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两人一起去奥赫多那里领了子弹和四天的干粮,除此之外张恒还领到了一件伪装服,让他不用再穿着活靶子一样的卡其色苏联军装。
要说现在一点都不紧张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就要走上战场了,和身边这些芬兰游击队员不同,张恒同那些苏联士兵无仇无怨,也没什么利益冲突,但双方却很快就要兵戎相见,或许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每个身处其中的人都被时代的洪流所裹挟,身不由己。
张恒将个人卫生用品和一卷止血绷带塞进背包里,跟里面的肉干和蔬菜干分开,西蒙还有些担心他的精神状态,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一直在偷瞄某人,但看后者和平时训练时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她也渐渐的放下心来。
张恒很清楚这里不是温暖的书房,不是午后洒满阳光的图书馆,可以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进行人文反思,一旦走上战场,除了戴斯蒙德道斯那种千年一遇的挂逼,绝大多数人都只有两种选择
杀人或被杀。
和道德无关,单纯的只是为了生存。
张恒背上滑雪板和28,西蒙已经站在门外等着他了,在看到某人后迟疑了一下,随后用有些笨拙的动作给了他一个不到一秒的短暂拥抱,开口咬着舌头道,“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毕竟张恒这辈子也是头一次听到有女生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很难反驳,最终只能点了点头道,“我也是。”
两人并没有和营地的其他游击队员一起动身,因为西蒙之前一直习惯一个人行动,她小时候在山里打猎就是孤身一人,加入游击队后也没有和其他人组队,这次是为了救张恒才破天荒的指定后者做自己的搭档。
但她依旧不太会和别人相处,只是在前面闷头赶路,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大概一米的距离。
就这么到了晚上,张恒喊住西蒙,开始准备晚饭,经过荒岛上一年半的生活,他的料理水平倒是也有所进步,尤其在处理简单食材时往往会有出乎意料的不错发挥,因此主动生火,承担起了烹饪的职责。
西蒙在看到篝火的时候呆了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原本只是安静的待在那里,但现在却变得有些坐立难安,于是打手势给张恒去周围巡逻。
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好借口,他们刚离开大本营不久,距离苏军还有相当的距离,除了树林深处那些一跃而过的驯鹿外周围方圆数十里内恐怕再没有其他生物,但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西蒙更加觉得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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