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透明人当久了,也有诸多不便,她后来发现自己吃的越来越差,穿衣都是姊姊们剩下的,甚至高烧烧了两天多,亲爹就让主事嬷嬷来看了一趟,亲妈忙着奶刚生的第七个娃。
她五六岁时快病的不行了,那头亲爹还在前厅办着寿宴,眼见着再不刷点存在感就要嗝屁,俞星城让乳母抱她去给亲爹贺寿。
所有人都开饭了,她才扑到亲爹俞达虞面前,磕头祝寿。
俞达虞盯了她半天,手指头在旁边点了半天,没想起来她是排行第几。
俞星城无所谓这些。
她仰起头来,就大声背了段严嵩写过的道家醮仪青词,给爹祝寿。
语句里是各种“北斗回寅、星暖总随躔度。东风解冻,池塘又泮冰霜”的滕王阁序式四六章句。
俞星城朗诵的气势恢宏。
全场寂静,亲爹发愣。
俞星城这纯粹是投其所好。
她当时刚穿越没几年,看家中摆件,便以为亲爹俞达虞,信道。
每年醮仪必不可少,牌匾皆是道德经真言,家中不可称俞达虞为老爷或家主,乳母见到都要躬身仔仔细细喊一声“真人”。
亲爹这位道长,心诚不诚且不论,但清规戒律估计是不放在眼里,毕竟她亲妈这三年抱俩的速度,也不像是禁欲的结果。
且也没见过这亲爹御剑飞行仙气飘飘,亦或是金光大涨手持宝器。
只见他鸡鸭鱼肉顿顿不少,衣裤鞋袜天天洗晒。
她就觉得不是个什么仙人。
青词可是从唐就流行的道家祈福、拍仙祖与道长马匹专用文体,在亲爹面前背一通,应该没问题。
但她没想到俞达虞激动的颤抖着手走下主座,然后狂喜之下一不小心搓了个大火球,砸在了主厅天顶那七朵金莲帷幔大吊灯上。
当时不到六岁的俞星城一屁股坐在地上,傻眼望着头顶烧火的大吊灯。
这他妈。
我他妈。
她脏字在脑子里蹦了半天,才看向爹。
她爹,真的是个爱生孩子爱吃饭的仙人。
俞星城还在望着烧火的大吊灯,仆人们倒不太吃惊,奔走洒水扑火,她亲妈还有两个哥哥伸出手来,从指间憋出小水枪似的水柱,颤颤巍巍的向那失火大吊灯滋水。
一家都是会法术的。
法术还这么挫。
但且不提这些,俞达虞喜出望外,抱着软胳膊软腿的俞星城高捧着,就像是大草原上的辛巴。
第二天好药好饭供上,屋里加派了两个丫鬟,把她给伺候的药到病除。
然后就开始逼着装逼成功的小天才俞星城。
考试。学习。
绝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跟上辈子没差。这就是使命。
俞星城那时候才察觉到,自己不受宠,大概不只是因为身体不好,而且是她没有灵根。
就是没有滋水和大火球的天赋。
没法修真,就只能当封建糟粕,用科举和高嫁来给家里帮忙了。
家里出入行止都管的极为严格,读书练字更是逼她逼到灯枯油尽。
俞星城真是想死舍不得,想活过的苦。
从六岁开始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了十年的习。
这十年发生了很多事。
第一件事。
她的二哥,前几年开窍之后,灵力大涨,掌握了多门特技。
比方说,把一身灵力化作硬壳来保护自己。
手指头喷水喷的更有力。还能吐水泡泡。
作者有话要说 炽寰的脑袋瓜子里就是你不让我跟你一起死一起埋你就是心里有了别的狗男人了,,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