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昌闻言摇头,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早些知晓早做准备,若是兵临城下再知晓那为时已晚了”
燕韫淓应道,
“正是如此只这刘通向来欺上瞒下,如今又有夏后当朝,如何应对辽兵只怕倒要比往前更艰难”
李文昌冷笑道,
“左右又是钱帛女子那一套”
燕韫淓道,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此时于二皇子倒是时机,军情紧急夏氏一介妇人必不知如何应对,我们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借势令她松口”
一番密谋直到鼓打四更才算结束。
待到得燕瞻到盘龙山行宫五日之时,夏后临朝太尉刘通便将十万火急的军情呈上,夏后一见也是花容失色,当下连声疾问众大臣军情如此应当如何处置,若是在前头必有那主战与主和两派吵得不可开交,只这一回那主战一派却是齐齐闭嘴,只听那刘通老儿在殿上侃侃道,
“辽兵出征乃是因着辽太后大寿将至,各部落必要奉上朝贺之物,只前年、今年辽境旱情犹为严重,以至的牛羊饿死无奈何要入南朝掠夺,依老臣所见不如送些银两银,丝绸之物,以安辽兵饥渴之心,届时自会退兵罢却干戈,以保两国百姓安宁”
众臣只是低头不语,夏后在上头听了暗想,
“左右前头几回不也是这般么,我便是萧规曹随必也无人非议”
当下点头道,
“太尉所言有理,即是如此便按此办理就是”
刘通高声应诺退了回去,夏后见众臣都是低头不言只当此事已完结,心下很是得意,面上带笑道,
“众卿还有何事要奏”
下头户部侍郎关锡出列却是高声道,
“启禀皇后,即是要预备钱粮财帛送出,敢问钱粮应出几何,丝绸布匹应出几何”
夏后闻言皱眉,
“这事儿不是你们来定么”
关锡高声道,
“皇后,臣掌管户部无皇帝金印如何敢擅动国库,还请皇后裁度”
夏后皱眉头想了想道,
“往年我们给了多少”
“列年皆有不同,多有纹银数百万两,少有几十万,丝绸布匹多有数万匹,少有数千匹”
这厢一一列出来,夏后听了只是皱眉思量半晌道,
“即是如此取个中数,那就纹银一百万两”
话还未完那关锡立时应道,
“皇后一百万两国库已是拿不出来了”
“那便八十万两吧”
关锡又摇头,
“也是拿不出来”
夏后又问,
“那便五十万两吧”
关锡更是摇头,夏后恼道,
“即是如此国库还有多少银子”
关锡高声应道,
“还有五万两银子,乃是年关时压了朝中各部官员添支钱所余”
五万两银子若要真发出去那里能够
说白了现下国库之中一两银子没有,还倒欠着钱呢
夏后一听当场震怒,
“国库之中怎会没有银子,你们敢诓骗本宫”
关锡闻言立时跪倒在地,
“皇后息怒,臣所言句句是实,连年战乱处处送银子,国库早就入不敷出了”
夏后气得一拍龙椅怒道,
“本宫不管你若是拿不出银子来,你便去给本宫发配边军杀辽兵去”
那关锡能做到户部侍郎本就是个烈性子,试想这户部上下总领全国钱粮,若是性子不硬,上上下下都来伸手要钱,他若是不强硬一些,那这国库早就被掏空了。
夏后不知晓,这满朝的文武可是知晓的,关锡做了五年户部侍郎得了一个外号名叫做“关老抠”,慢说是夏后,便是当初官家迁都临安,因着凤凰山山雨连绵一处岩基崩塌,而宫墙一处倒塌,急需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