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岐晟想了想又道,
“关山与其担心战况,还不如担心下陛下龙体,若是再这么病下去,不得便要打道回府了”
司徒南听了拍大腿恼道,
“陛下也真是添乱,也不知抽得甚么邪疯,非要来御驾亲征,才过了应便染疾,即是身子不好便在宫中好好养着就是,跟着出来做甚么”
燕岐晟摇头长叹一声,
“司徒兄还是沉住着气为好依我瞧着难受的还在后头呢”
身子抱恙倒也罢了,或莫要临到阵前又退缩,那可就是要人命的事了
司徒南也跟着长叹一声,右拳捶在左手心上,腾的起身道,
“不成,我还是要去问问我爹,这么拖拖延延算个甚么事儿”
兵贵神速,军情紧急,怎能如此延误
燕岐晟看着司徒南离开的身影,神色平淡又低头去削手中的木棍。
司徒南不明白燕守敬,他却明白
行军艰苦,风吹雨打,他在后宫之中养出一个孱弱的身子,那里禁得起这样行军,出来不久便头疼脑热禁受不住了,能过应府才叫停,这已是燕守敬咬牙强撑的了
如今军情虽急,但边军还能支撑,若是真有异动,不是他自己,便是大将军司徒戌都要闯宫求见了
这厢缓缓吐了一口气,一刀一刀的削着手中的木棍,眼见得手上的人一点点的成形,
“也不知长真那头如何了”
正想着外头亲卫进来报道,
“将军,有信送到”
燕岐晟放下手中的东西接过信一看,却是蒲国公府的,拆开一看一封是爹爹写的,一封是丑奴与秀儿的,还有一封却是转的穆红鸾的。
燕岐晟见了不由咧嘴一笑,先拆了自家媳妇的信来看,一目十行之后更是羡慕不已,
“看来长真这一出去,真是如鱼得水,鸟归山林,倒是快活无比”
接着又看自家亲爹的手书,上头多是公事为主,两个儿子的信却是写的稚气满满,问些甚么每吃甚么做甚么是不是骑马又问杀了多少辽人
如此之类的话语瞧着令人会心一笑,转过去坐到案前回信,回儿子与长真的信自然一蹴而就,回爹爹的信起公事来却是又杂又乱,写了足足五大张信纸才算是完结,这厢封好叫了亲卫进来,才发觉外头已是黑了,亲卫进来掌疗,
“将军,司徒将军在这帐中出去又去了大将军帐中,听后头又连袂求见了陛下”
“哦那陛下可见了他们”
“陛下不见,司徒将军便硬闯了大帐只后头却被大内侍卫架了出来”
燕岐晟挑眉,沉呤半晌摇了摇头,吩咐道,
“将信送出去吧”
司徒戌前头受先皇重用,后头新皇也待他不薄,爹爹也曾多次向他试探口风,司徒戌虽事事要与他们行方便,却也不是铁了心想跟着他们造反,依他推断只怕是存了隔岸观火的心思,只如今燕守敬这一番作为,若不闹得司徒戌心底发凉,那便是假的
哼燕守敬要自寻死路,也怨不得旁人
燕岐晟将信送出,便自回到床上躺倒歇息,倒是气定神闲,一派安然。
待到第二日,大将军升坐帐中,将手中的军情传阅与诸将,诸将看过之后都是皱眉道,
“大将军,辽军已逼近各处要塞,此时正应急行军驰援之际,万万不可再等了”
司徒戌闻言也是点头道,
“此事本将军自要求见陛下呈明,军情紧急不可延误,若是再有拖延,被辽人破城而入,那我大宁百姓便有灭顶之灾”
异族入侵无一回不是烧杀抢掠,苦的都是黎民百姓,吾辈若不奋起御敌,此生便枉为男儿
当日大将军前去求见陛下,在帐外立足两个时辰,才被召入了帐中,在里头又呆了一个时辰,这才神色兴奋的出来,当即升帐召诸将传下军令,
“明日起启,全军奔赴大同”
众将听令大喜,纷纷下去准备,只司徒戌将儿子与燕岐晟留了下来,却是苦笑道,
“陛下执意龙体不适,不能急行军,吾据理力争也只争到让前军先行,你们”
如此这般,这般如茨布置一番,第二日燕岐晟与司徒南为左右先锋,各令五万先头军奔往大同
这头艺伎团已是自辰州到了东京辽阳府,东京辽阳府自然是比辰州繁华热闹,不过似这我刚南面来的艺伎团也是少见,且到了这处他们也使了些拿手的绝活出来,果然是场场爆满,人人叫好,前头在院子里演,到后头看官实在太多,便索性选了一处空地搭了台子在外头演,同样是人头涌涌,叫好声震。
原只打算演上十日便走的,却是没想到银子太好赚,穆红鸾一时高兴又留了五日,待到第十五日里周淞过来商量道,
“夫人,的却是有一事想询夫饶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