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封甘犁,你往哪里逃”
说话间人已扑了过去,细封甘犁自知难逃,见得刀光闪动吓得大叫一声,以手护了头脸,却听得,
“当”
一声有人用刀格挡了燕岐晟此必杀一刀,燕岐晟抬头看去,却见得是一名西夏青年生得并不算高大,但身形矫健,双眼有神,鼻大嘴阔,他一刀挡了燕岐晟的下劈,立时抬脚向他踢来,燕岐晟后退一步让开他气势凌厉的一脚,倒让那细封甘犁有了喘息之机,连滚带爬躲到了一旁,惊喜大叫道,
“细封延,你是族中的第一高手,你给我杀了他”
那细封延沉默不语,上前一步长刀横向燕岐晟劈了过来,燕岐晟却是手腕上挑,长刀竖立左手一抵刀尖,两刀以十字相遇,自上而下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之声,两人手中的刀刀刃立时尽毁。
不过人却是面面相对,相隔不到半尺,两双眼,四目相对,燕岐晟却是哈哈一笑,
“难得西夏人之中还有使刀的高手,只今夜里小爷有事在身不便讨教,又手中兵器实在不称手,不如改日好好打一场如何”
他今夜本就是依计偷营烧粮,如今粮草已烧便算是完成使命,冲入中军大帐已是他在贪功了,观此人武艺高强与他一战只怕一时半会儿不能毙敌,这可是身处十五万大军营中,若是在这处缠斗起来,自是对自己不利的,他姓燕的虽是勇猛却也不傻,当下便要抽身出去。
那细封延眼一眯,却是冷冷应道,
“你即已到了此地,还想走么”
燕岐晟哈哈一笑,
“小爷要走便走要留便留你还留不住小爷”
说话间,人已是向后头退去,那细封延立时飞奔着追了出来,外头朱光武等人见燕岐晟出来立时上来接应,这厢大喝一声拳头破空声起,朱光武如铁塔一般的身子便已挡在了细封延的面前,两人交手几招,朱光武胸前软甲被破开一道口子,细封延却是被震得退后几步。
朱光武冲燕岐晟大叫,
“哥哥,这小子刀法不错”
燕岐晟哈哈一笑一抓他后背再用力一推,朱光武便借势窜了出去,
“以后来收拾这小子,现下风紧,扯呼”
众人立时四散逃走,细封延还想再追被人一支冷箭射来,只得停身躲避,却听得有人大叫道,
“那使刀的小子,你可记住了小爷姓燕名岐晟若是要寻回场子,可别找错人了”
细封延大恨,咬牙想追,待得再看时,这帮人已隐入了乱战的兵士当中不能再觅。
这一夜大宁偷营果然大获全胜,燕岐晟等人回到城中,韩伏虎一一嘉奖,回到营中休息不过两个时辰,却听得外头战鼓声起,却是那西夏人来叫城了
昨日里被大宁人偷营得手,粮草大半被烧,那细封甘犁如何忍得下这口气,这厢命兵士扑灭大火,重又整顿军队,再一点人数,却是被人里应外合,又是点火又是杀的,烧死烧伤加上杀死杀伤了近一万兵卒,而那些大宁人所留不过百人尸体,细封甘犁气得跳脚大骂,誓要将这颜面找回来。
天色刚明之时,便点了人马出营,亲自到兰州城外叫阵,韩伏虎却是个经验十分老到的大将,这时节敌人乘怒而来,若是出阵难免被人气势所摄,心志不坚之辈倒要吃亏,却是将那免战牌高高挂起,并不与之交锋。
那细封甘犁气得在城下面哇哇大叫,用西夏话骂了一车,兰州城头上守将只是哈哈大笑,
“你骂得甚么鸟语老子听不懂”
当下一挥手道,
“小的们,不能让这些西夏秃毛瞧扁了咱们,给老子骂回去”
立时有那声音大,嗓门儿粗的上来便是一通骂,本在睡觉的朱光武被吵醒了一听,立时来了精神,几下穿戴了衣裳,便上了城门。
这厢立在那处,一手持刀一手持了个茶壶,挺胸运气,气贯丹田,便骂了起来。
他那嗓门儿本就天生的大,又不知打那儿学来的词儿,从那西夏皇帝拓跋忽儿祖宗十八代开始骂起,一直骂到了细封甘犁的老娘身上。
他不单骂还要编,从西夏皇宫里六十岁的老太后开始,一直编到拓跋忽儿三岁的小儿子,各类艳史密闻,无数淫辞秽言,编来编去将整个西夏皇族都编得全数认畜生做祖宗去了。
一来他声响儿大,天生骂人的料,骂上一个时辰嗓子都不带哑的。二来如今大宁富庶,周边各族觊觎中原日久,多派贵族往中原学习,后头传播开来,西夏人中一半会听中原话,大宁军中却是十个有九个听不懂西夏话,如此一来,西夏人骂大宁人听不懂,大宁人骂西夏人听得清清楚楚,还明白是甚么意思
偏那朱光武还编出了章回来,骂完一章喝水歇气,一旁的众军士还起哄道,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朱光武得意洋洋四下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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