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钥匙是怎么被遗忘在车里的,这个节骨眼上都算救了他们一命。俞衡赶紧拿着钥匙去开门, 试了试, 发现真的能打开。
他长舒一口气,赶紧把何砚之接回家。
由于突降大雨, 两个人或多或少都淋湿了,俞衡生怕某位去了墓地又淋雨, 明天就得医院见,赶紧给他换了身干爽的睡衣, 又倒热水。
何砚之自我感觉良好,认为生病那是不可能的, 他非常敷衍地喝了两口水,便操控轮椅要去别的地方。
却突然听到俞衡说“等等,你站住。”
何砚之疑惑回头,只见对方表情古怪地盯着地面地面上有两条他刚刚压出来的车轮印子。
“”
轮椅之前在被雨打湿的地面上走过,现在回了家, 带回来的泥水在白瓷砖上格外明显。
俞衡叹气“我昨天才刚拖干净。”
何砚之瞬间不敢动了, 正进退两难,对方忽然上前把他抱起来放到沙发上“你先待着,我去把轮子冲冲。”
“别冲到电路啊, ”何砚之叮嘱他,“你快点, 我要上厕所。”
“憋着。”
何砚之“”
这小兔崽子长本事了
俞衡把轮椅提到卫生间, 找了根水管把轱辘上的泥土冲洗干净, 这时候何砚之在外面喊“快点好不, 憋不住了”
俞衡很快出来了,可他人出来,轮椅却没带出来。他再次把何砚之抱起来,对方瞬间大惊“你干嘛”
“不是要上厕所吗”小保镖一本正经,“我带你去啊。”
“我自己能行,用不着你。”何砚之试图挣扎,“我警告你别乱来。”
“我不乱来,”俞衡口头表述和实际行动相反,他走到马桶前,让何砚之踩在自己脚背上,一手扶他站立,一手则去解他腰带,“来,是男人就站着尿。”
“你他妈的,”何砚之眉毛一拧,没忍住爆了粗口,“放开我,赶紧的”
“不放,”俞衡丝毫不理会他,“快,不是憋不住了吗,我帮你扶着呢。”
何砚之“”
这能尿出来才有鬼好吗
他咬牙切齿,可关键部位在对方手里攥着,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只感觉耳根发烫,非常想把这小子按在床上狠狠教训一顿。
俞衡又说“不至于吧,这负距离都负了好多次了,还在乎这点肢体接触吗大家都是男人,大方点。”
何砚之简直绝望了,恳求道“放开我好吗大哥,你这样我真的尿不出来。”
坚持了一分钟未果,俞衡终于叹口气“好吧。”
何砚之如释重负。
砚总艰难地解决了生理问题,俞衡在外面洗手,并问“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都行,”何砚之暂时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你做什么就吃什么吧。”
俞衡便不再问,随即他想起什么事“对了,我先喂个猫。”
没毛病,人吃饭,猫也得吃饭。
自从俞铲屎官开始给大橘准备减肥餐,从猫粮换成罐头,自动喂食器就暂时休假了。这会儿他新开了一个罐头,摆在喂食的地方,左看右看却没找到猫。
大橘这种好吃懒做的馋猫,一般闻到罐头味自己就会找来了,但今天不知怎么,居然迟迟没有出现。
俞衡疑惑地去阳台看了看,猫砂盆也没有,遂问何砚之“你看到猫了吗”
“猫”何砚之一愣,“回家以后好像还真没见到我下午出门的时候,它就在沙发上睡觉啊。”
“可能钻到什么犄角旮旯去了,”俞衡也没太放在心上,“我先去做饭。”
这猫来家里这么久,何砚之已经习惯多一个四条腿行走的家庭成员,一时看不到猫,他还怪不适应的。反正他也闲得没事干,便主动替俞衡去找猫。
大橘常在家里活动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客厅、餐厅,俞衡的卧室、阳台,以及何砚之的卧室阳台。
他先在客厅里找了一圈,连沙发底下都看了,并没有猫。
随后又去主次卧分别寻找,还是没猫。
刚开的罐头还在那里摆着,表面平整,明显没被动过。
何砚之不禁疑惑那么大一坨,居然还能丢了
这时俞衡从厨房探头出来“还没找到吗”
“没啊,”何砚之把鞋柜都打开来找了,“你家猫也不是特别喜欢钻到狭窄的地方吧,跑哪去了”
俞衡稍作犹豫,还是决定先不做饭了,他擦干手“我去二楼看看。”
虽然这家里除了何砚之以外的生物都能自由去二楼活动,但一般是俞衡去的多。大橘到底是懒,底盘还低,上个楼梯十分费劲,除非是催铲屎官给它铲屎或喂食,否则轻易不上二楼。
只有一回俞衡看到它在最下面两级台阶上趴着睡觉。
他一步三级地跨上楼梯,去二楼找了一圈,别说猫了,连猫毛都没有。
这时候两人终于觉得事情不太对,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俞衡皱眉道“你确定你出门的时候锁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