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承悲痛欲绝“为什么难道我长得很吓人吗”
“可能气场不合, ”何砚之安慰似的说,“你还是回吧,吓着我家猫了。21ggd 21”
单承满脸绝望地走了, 俞衡已经把手机捡起来重新摆正, 画面又恢复正常“还好没摔坏。”
他安抚着受到惊吓的猫, 何砚之坐下来继续吃饭,并说“这边真冷, 看来我得开空调了。”
即便在北方, 三月中旬也已经停暖了, 现在何砚之这边中午也就十几度, 一到晚上更低,冻得人手脚发凉。
“注意保暖, ”俞衡说,“我不在你身边, 可没人天天叮嘱你多加衣服。”
“放心,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何砚之已经把空调打开了, “而且,谁说你不在就没人照顾我了我的助理是吃干饭的吗”
俞衡“助理能有我体贴”
何砚之“”
这小子怕不是对“体贴”俩字什么误解。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视频, 直到何砚之把已经凉了的饭吃完,这才依依不舍地掐断。
时间还早, 但他什么都不想干,索性洗洗澡直接上床睡觉, 把俞衡给他的4循环二十分钟, 成功睡着了。
这么多年, 他别的能力那就那样,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的本事倒是一流。
何砚之这边睡着了,俞衡那边却不太能入眠。
小保镖说不担心那是假的,虽然知道演员这行就是高付出高回报,真正为这事业奉献了十年二十年的,哪个不是一身伤病,各种艰苦环境都是家常便饭,没谁有特殊待遇。
但就是止不住地要去想,觉得何砚之这位真正死里逃生过的,又不是能随便挥霍身体的年纪了,突然回去拍戏,会不会吃不消,会不会有什么高难度的动作,会不会淋了雨再导致哪里旧伤复发等等等等。
他捧着书胡思乱想了一小时,发现自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最终得出结论真是关心则乱。
小幸运趴在他旁边舔爪子,毛茸茸的一团,看着就想摸。
何砚之不在,俞衡只能撸猫聊以自`慰,把头埋在它柔软的毛里大吸特吸,并说“都说亲人之间有心电感应对吧,他都认你当闺女了,他要是有什么事,你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小幸运停下舌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大概在想这位铲屎官怕不是疯了,连物种都不一样,居然指望什么玄乎的心电感应
俞衡说完,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病,索性把灯一关,强迫自己睡觉。
远隔千里的两个人各怀心事,但好歹最后都睡着了,还不至于到寝食难安的程度。
第二天一早,何砚之准时被闹钟和杨新楠的电话叫醒,先爬起来给她开门,随后去卫生间洗漱。
八点,杨新楠拿着一袋早餐进来“快吃,吃完赶紧走。”
“知道了知道了,别催。”砚总拿出了自己当年在王山飙车的速度,很快打点好一切,换了衣服,拿起没喝完的豆浆,“走吧。”
酒店楼下停着两辆保姆车,一辆是来接他的,另一辆当然是接单承。单承已经在车旁边晃悠了,一看见他,立马冲他招手“快点好吗,早知道不等你。”
“着什么急,这刚八点半,”何砚之说,“你非要跟我住一个酒店,还非要等我,我可没逼你。”
单承“行行行,您大爷,我可不敢跟您比。”
“你拉倒吧,”何砚之伸手在他车门上拍了一下,“这配置,是我比不过你。”
两人进行了一番毫无真情实感的商业互吹,各自上车,纷纷闭嘴。
何砚之在车上喝完剩下的半杯豆浆,车还没开到地方,他索性调整了一下座椅,又开始闭目养神。
杨新楠在旁边问“身体真的没问题吗砚哥”
“有问题也得没问题,”何砚之眼皮也不抬地说,“放心,我不会在死在剧组的,毕竟害保险公司赔破产我也于心不忍。”
“呸呸呸,”杨新楠板起脸,“不准说这种话。”
何砚之毫不在意,他睁眼看了看窗外“今天天气不太好。”
天空飘着蒙蒙细雨,属于“打伞矫情不打伞有病”的程度,天色很暗,还没全亮似的。因为下雨,气温也很低,估计到中午都不能有十度。
“不不不,这不算天气不好,”杨新楠说,“不信一会儿过去,肯定会有人说,开机遇到小雨是好兆头,叫遇水则发,而且今天还是龙抬头,保证这部剧大爆。”
何砚之无奈了“你怎么也这么迷信。”
杨新楠“这怎么能叫迷信呢,这是美好的祈愿。”
何砚之叹气“好好好,祈愿祈愿,随便你们说什么吧。”
杨新楠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放轻声音“看来不是错觉,砚哥脾气真的变好了。”
何砚之“”
他就算再有脾气也被俞衡那小子气得没脾气了好吗。
他们住的酒店其实离拍摄现场并不远,奈何赶上早高峰,到摄影棚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五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