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裳出来,沈清平望着铜镜发呆。
这张脸还真是标志性的妖艳贱货啊。
尤其是着一身鲜艳如火的华服红裳时,艳丽到少有人能驾驭住的颜色穿在她身上,让这张脸与红裳达到相互成就的极致效果。
即便衣裳上单调的没有花纹刺绣点缀,但衣袖与衣领皆用若隐若现的丝线勾勒边沿,走动间,裙摆荡出奢华优雅的波纹。
绿珠与荔枝则看呆了。
云公子好眼光
这身衣裳拿出来时瞧着普普通通,可只有碰触过布料的人才知晓有多顺滑难得,而看似简单的款式,效果直到穿在身上才显现出来。
这身衣裳,仿佛是为姑娘量身定做的。
沈清平双眼怔怔的,倒不是被自己的颜值惊讶到了,而是重新换回女装时,她都有点不习惯了。
在玄机门这么久,她早已习惯了男装的简便。
这身衣裳虽然穿戴起来不算麻烦,行走间微长的裙摆也不会妨碍走路,可层层叠叠包裹着,以及较之男子发髻要麻烦些许的女子发髻都让她有些不习惯。
云修见她装扮好以后,眸光一深。
真想把她藏起来。
这般美的模样去送庞焅离开,当真是他对庞焅的恩赐。
沈清平从铜镜上收回目光,尽管这是冬装,穿在身上比较厚实,可是少了绒毛披风的遮挡,外间的寒风夹杂着血腥味刮过来,透过她细长的脖颈窜入衣裳内,冷得她浑身哆嗦。
然而,在云修的注视下,她不敢有所动作,也不敢提出任何要求。
饱满的粉唇染了口脂。
是鲜艳欲滴的正红色。
口脂的颜色,使那双唇瓣更加诱人浅尝。
沈清平转过身,双手自然垂放于腰腹前,目光落在云修看不清神色的面庞,小声地开口请示“可以走了吗”
云修闻言,目光落在她莹白可爱的耳垂。
他的手指,捏住她软软的耳垂,指腹在上面摩挲,正是这触感让云修想起来,似乎从她醒来就没有佩戴耳珰的喜好。
旁的女子,总是会在耳垂上坠着各种材质的耳珰,用以增加容色,唯独她,耳垂总是干干净净。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她留在庞焅身边。
男子略带薄茧的指腹触碰她的肌肤时,酥酥痒痒的,沈清平在他手指碰触到耳垂轻柔时,双眸瞪大,浑身似乎被一股股电流击中,下意识轻颤。
“敏感点”他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轻颤,抱着好奇的心态又用手指捏了捏,在感受到她瞪圆的眼睛和急促的呼吸与浮上蜜粉色的面颊时,勾了勾唇,“摸起来很舒服。”
手感绝佳。
比每年皇商进贡给朝廷的极品丝绸手感还要胜出不少。
雪白的耳垂,如果在上面戴上漂亮名贵的耳珰,尤其是鲜艳如血的颜色,必然美不胜收。
沈清平并未猜到云修心里藏着何种想法,反正,他的脑回路就没有人能琢磨清楚。
她在他的控制下不敢动,只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鼻尖浓重的鲜血味和耳边的厮杀惨叫声使得她精神一震。
被云修这么一弄,她差点就忘记了外面是何场景,当下,再次出言提醒,“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以前,她总是称呼他公子。
和那些人对他的称呼一样。
不过眼下,以她跟云修这样尴尬的关系,想必叫什么对云修来说也不会在意,因而,沈清平便随着性子,直接称呼云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