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几回都见着只一个女主人在家里,想来这家中并无男丁,单身女子敢独自在这临安安居,背后必是有靠山的,且若是她背后没有靠山,我也不好欺负妇孺且再等几日过来,同她商量商量吧”
孙延荣自然不是那良善之辈,在辽国呆了这几年,旁的未学会,弱肉强食却是学了个十足十,只那是在辽饶地界,但在这临安地界之中,自不想行那仗势欺人之事。
且那女子虽是异族人,却是双眸清明,仪态大方,自己上门她虽是不悦,但都是好言好语,并无恶状,倒令他生不出欺压之心来,还是再等等吧
瞧了瞧门上的铜环,
“罢了回去隔两日再来吧”
当下转身带着付有诚步下台阶。
只这无巧不成书,主仆二人步下台阶正要离开,却突然听得有一把柔媚的声音欣喜叫道,
“孙爷您果然还在这里”
孙延荣闻听得这声音即陌生又熟悉,转过头来见着人也是愣在帘场,在这面前却是立着两名女子,其中一个身如弱柳,面容秀美,一双眼儿秋波盈盈,未语间便有千言万语,对着孙延荣喜得抽了帕子按着眼角,
“孙爷奴家万万没想到,甫一回临安便能再见着孙爷,奴家奴家便是立时叫奴家死了,奴家也是欢喜的”
孙延荣则神色木然,半晌才嘴角勾起一丝讥讽,
“是么”
那荷儿却是当没有瞧见他脸色,紧走两步,一脸情深的瞧着他,一双眸子眨了两眨,两行清泪立是流了下来,
“孙爷,奴家奴家好想你”
孙延荣冷冷一笑,
“你想得是银子,还是我”
荷儿一听眼泪流得更凶了,
“孙爷,您您您这是在怪奴家么”
孙延荣神色淡淡,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有好的去处,我自也是欢喜的,我倒是没那心思怪你”
当时间若是荷儿真明打明的告诉他要另攀高枝,他孙延荣也不是那肚鸡肠的男人,不得现真会赠了银子盘缠,让她自去奔前程,只她却悄悄儿卷了银子带着妹子私逃,如此做法便似在自己本就重创的心房上,又重重的捅了一刀。
想起自己那时节痛苦的,真恨不能立时死了去,为此颓废绝望了好些日子
只她若是走了便走了,自己便当扔了喜欢的古玩儿,钟爱的快马一般,舍了便舍了,疼过便罢了,却偏偏现下又回来,看着那一张假作深情到令人作呕的脸,却如又回身重重扇了他一耳光在脸上,嘲笑自己以前是如何眼盲心瞎
想到这处,脸上越发的冷了下来。
荷儿又紧走两步,伸手去扯他锦袍的袖子,
“孙爷,奴家那时离开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孙延荣低头瞧了瞧她拉在自己袖上的纤长手指,总算还顾着些男饶脸面,没有暴起动手,冷脸道,
“我知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即是离开便好好过日子就是,怎么还回来了”
“我”
荷儿哭得是梨花带雨,
“孙爷,奴家奴家”
她的话还未出来,后头的莲儿却是紧走两步道,
“我们姐妹在外头实在过不下去了,才回来寻孙爷的”
孙延荣闻言抬眼很是诧异的瞧她,
“回来寻我当初我失了世子爷的名位,你们便卷了银子跑走,现下在外头混不下去了,便又回来寻我”
她怎么有脸
目光冷冷扫过荷儿姐妹俩的脸,
“你们当我姓孙的是甚么人甚么破铜烂铁,骚腥糜烂的玩意儿我都会收么”
此言一出荷儿与莲儿两姐妹都是脸色一变,荷儿只是拉着孙延荣的袖子哭,莲儿却是上前一步道,
“你骂我们做甚么我和姐姐为何要跑走你自家心里没数么若不是你太过无能失了世子之位,害得我们姐妹过不下去,姐姐同我又怎么会跑走”
孙延荣却是没想到这女子,竟会如此无耻诡辩,一时之间怒极反而不知如何应答,又听那荷儿哭道,
“孙爷,奴家知晓错了,只要孙爷收了奴家,以后奴家为孙爷做牛做马,必无怨言”
孙延荣却是低头一抽袖子,
“我已是无能收留你了,你们还是走吧”
再不走,他真要动手打女人了
他向后退,荷儿却是紧贴上来,又拉他袖子,
“孙爷,奴家知错了只要您收了奴家,奴家必会在乖乖呆在这流水巷中,每日守在宅子里,安安心心等着您回来”
这姐妹俩卷了金银跑走,在外头也是寻了一个富商,做了两年外室,只这富商家中母老虎实在厉害,有一日被她领着婆子丫头寻上门来,逮着姐妹俩便是一通捶打,两个花容月貌的娘子被打得是鼻青脸肿,叫苦不迭,还是莲儿见机不妙,闯进灶间之中,使一把捕,拼着命打散了围着她们的丫头婆子,这才拉着荷儿仓皇跑了出来。,,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