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真是太好了夫人总算不必日夜忧心了”
她与这瘸子是崔氏的老人,早前跟着陪嫁到开国公府守了个园子,后头园子卖给了旁人,两夫妻便闲了下来,恰逢那时孙延荣在外头买了这院子,便向崔氏要了这两人过来。
崔氏自是怕儿子在外头不惯,有自己人伺候着当然更好,因而后头孙延荣无银雇人时,那些个人都走了干净,却只这两个留了下来
崔氏也是欢喜便去屋子里瞧自己儿子,见他脸色惨白睡在床上,却是守着他哭了起来,
“我的儿,你就是个傻的,那起子水性杨花的女子有甚好的,你为了她顶撞了父亲连世子之位都不要了,她却这样对你”
她在一旁嘤嘤的哭,倒将孙延荣哭醒了,孙延荣见是自己母亲,这才翻身起来,却是睡了这么久总算是回复了一点儿元气
崔氏同他讲,开国公已是气消也许他回去了
孙延荣也是受了这回教训,自家知晓厉害了,也不敢嘴硬便悻悻点头说是愿意回去了
崔氏见状大喜,忙让人预备了水给他沐浴。
崔氏带来的小丫头去灶间里烧水,却是见着一个高壮的汉子,正在里头鬼鬼祟祟寻东西吃,
当下吓得尖叫起来,众人出来一看,孙延荣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拖忽儿在呢
孙延荣忙过去拉了拖忽儿对崔氏道,
“这是我北边来的朋友,在临安城中做生意,便在儿子这处住几日”
拖忽儿知是孙延荣的母亲倒也恭敬上前见礼,只他那身高体壮的样儿,又有怪腔怪调的口音,不说话便罢了,一说话便漏了馅儿。
崔氏寻了个机会问儿子,
“这人莫非是个辽人”
孙延荣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一般,
“不是不是只是家住在北边,口音不同我们这处罢了”
崔氏是他亲娘,虽说心里怀疑却也不会揭穿了儿子,在这处呆了半日便带着人走了
只她这一回开国公府,却是不知身边的小丫头已是将信儿传给了人,开国公宠爱的妾室姓文,文姨娘眼珠子一转便把自己那儿子叫了来,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一说,冷笑着道,
“派个人去报官,也不必说是有辽人,只说有江洋大盗在那院子里,只要官府的人一去,便能知晓了哼我看你这回还能逃得掉”
前头的事儿国公爷好不易才消了气,这一回里通外敌,我看你还如何保你那世子之位
当下拉了自己儿子的手道,
“我的儿,做这一番都是为了你,日后做了世子你可需得争一口气才成”
“姨娘放心儿子必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报了官又使了银子,这衙役们出动的自是十分迅速的,到孙延荣的院子外头先悄声围了起来,前后门堵了,再由人过去拍门,瘸子打开门一愣,
“几位官爷有何贵干”
那为首的衙役喝道,
“叫了你们主人家出来说话”
瘸子一犹豫,便被人硬闯了进去,
“哎你们做甚么”
瘸子叫着却被人推到一旁,孙延荣与拖忽儿察觉不对时已是晚了
那些衙役们见到在厅堂之中对坐的两人,立时大喝一声道,
“好汉子你们的事儿犯了”
那拖忽儿本就是惊弓之鸟,一见衙役立时起身要跑,几位衙役也是拿人的经验十分丰富,将那手里的铁链哗啦啦一抖,
“那里走”
铁链抖过来却是去缠拖忽儿的腿,拖忽儿气灌双腿后退两步,缠在腿上的铁链立时绷紧,
“嚯”
拖忽儿怒喝了一声,将那两个抓着铁链的衙役拖倒,人便跃了起来,甩脱了铁链便要向后面跑去,那些衙役们见状口中呼喝一声,都跟着追了过去,一时之间由近至远,叱喝打斗之声隐隐传来,显然是拖忽儿跑远了
孙延荣呆在那处,他出身显贵只见过旁人被拿,自己几时被拿过,坐在那处正不知如保是好,留下的两名衙役将链子往他颈上一缠,孙延荣才回过神来,
“你们敢我是开国公世子”
那两名衙役闻言冷笑一声道,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世子爷有甚么话请到衙门里同老爷说话”
孙延荣挣扎道,
“我没犯法本世子没犯法”
衙役们又是冷笑道,
“世子爷犯没犯法自有公论,只那逃走的人与世子爷是何关系,世子爷还是要与我们老爷细说细说才是”
当下拉了孙延荣便走,孙延荣一面挣扎一面高声大喝,把那婆子与守门的瘸子吓得不成,瘸子壮着胆子要上来说话,却被衙役一把推倒在地上,孙延荣见势不妙,只得冲那瘸子道,
“去寻燕大爷想法子寻燕大爷”
孙延荣这时节脑子总算灵光了一回,那辽人的身份见不得光,若是没被逮着还好,若是被逮着了,自己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自家老子正巴不得赶了亲儿子出门,寻他救人只怕还比不上兄弟尽心,,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