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是狼,后背毛都竖起来了,可吓死我了。”
“对,咱们这游戏的主题即是狼来了,一般狼都是晚上出来,所以咱们之前是不是命悬一线”
“哎哟这么说幸亏咱们跑得快呀”
“所以说大刘之前确实拖了后腿啊”说话里竟然还捎带了大刘。
还有人跟大刘劝“以后你得快一点儿了,看天晚了不要树也得跑回来呀。可能下次大家就不等你了。”
大刘沉默一瞬,他似乎又阴郁了。
“所以说咱们是跑过了狼吗”有人庆幸。
“这个不一定吧”小竹加入讨论“咱们人这么多,狼要袭击咱们也得成群的来吧若要成群,也得放哨的狼通知别的狼,但也没听见狼通知同伴的叫声啊。”
“咦,也是。确实没听见狼嚎。”
“难道说没狼那林子里的动静是风造成的”
“盲听幻觉了”
“若是没狼,那咱们盲奔这十几分钟,累得跟狗似的,裤子都要吓尿了,到底为个啥”
“阿木叔遛咱们呢”
“这可有点过分了。不然找他问问”
“对,找他问,太过分了。”
这话刚落,阿木叔就端着锅子走了出来,一帮吵吵着要问阿木叔的同时噤声。互相看看,没一个开口的。
今回晚饭是中午吃剩的窝窝头,加一锅水。
没有了泥巴小白菜,大家反而松一口气。
又累又渴又饿,难以下咽的窝窝头似乎也吃出了一点滋味。大家一起喝,一锅水没够,阿木叔不管,所以还是美姐去又烧了一锅给大家分。
吃完饭,美姐提议挨屋刷碗,大家没意见。
一顿饭,一群人吃的安静如鸡。
阿木叔吃饱后,用钥匙打开了厨房旁边一个屋的屋门,从里面扔出一摞薄皮的铝制脸盆来,脸盆很破,坑坑洼洼,但是不漏,以阿木叔的分配,一共十个,每屋一个。
吃饱饭的大家分别领了盆,本来都以为是洗脸用的,结果阿木叔又从那屋里抱出了一摞乌黑的草饼子。
“以屋为单位,过来领。”阿木叔如此命令道。
江璃花树第一组,阿木叔给了两人一块饼子。
美姐小竹一块。
胖子瘦子一块。
其余的大多是每屋一块。但也有好几屋分到的不足一块。
比如两个女的,只领到了半块饼子。她们奇怪,阿木叔这样说“你们两个人只完成了两棵树,只能得一半。”
也有的屋是四分之三块,“你们是三棵树。”阿木叔指着大刘说,因为大刘只带回了一棵树。
还有一屋,阿木叔说他们投机取巧,一棵树截成两半带回去的,因为木材被他们废了,没一根合格,所以不计数,最终这屋没有分到草饼子。
总之没完成的人不少。
分完草饼子后,阿木叔又给每屋一盒火柴,然后跟大家说这草饼子放到铝盆里,像蚊香一样点着,晚上驱潮用。然后交代洗漱用厨房门外大缸里的水,就回他屋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排队往厨房门口的大缸旁洗漱,没排上队的就在篝火旁蹲着。
玩家们住的都是两翼的侧屋,阿木叔住的是横排的主屋。有人想起没问阿木叔铺盖的问题,去敲阿木叔的门,可敲半天,也没把阿木叔敲出来。
美姐坐在火旁,闻了闻手里的草饼子,草饼子灰黑色,很多碎草纤维黏在一起,硬邦邦的,一个直径有近三十厘米那么大,还有一股忽视不了的臭味直扑面门。
“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臭”美姐皱鼻子。
花树也闻了闻,“像是牛粪。”
“牛粪饼子驱潮”美姐道“咱们那四处漏风的屋里很潮湿吗”
“有点潮。”小竹答。
“但也潮的不厉害吧用的着这个吗”美姐捏了捏草饼子。
“保险起见,烧上吧。”江璃说。
美姐纠结的闻了闻草饼子,嫌弃的拿远了一点。“这么臭,怎么烧啊”
江璃想了想“我听说,牛粪烧起来,味儿不大。”
是夜,闻着燃烧的粪饼子发出的阵阵腐臭气味,江璃坐在床上,被熏得难以入睡。
此时夜色已深,外面院中燃烧的火堆已经几近熄灭,从门缝下泻进来的火光已经被一层淡白的月光所代替,看得出外面月亮挺大。
江璃抱着铝盆看了看燃烧的牛粪,这粪饼子不知加了什么材料,烧起来并没有火焰,而是像蚊香一般烧着一个红红的头,然后从红头处不断冒出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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