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君此时间又气又怒又是莫名其妙,不由破口大骂,
“干你奶奶的娘老子配不配关你屁事你这不知从何处钻来的野汉子,非揪着爷爷不放”
话间竟也不打了,虚晃一刀转身往街口跑去,细封延在后头追了过来,飞身一刀直劈他后背,王佑君听得耳后风声响,暗骂,
“他娘的,竟真是要爷爷的命”
回身竖刀,
“当”
一声响,细封延双脚落地,王佑君却是被劈的偌大一个身子,斜斜飞了起来,隔了五六步才摔到地上,见他又跟着砍来,忙连滚带爬的起来,又跑向街口而去。
眼见着离着街口只有十来步了,细封延的刀又到了,王佑君回身甩腕抖,将长刀做了飞刀,
“呼”
一声冲着细封延射去,趁着他横刀隔开时,自己转身便跑到了外头大街之上。
此时间长街之上行人虽不多,但做生意的商贩们仍是尽心看顾着摊子,见得这一条巷口之中前头跑出来一个汉子,后头又跟着一个汉子手中明晃晃的长刀挥舞着。
众人一见都是精神一振,西北一地民风彪悍,当街砍饶事儿从来就不少,即便是韩大将军出了名的治下甚严,军城之中巡逻的兵士半个时辰一巡,但凡打架斗殴之人不问对错,都要关入大牢之中五日才提审,这城中抽刀子私斗之事也是屡禁不止。
因而见着一追一赶,手中拿刀之人,这街上的人个个都是兴味昂然,有斯文些的只是伸长了脖子在摊子里看,有那好事的早已丢了摊子跟着追过去了。
王佑君冲出来,见着那猪肉摊子上的一把剔骨尖刀,顺手一把扯了过来,
“兄弟,借用一下”
那卖肉的朱三呵呵一笑,一身的胖肉乱颤,
“无妨,兄弟别光跑啊是汉子就要干呀”
话间细封延已是追到了,王佑君果然回身又与他在这猪肉摊前打了起来,众人围了过来,见细封延手中一把长刀,贴着王佑君的胸口刺了过去,胸前衣裳破开,里头麦色的肌肤却是没有半点儿受伤,真是险之又险
“好”
众人见如此精彩不由轰然叫好,纷纷鼓起掌来,王佑君心里苦得似一口吞了黄莲般,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起身喝道,
“兄台,你我无冤无仇,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你得是哪一位娘子,若是你与那娘子情投意合,王某人必不会从中阻拦的”
众人一听立时哗然,
“原来竟是为了娘们儿打架”
“嘿这可真是好看了,自去年有人为了翠仙楼的仙仙姑娘连砍过三个人之后,已是很久没有人为娘们儿打架了”
王佑君此言一出,细封延却是勃然大怒,
“哪一位娘你竟是与许多娘牵扯不清么”
“不不是决不是的”
王佑君额头上有汗下来了,怎么越越发不清楚了,忙道,
“王某人,时至今日还未婚姻,更无有与那家娘缠纠不清,兄台必是弄错了”
他这话时,在人圈儿外头,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正趁着那包子摊位上无人,悄悄儿伸手去拿那笼屉里冒着热气的包子,耳听得一个“王某人”
乞丐立时愣了一愣,突然之间发疯一般往人群里钻了进去,众人正看得兴起,只觉背后有人推动,回过头来见着乞丐,立时嫌弃的捂着鼻子躲了开去。
乞丐趁机钻进了最里圈,仔细打量当中的两人,只听得细封延冷冷道,
“你有无婚配我不管,只从今日之后你是再不能婚配了”
话间刀光一闪,一刀横劈他胸口,王佑君见状忙使那剔骨刀格挡,
“当”
细封延这一刀势大力沉,剔骨刀应声而断,王佑君见机得快,身子一弓人便如大虾一般后退数步,正正摔在乞丐身旁,众人一见轰然叫好,那卖肉的朱三更是双眼放光,
“好刀”
乞丐伸手去扶王佑君,只一双眼死死粘在了他脸上,细封延的刀又到了,王佑君一把推开乞丐,王佑君就地一滚,便钻入了人群之中,细封延刀锋所到之处,围观的众人纷纷后退有那闪躲不及的便摔倒在地,一时之间场面混乱起来。
王佑君钻出人群便往前跑,细封延在地上的人身上踩过,飞身追了过去。
众人发一声喊也爬起来跟着追了过去,那乞丐混在人群之中也追了过去。
一通发足狂奔,正见着细封延那刀正自上而下,向着地上一脸绝望的王佑君劈去。
王佑君心中暗骂,
“老子也不知惹了那一路神仙,招了这么一个杀神,真正是倒霉,沙场上千军万马没死,今日竟要死在了这处”
耳听得风声响起,正在闭眼等死时,却突然听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