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不出吾所料子乔、孝直、子度,你们都来了啊”刘璋满脸笑意地向张松他们走来。
看到刘璋那副熟悉的脸庞,张松、法正、孟达都是惊讶的。之前刘璋在成都被刘备软禁的时候,那神色可是差得很,消瘦了很多。现在不仅仅是红光满面,而且气质似乎比起以前当益州牧的时候还要好。
“参见州牧大人”张松、法正、孟达下意识地给刘璋行礼。
“还谈什么州牧啊别提了来,咱们进去说话。”刘璋苦笑了一下,他现在还是什么州牧啊,只不过是一个身无要职的闲人而已。
从刘璋的态度,张松可以敏锐地感觉到刘璋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只是什么不一样,张松却说不出来。
刘璋招呼着张松三人进入,一进入大门,刘璋就吩咐自己的仆人立刻准备酒席,他要好好和张松和法正、孟达喝上一杯酒。
孟达急忙摆手说“大人不要那么客气了”
不是孟达不好意思,而是刚才他们已经在黄叙那里吃喝了好多,现在要是再喝酒,恐怕会受不了。
刘璋脸色有点不悦地说道“子度,难道你还嫌弃么不必多言,今日不醉不归”
张松和法正同时对视一眼,看来在汉中的这段日子,刘璋有了巨大的改变,心胸变得不一样了,比起以前要豪气得多。
刘璋的仆人只听刘璋的,刘璋让他们备下酒席,他们都是照办的。
古往今来,人际往来,不就是吃吃喝喝么刘璋好心宴请张松他们,张松他们哪怕是吃不下了,也需要领情的。
毕竟张松、法正、孟达之前做的不够厚道,背叛了刘璋,从心理层面来说,就是有点负罪感。
不多时,刘璋就把张松、法正、孟达带到了大厅。
而刘璋的次子刘阐也出来了。张松他们可以算是刘璋一家的救命恩人,刘阐是需要出来表示一下感谢的,连连叩首。
张松、法正、孟达可不敢接下刘阐的大礼,他们心虚啊。
不管怎么样,刘阐都把自己的感谢都表达了出来,而后就离去了。救命之恩要报,可反叛之恨,刘阐也是记得清清楚楚,不想和张松、法正、孟达有太多的交集。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存在。
一番忙活之后,仆人们就把酒席给摆上来了。
菜肴十分的丰盛,让人食欲大开。
但腹中满足的张松三人就怎么都吃不下。
“大人,您在汉中还好吧”张松作为跟随刘璋多年的老人了,率先嘘寒问暖。
刘璋脸上的笑意没有退去,说道“比起在益州是好太多了。在汉中,吾才感受了真正的自由。也没有什么烦心事,过得自然是轻松写意。”
刘璋说的是真的,他最近这段日子,体重都长了不少。
可以看到刘璋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张松的负罪感就少了很多。日后刘璋肯定会被朝廷赏赐的,张松作为世家出身,也不想把刘璋往死里得罪。
刘璋看了看张松、法正、孟达三人,心中有了一点猜测,但他并不想藏着掖着,问道“你们三个都从益州出来了,想必陛下的大军快到了。这些年来都是难为你们了。”
张松有点尴尬了,这话要怎么接啊。
法正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直接说道“大人莫要这么说。良禽择木而栖,我等为朝廷效力,也是理所应当。能够保全大人一家,我等也是庆幸不已。”
法正的一番话算是有点得罪刘璋,可刘璋现在不在意了。
“以往的事情就不多说了吾已经是一身清闲,唯一的期望就是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日后还需子乔、孝直、子度可以多多照料他们。”刘璋大有将过去一切都抹去的架势。
刘璋都这么豪爽了,张松和法正、孟达也不能太约束了。几个从益州来的人,好好的喝上了。
酒桌就是最好的叙话之地,刘璋喝多了之后,也将自己以前受了张松的不少郁闷给发泄了出来。
说得张松也是无可奈何。当初他的确就是这么做的。
同样的,法正和孟达都没有逃过刘璋的埋怨。
酒席有点吵闹,但却十分的温馨。刘璋现在就是和张松、法正、孟达以平等的姿态相处。
最终张松和法正、孟达有点不胜酒力,不得不告辞了。
而刘璋可没有让他们离去,直接在自己的府邸中给张松、法正、孟达安排了房间。张松、法正、孟达瞬间感觉到不妙了。
“都说了不醉不归今天酒水管够不喝就是不给吾面子”刘璋似乎是喝太多了。
张松、法正、孟达知道刘璋今天是想要把他们灌醉了,好好出了心中一口恶气。但要是说刘璋要害了他们的性命,张松三人认为给一百胆子给刘璋,也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张松、法正、孟达喝了一些酒,受不了刘璋的刺激,最后把心一横,刘璋都不怕喝醉,他们怕什么,直接和刘璋开干了。刘璋一个人要把他们三个人都灌醉是不可能的。在他们的印象中,刘璋从来都是不胜酒力的。现在想要把他们灌醉,纯粹就是喝高了,不自量力而已。
就这样,酒席一直喝到了晚上,张松、法正、孟达直接醉倒在酒桌之前。而刘璋却是和没事人一样,笑眯眯地看着醉倒的三人。
张松、法正、孟达这次是失算了。
“任由你们谋略高超,今日还是败在了吾的手上”刘璋自言自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