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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双镜(一)(1 / 2)

盛君殊看着她的表情好像定格了。

空气也凝滞了。

衡南的脸逐渐涨红, 她都已经看他这表情, 十有八九了。

她的手掌紧紧勒着他的领带, 心里涌动的是一股恨, 像血液里隐藏着无数刀片,将她切得体无完肤。

至于吗理智有些迷惑。

但马上,这股印刻在骨子里的恨像点着的汽油桶一样瞬间爆成烈火。不喜欢她, 都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让他喜欢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好恨他想杀了他。

在这之前, 她先掐死染指他的人。

盛君殊定定的看着她“是不是快要生理期了。”

想拿生理期做托词

衡南冷冷地看着他“还早着呢。”

“你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衡南想不起来,卡壳半天。盛君殊开始自己拿手机翻备忘录,在日历上一算,离生理期刚好还有五天。

生理期前后七天

这个他有所耳闻。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欲望很正常。谁不是从青春期过来的只是有定力好坏之分, 他没有这种困扰, 不代表别人没有。

盛君殊觉得事情有点麻烦,但他不能让师妹看出来。

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 她没有找别人, 只给他讲了。

盛君殊看一眼师妹, 她绯红的的脸就藏在白色的毛绒领子背后,下巴上血管可见,眼角通红, 不安的呼吸拂动白色毛毛, 显得异常脆弱。

她现在心理一定很矛盾, 很怕。他必须得帮她解决, 而且要证明这不是问题。

衡南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低落地爬下去的时候,就让他严厉地喝止“干什么”

盛君殊淡道“喝点水休息一下。”

然后他去了浴室。

衡南捧着水杯坐在床边,热气化成白雾向上冒,凝结在她睫毛上,懵然。

这算是什么反应又去洗澡了每次之前都要洗个澡。

强迫症吗还是在做心理建设。

她喝了一口水。情绪稍稍安定一些,至少他没有拒绝。

但不到十分钟,盛君殊又出来了,衬衣袖子挽到臂弯,甩了甩水,看起来只是洗了个手“外套脱了。”

包裹在毛绒绒里的衡南扭头看他。

盛君殊也看着她“你想一会儿热死吗”

他蹲下拉开抽屉。

衡南开始半信半疑地脱外套,盛君殊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盒酒精棉球,盒子上面放了一个更小的,是她熟悉的金属圆盒。

盛君殊脊背挺直地坐在了沙发,把两个盒子搁在茶几上“过来。”

衡南走过去。目光落在沙发上,酒店的沙发,一个人躺下都嫌窄,更显出他腿长的得天独厚。

“来坐师兄腿上。”

“”衡南惊恐地退了半步,这是不是有点进展太快了

这么看,盛君殊好像真的是无辜的。

她不该乱试的。

盛君殊坐姿板正,神色端庄,布料平展的西裤,中间是道挺拔的熨缝。除了他袖子稍显随意地挽着,简直凛然不可侵犯。

这种情况下,衡南倒好奇地想看看他到底干什么。

于是她头一次坐在盛君殊腿上。

其实是半扎马步。阳炎体很热,其实也不是很热但如果整个坐进他怀里,感觉像被岩浆环绕的孤岛,让她有一种唯恐失控的恐惧感。

盛君殊伸臂,环过她拿桌上的盒子,下颌蹭过她发顶,她不安地动了一下,呼吸急促。他没注意到,仔仔细细地用酒精棉球擦拭手指。

他的指骨比寻常人稍长,指节分明,皮肤薄而透明,走向干净的青色的血管微凸,一端压在金属表盘下,另一端舒展地蔓延,消弭至指骨。

这样一双劲瘦修长的手,脱离了少年的单薄,优雅得像艺术品,又藏匿着漫不经心的侵略性。

衡南看着他的手发呆,直到他将十根手指全都擦拭过一遍,然后拧开小圆盒子的盖子,她隐约意识到什么,倒吸了一口气“你这干什么”

盛君殊稍稍一托就将她摊平在膝上,衡南的背垫着他的膝盖,头向下仰,满眼都是炫目的顶灯,她的心猛跳,恐惧,紧张和尖锐的刺激使她剧烈挣扎起来,就像甩上秤的鱼,脸孔迅速涨红“我不要”

盛君殊的心也狂跳起来,他坐立难安,甚至想立刻站起来,但准备这么半天怎么能功亏一篑。他狠狠心,蹙眉拿胳膊肘轻轻夹住她“别动。”

头发散落在沙发上,她的眼睛被他一手松松盖住。鼻端是弥散的酒精味,洁净得几乎禁欲,这味道却一直安抚也引诱着她“放松。”

三十分钟后。

盛君殊立在阳台看海,衬衣有些褶皱。游轮客房,阳台就是甲板。船身一盏白色的探照灯,照着水面茫茫。

潮汐阵阵,安静而舒缓,海风将汗意全部拂去。这里应当是个抽烟静心的好地方。盛君殊看向隔壁,几间之外果然有闪烁的星点。

海风荡起他的发丝,他不抽烟,静静站一会儿就好。

手垂在身侧,指尖相碰。他有点散神。

触感似乎仍然残留,他并不反感,而是

原理和做起来是两回事,这个道理他第一次丹境失败时就懂了。

所以他紧张,初始时他要通过师妹的眼睛来判断自己的轻重,可是她一看他就哭,不得已他只能把她的眼睛挡起来。

他自己摸索前行。

慢慢找到诀窍,打准了一口井,他背后的冷汗停止。

然后他沉浸其中,牵拉丝缕,拨动琴弦,有不同的声线反应,他举一反三习惯了,竟不受控制演变成变成好奇的探寻。烟花在他指尖盛放的瞬间,成就感达到顶峰。

甚至他知道下一口井在哪里,但衡南哭得太厉害,他没忍心。

盛君殊让风一吹,灼热冷却成冰。

他从来没想过让衡南受一丝委屈。

尤其在这一世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他更不能不敬师妹。但在刚才那场游戏中,他分明从帮忙玩成了自己的主场。他把这理解为一种傲慢,甚至亵玩。

越想越头疼,他干脆关门退回房间。

衡南抱膝坐在沙发一角。

她特别喜欢蜷缩起来,小小的,抱成一枚坚

硬的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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