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颐感觉到手上有一股暖暖的气息吹拂过来,好像好了一点,不知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好像没那么疼了”
“你跟我过来,我们找一个没有风的地方”苏北拉着宋君颐的手,往一个室内的方向走去。
宋君颐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两个人的距离被无形的拉近。
“怎么回事”雷贺和荆戈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苏北和宋君颐的行为过于亲密,但是还不知道要不要报告给靳司枭。
“再看看吧”荆戈低声说了一句,再次隐藏行踪,跟着苏北的身影而去。
宋君颐的感觉还是很难受,手掌上一阵一阵瑟瑟的痛,不过有苏北关心他,至少他心里好受了一点。
到了一个户外风完全吹不到的角落,苏北也不多言,低下头不停地认真地帮宋君颐吹气。
“你在干什么”宋君颐忍着手上的痛,俊脸上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笑容。苏北该不会是用哄孩子那一招来对付他,觉得吹气就会不疼了吧
“你感觉怎么样”苏北还无法下定论,只能通过询问宋君颐的感受来进一步推测
“有你的仙气吹下去,好像真的不那么疼了,感觉暖暖热热的,还有点痒”宋君颐据实答道,他的心里也暖暖热热的,有点痒。苏北还是关心他的,不是吗
“这跟我的仙气完全无关好吗你应该是中了一种叫做疼痛粉的东西”苏北抬起头来白了宋君颐一眼,什么仙气说得那么玄乎
“疼痛粉”这名字还真是普通至极,宋君颐在脑海中搜罗了一遍,完全分辨不出来苏北所说的“疼痛粉”是什么东西
“哎呀”因为苏北跟宋君颐说话,停止了吹气,宋君颐又疼得甩起手来
“你别乱动,越甩越痛,不要加快血液循环,这个只能小心翼翼地吹”苏北说着,又低下头帮宋君颐认真地吹。
雷贺和荆戈有点看不下去了,这也太违和了吧他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远远看见苏北不停地小心呵护着宋君颐,这还得了
两个人再次交换一个眼色,雷贺掏出电话来“喂,老板”
宋君颐看着心爱的女人低着头,一头白中带紫的头发跟自己无限接近,因为距离太近,他还能闻到苏北身上的体香,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是不是只有他受了伤,苏北才会关心他
若非如此,恐怕苏北这温柔动人的一面,他是一辈子都无法看见了
宋君颐情难自禁,将苏北拉起来,突然拥入怀中。
“小北,我知道我这辈子都无法强求,但有你这样关
心我,我死而无憾了”宋君颐动情地说着,一双眼睛蒙上了热雾。
苏北完全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她刚才情急,一时没有注意,更何况,这个药只有这样才可以解
“小舅舅”苏北一双手举到半空,身体一动都不敢动,她想把宋君颐推开,可之前已经深深伤害过他一次了,如果此时再如此绝情,恐怕和宋君颐的裂痕永远无法修复。
“你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抱抱你”宋君颐还在说着,此时此刻,他内心太脆弱了,苏北的体温是他的一剂良药,他觉得他像一条离开水的鱼,而苏北就是岸上最后的一个小水洼,离开了苏北,他就会死
愕然中,靳司枭抱着已经睡着的宋博恩从那边走过来,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苏北,里面有愤怒不甘苦涩等各种情绪,只是因为臂弯里还有一个小宝贝,他只能引而不发
苏北说要来跟宋君颐谈一谈,她就是这样“谈”的吗如果只能用这种怀柔手段来安慰,还不如不“谈”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苏北看见了靳司枭,赶紧把宋君颐推开,“阿司过来了”
听到靳司枭的名字,宋君颐的情绪总算收了点,他抹了抹有些热意的眼睛,一双手又疼痛起来。
“他中了疼痛粉,刚才我帮他治疗”苏北有点心虚,也不知道靳司枭到底看到了多少,她抢先说了一句。
中了“疼痛粉”需要抱在一起吗靳司枭心里的话几乎要咆哮而出,可看了看苏北局促不安的样子,他不想让苏北更加自责,忍了忍,面无表情地问道“怎么回事”
宋君颐也不想让靳司枭因为此事怪罪到苏北身上,他的手还没有好,这时候又痛痒起来,他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到衣服上,使劲搓
“刚才来了一个男人,我碰了一下他,手就开始痛了”宋君颐解释道。
几个人的心里都很古怪,谈话一时无以为继,因为气血上涌,宋君颐的手比刚才还疼
他不停地搓,好像要将一只手搓出血来,而这种狼狈也让他变得非常暴躁
为什么要在靳司枭在的时候
为什么他偏偏来的这么巧
这么多天了,他从来没动过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