,我头痛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刘冬兰。”言初星唇角泛着冷冷的毒“刘冬兰你还记得吗,她的男人险些侮辱了你被裴少沐送进了牢里,从此那女人就记恨上你了,偏偏她是出身苗族的,你知道苗族很
多人都流行养蛊吗,她就是养蛊的人。”迎着温甜不可思议震惊的眼神,言初星的唇角的恶毒越来越重了“在裴少沐把她男人关进去以后我就找到了她,她特意为你养了盅,在那次喝酒的时候我给你放进你酒杯
里了,温甜现在你身体里已经有虫了,那虫会让你的头痛越烈,会让你的身体慢慢干枯,会让你渐渐死亡”
说到这里言初星爆发了一阵狠毒得意的笑声。
本来是有解药的。
言初星当初特意让刘冬兰留下了解药。
她虽然恨温甜,但没有恨到死的地步。
她的打算是让温甜尝尝苦头,直到温甜愿意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向她求情,她也许愿意保住温甜的性命。
可现在没有机会了。
她要温甜死。
必须要温甜死。
她要温甜为自己的父亲偿命。
那解药已经被她一脚给踩死了。
而刘冬兰,被她给杀死了。
温甜身体里的毒,再也无药可救。
温甜,注定了死亡。
温甜只觉得耳边大风刮过,而那大风里夹杂了无数的刀子,那刀子纷纷向她袭来,让她痛得厉害。
她告诉自己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心底却有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那个念头在告诉温甜,言初星说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