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钟秀才立刻挡在忘忧跟前,对那汉子“我原本只借了你八十两,什么时候变成了二百两”
“你给我滚开”那汉子一把推开钟秀才,笑眯眯的盯着忘忧,竖起大拇指“姑娘,爷是这码头上的这个你若是敢骗我哼哼”
“我是靖西候府的女儿,难道不值两千两银子”忘忧冷笑着斜睨了那汉子一眼。她虽然幼时受过磨难,但这几年一直跟在赵祯身边,也算是万人之上,早就养出一种清傲的气质,这冷冷的一记眼神倒是把那汉子给震慑了一下。
忽而,船舱外面传来一声冷笑,一个尖嗓子的男人喊道“五爷您可别被这妞儿给骗了靖西候府可是皇亲国戚,何等尊贵的门户他家的千金怎么可能迷路迷到咱们这地方来再者,我可听了,靖西候府的千金早年嫁给了吴王,已经一命呜呼了他们家如今只有一个纨绔爷,哪儿还有什么闺女呢”
“臭丫头敢耍我”那汉子忽然怒了,扬手就要打忘忧。然而他的手刚挥过去还没碰着忘忧,便一声惨叫,瑟缩着收了回来。“你个臭丫头,竟敢对老子下毒手”那汉子立刻扒拉起袖子看自己的手臂,但见手腕上有一个红点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
忘忧悠闲一笑,“你的没错,你中了我独家配制的毒药,不出三日必会全身溃烂而亡。”
“你”那汉子咬了咬牙,指着忘忧“你最好赶紧的给我解了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忘忧收了笑,一本正经地问“对了,你的手臂现在应该不疼了吧嗯,应该开始发麻了。”
那汉子皱眉感受了一下,果然,刚才跟蝎子蛰了一下的手臂这会儿已经不疼了,只是麻酥酥的让人难受。他心里顿时慌了,喝道“臭丫头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老子一定弄死你”
“解药没在我身上啊。你若是弄死我,你也活不长喽”忘忧无辜地翻了个白眼。
“老子不信老子要亲手翻”那汉子着,伸手就要撕扯忘忧的衣裳。
“姜老五休得无礼”钟秀才狠命的扑上来,把那汉子撞了个趔趄。
船又是一阵猛晃,吓得忘忧忙伸手抓住乌篷船的支架。
“钟玉林你个混账东西,敢跟老子动手看我不废了你”莽汉着,要打钟秀才。
忘忧忽然出手在莽汉的肩上一拍,手中银针刺中他肩上的穴位,这莽汉疼的又是一声狼嚎“啊你个臭丫头又暗算老子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拉出去”
岸上的狗腿子们一听吆喝立刻行动起来,三个五个纷纷挤上了船。可怜这艘船本来就摇摇欲坠,一下子上来这么多人,终于无法承载,渐渐地往水里沉。
“不好五爷,这破船要沉了”有人喊了一声想要往岸上跳,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还没抬起腿来,船已经没入水中,连带着船上的人也都落了水。
岸上的人纷纷惊呼,但更多的人都在瞧热闹。水边营生的人们多通水性,即便落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并没有人着急,也没人下水营救。
忘忧不会游泳,一落水就慌了。手忙脚乱中有一支修长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带着她游上了岸。
“谢谢你。”忘忧坐在岸上,抹了一把脸。
“你快走吧。”钟秀才皱眉催促道。忘忧看着水里扑扑腾腾的几个人,轻笑摇头“你救了我两次,我若是甩手就走了,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这些人就是无赖,你一个姑娘家斗不过他们的。”
“放心,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忘忧一边,一边撩着双脚溅起水花,朝水里的人喊道“姜老五,本姑娘给你两条路,第一,你们乖乖地找船送我去江宁城,到时我自会奉上两千两银子给你。第二,你继续为难钟秀才,三后你皮肉溃烂,不治而亡。哦,对了,我再提醒你一下,我配的毒有些霸道,若是今不服解药的话,三日后即便解毒,你的这条胳膊也保不住了。”
姜老五怕爬上岸之后才想起此事,忙按住自己那只胳膊,果然发现那只胳膊没有只觉了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样,不痛,不痒,不麻木,宛若根本不存在。
“怎么会这样”姜老五左手抱着右胳膊变了脸色。
“我这个人比较仁慈,就算是配制毒药也不会让人受苦。你还有四个时辰的时间考虑,想请出来就来找我。我过的话在黑之前都算数。”忘忧一边,一边悄悄地把自己随身的香囊挂在岸边的草稞子上,然后起身对钟秀才,“钟先生,咱们走吧。”
“呃,啊”钟玉林错愕的看看姜老五,忙起身问“去哪儿”
“去你家啊。”忘忧抬起手臂无奈的“我替你还账,你总该帮我找一身干净的衣裳换换吧。”
“这,好吧。”钟玉林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还是答应下来,带着忘忧往自己家走去。
忘忧回头看了那秀才一眼,见他耷拉着脸,因问“你的船沉了,心里不高兴吧”
“呃,也没什么。”
“嘴硬,都欠人家那么多银子,怎么可能不心疼罢了,回头我陪你一只新船。”忘忧笑道。
“你真的是靖西候府的千金”钟玉林试探着问。
“怎么,你不信”忘忧笑着扫了钟玉林一眼,又问“你真的是秀才”
钟玉林脸色一变,正色道“功名一事,岂可做儿戏之言”
“好好,失敬了,秀才老爷。”忘忧朝钟玉林拱了拱手。
对她这种儿戏的态度,钟秀才似乎很不满意,冷着脸走在前面带路。忘忧跟在他身后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子,至一个破旧的木门跟前,木门虚掩着,一推,便发出吱嘎的声音。忘忧进门时看了一眼那摇摇欲坠的门扇,默默地叹了口去。
“大郎回来了咳咳咳咳”未见人,先闻声。老妇人那撕心裂肺的咳嗽让人心里极不舒服。
“你母亲患了肺病”忘忧惊讶地问。
“是的,你若是怕过病气”钟玉林犹豫道。
忘忧忙摇摇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懂医术,或许可以帮你母亲诊一下脉。”
钟玉林沮丧的摇了摇头“多谢你好心,不过她这病是沉疴,积年累月下来,已经并入肺腑,这一带的郎中都没有办法,吃了好些药也不见效。”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拄着一根竹竿从东偏房里出来,看见自家儿子跟一个姑娘在一起,遂问“大郎,这姑娘是谁呀你们这是落水里了吗瞧这咳咳咳的,咳咳咳”
“这位姑娘”钟玉林张嘴才想起还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靖西候府的人,于是扭头看着她。
忘忧忙自我介绍“大娘你好,我姓林,你叫我紫苏就好了。”
“哎哟,瞧这衣裳都湿透了赶紧的进屋,咳咳咳我去找身衣裳给你换了,咳咳咳”
忘忧忙上前扶了钟母一把,顺便把手指切在她的脉搏上。
钟母只顾着喘息咳嗽,并没察觉忘忧在给她把脉。她把忘忧带进自己的卧房,又翻箱倒柜找出一身翠绿色绸缎衣裙来在忘忧的身上比量了一下,叹道“怕是有些大,你先凑合着穿吧咳咳咳瞧你这孩子瘦的一把骨头了,弄这一身的水是要生病的。我去给你咳咳咳煮一碗姜汤喝。”,,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