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大宁军队快马加鞭,晓行夜宿,兵临西凉城下时,西凉城头上才喊起一阵金锣之声,
“敌袭敌袭”
那城头之上的西夏军人眼见得城外大宁军旗猎猎,乌泱泱的好几万大军来犯,西夏也是慌了手脚,那守城的将领得报立时上了城头,却见得大宁人强马壮,围在城前一字排开,为首的乃是一个年轻的将领,见此人银盔银甲,手中一杆掩月刀,胯下一匹花斑马。
见有人上了城头,那年轻将领拍马上来一指城头上喝道,
“城头守将乃是何人,给你家爷爷报上名来”
那城头的守将乃是拓跋氏的人,见有人挑衅自然不能示弱,立在城头高声喝道,
“大宁小贼,你是谁家的爷爷,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西夏王座下都统领拓跋坚野”
燕岐晟闻言点了点头,在马上将刀一横,两手搭在刀身之上,歪头瞧了瞧那城上之人,便笑着问道,
“即然你们都是姓拓跋的,那本将军来问问你前头被本将军撵的跟兔子似乱跑的拓跋斜,与你是甚么关系我瞧着你们生得倒有几分相似”
那拓跋坚野冷哼一声应道,
“此人乃是我堂兄弟”
“哦”
燕岐晟闻言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堂兄弟,怪不得怪不得都长了一副被人揍的衰样儿”
拓跋坚野一听气得哇哇大叫,
“黄口小儿休要张狂,拓跋斜那无本事的小子,如何能与爷爷相比,小子你等着且让爷爷来会你”
说话间奔下城头,不多时城门上角号声响,一队人马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那拓跋坚野,此人在城头上不显,此时出来骑在马上一看,却是生得十分高大魁梧,身高足有八尺开外,秃发赤膊,身上肌肉肌结,两膀粗如人腰,却是使了左右两个金瓜锤,拿在手上明晃晃夺人双目,舞在半空呼号号劲风扑面。
那拓跋坚野坐在马上冲着燕岐晟哇哇大叫,
“大宁小贼敢来犯边,让你尝尝爷爷的金锤,赏你个骨断筋折,化成肉泥一堆”
燕岐晟见着他这样儿却是哈哈大笑,指了他一对金锤道,
“你这对金锤爷爷倒是瞧上了,拿回家去给家里的厨娘倒也合用,也免得我儿整日想吃肉糜,还要使小物件来锤”
说话间却是当先拍马攻了过去。
那拓跋坚野看着生得粗鄙,实则乃是经年的沙场老将武艺十分了得,这才能做了拓跋忽儿的亲信,否则也不会派他来镇守西凉重地。
此时见燕岐晟毫不畏惧拍马奔来,却是大喝一声,亦是声如牛鸣,又似平地生雷,两个金瓜锤左右手两相一碰,
“当”
一声震人耳鼓,便是连马儿也要吓得一个脚软。
这一招他使出来,有那猝不及防,惊得敌将胯下马儿暴跳,还未近身便已被摔下马的都有
只这一招用在燕岐晟身上,那花里斑便不是个寻常的马儿,听得声音刺耳却是长嘶一声,不退反进,四蹄奔来行如闪电,转眼便到了拓跋坚野面前。
燕岐晟坐在马上手中掩月刀在半空之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光影,接着马儿冲势便往拓跋坚野头上砍去,
“当”
一声震得人又是耳膜发疼,拓跋坚野心中暗暗一惊,
“此子好强的臂力”
他在西夏众将之中自负臂力过人,排上第二,便无人敢排第一,没想到这素来柔弱的汉人里头也有这般勇武的汉子,一刀砍来竟能震得他虎口发麻,南人之中此子臂力乃是他所遇第一人
这厢一轮交阵,两马交错,错身而过,燕岐晟回手一记刀柄直捅那拓跋坚野腰眼儿,拓跋坚野早防了他有此一招,却是左手金瓜锤下挡,
“当”
又是一声,两人再过一招,只拓跋坚野防得了人,没有防到马,没想到花里斑竟趁着错身之时,突然后腿一蹬来了一个半空后踹。
这一踹正正踹在拓跋坚野胯下马儿的马股之上,
“嘶”
那马儿挨了一下,立时稀溜溜一声长嘶,歪着屁股便往前头跑去。
拓跋坚野见状忙靳马缰,只那马儿实在太疼,扭头歪着屁股向前跑了老远,这才停了下来。后头压阵的亲兵见状,忙牵了一匹备用的马儿,狂奔过来将自家都统领的座骑换下。
这拓跋坚野本就身壮体重,再加上左右手的金瓜锤一个便有九十八斤,在沙场上与人对阵之时极耗马力,因而每每出征必要多备几匹坐骑,这厢受伤了一匹,便又换另一匹。
燕岐晟在这处瞧得分明,却是嘿嘿一笑,伏下身在花里斑的耳边轻声道,
“今儿这一战还要靠你立功才是”
花里斑听着打了一个响鼻却是往旁走了两步,一副很是不愿的样儿,燕岐晟一挑眉,
“哟花爷如今长脾气了,说吧您这是要夜里加料,还是四两麦芽糖”,,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