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迫的身体看起来很强壮,是一个四十岁中年男人应该有的强健体魄,而且久居上位流淌全身的霸气无时无刻都散发出来,除了他那一脸病态的脸庞,看起来像是一个成功的男人。
此时,廉迫拿着一本福布斯工业革命30翻阅着,像平常一样,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个已经站在他面前五分钟的女孩子的存在。
“爸爸。”廉侍剑蠕动了一下晶莹的嘴唇,终于打破了这令人沉闷的沉默。
廉迫翻书的动作终于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又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或许是这本书的魅力远远大过眼前这个自己的亲生女儿。
只有廉侍剑听见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廉迫发出来的闷闷的嗯了一声,她的心脏似都被人抓在了手掌中,用力的挤压,让她疼的呼吸都开始变的困难了。
“妈妈生病了,她让我来找你,问你要不要去金陵看看她”廉侍剑捏着自己的小拇指,这句话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小时候她对父亲的映象就极为的模糊,甚至当年还在廉家的时候她都没有见过父亲几面,而每次见面小小的她总能感受到父亲对她的冰冷,从小好像她就不讨父亲的喜欢。
后来她和妈妈一起离开了中州到了金陵生活,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偶尔会看见妈妈夜里睡不着拿出照片一看就是几个钟头。
哪怕得到了这样的待遇,她也从来没有在心里埋怨过廉迫,或许出身在这种大家族,而自己是一个女儿身,本来就是一种悲哀。
“她生病了去看医生就好了,我很忙。”廉迫沉默了半晌终于说话了,刚说完话他就感觉到胸口一阵闷痛,猛的俯下身用力咳嗽了几声。
“爸爸,你没事吧。”廉侍剑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拿起桌子上盛着茶水的茶杯递到他的面前。
廉迫却挥了挥手,直接将她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上,清澈的茶水和茶叶流淌在枫木地板上面,茶杯滴溜溜的打着转。
这一刻,廉侍剑终于再也无法坚强了,眼眶瞬间便已经红了,包裹着晶莹的泪珠,一滴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板上面。
“你的话说完就走吧。”廉迫却丝毫没有在乎她的心情,挥了挥手,就仿佛打发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般。
廉侍剑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已经幻灭了,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离开了书房。
她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对自己这样,就因为母亲给他生了一个女儿,然后失去了生育能力,他就能把他和母亲的感情抛却的干干净净,连对自己也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如果还有能选择的机会,她只希望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小孩,有一个普通的家庭,哪怕自己的父亲没有什么能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也好。
等廉侍剑离开了,书房的门被人推开,徐美丽脸上挂着淡淡的诡异的笑容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廉迫,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你的心可真够狠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待见,估计别人可是伤透了心了。”徐美丽走过来,双手抱臂,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只可怜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