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被重压, 光头憋的脸色发紫, 根本不可能挣扎起身。
他只是徒劳的用双手抓住踩在胸口的白狼前腿, 努力掰扯, 却撼动不了一分。
白狼低头, 抬起另一只前爪, 瞥了一眼。阳光下,这爪上尖锐的指甲闪闪发光, 白狼垂下爪子,将最长最尖锐的一根指甲, 缓缓插入了光头的一只眼球, 光头撕心裂肺的惨叫,血顺着眼眶喷出来, 狼爪轻抬,便勾出了一只破掉的眼珠。
它将眼球在光头的胸口擦掉, 又抬起爪子,刮上了光头的脸,一时间,便见一根根细长的肉条被刮了起来, 光头起初还不断惨呼,慢慢的, 呼声就弱了下去。
但等他疼晕过去,却又会被重新疼醒过来,于是再次激烈惨呼,再次晕迷。如此往复, 承受这异常漫长的酷刑。
他就像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被一把剔骨小刀一点点的分解,最后只剩下鱼骨和肉泥。
这场杀戮,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
最后,小竹在一堆看不出原物何样的血肉中抬起头,红色的血和肉末喷湿了它的腿前和前胸,它沾染着一身凄厉的血色,缓缓扭头,向外走去。
美姐此时往前跌了一步,叫了一声“小、小竹”
白狼顿步,扭头看美姐一眼,面无表情的回头,缓缓步入了森林里。并消失在了林木之中。
小竹走后,林良蹲在光头的血肉之前,用树枝拨拉一下,叹了一声“好浪费啊”
然后,他站起身,把手扩在嘴上吆喝“大家都还在吗不要怕,出来干活。”
这一天,是众人来到这里的第七天,因为劳动力的缺少,再加上小竹的一场惊吓耽搁,到了下午,直到下工的时候,羊圈还没有完成。
林良站在羊圈前,看还剩近六米的栅栏没有完工,他抬头看看暗下来的天,想了想,“算了,就这么着吧。”
他说完,带着众人回了驻地。
晚上吃完饭,他给众人分发完香包,“大家辛苦了,明儿我婚礼,大家不用早起,今晚睡好,明儿上午会有人来帮你们打理打理,并带大家过去。”
“那羊圈呢不是还没完工”有人问林良。
林良道“只差个五六米,不算啥,我自己回头就能干完,不劳你们了。反正大家把累的部分都干完了,这些天也辛苦,就好生歇歇吧。今晚好眠。”他说完,用手比在额头挥了挥,便走了。并没有留在驻地。
知道明天不用再干活,大家的心情还是很雀跃的。
而且更主要的是,明天上午的九点半,他们就在这游戏里待足了整七天,可以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明天会怎么离开,但很多人猜测会不会像来时一样,
即便不是这么走,驻地前的喇叭估计也会下通知。
更也许,列车会来接他们。
驻地晚上不安全,再加上都劳累,所以,大家雀跃一会儿,按奈着心中的猜测,也就都分别回屋睡了。
美姐这一天有些恍惚,到了现在还提不起精神,站在门口怏怏跟江璃道晚安。
“虽是最后一晚,但不能掉以轻心。”江璃跟美姐嘱咐。
美姐努力打起精神,点头说好。
江璃看美姐关好门,才回了自己屋。
回屋后,他见花树捏着从小香包里拿出的红线,皱眉在那里打量。
“怎么了”江璃立刻问花树,“是有什么不妥吗”
花树抿着嘴把红线递给江璃,“你闻闻。”
江璃立刻接过,凑到鼻端仔细的闻了闻,愕然抬起头。
这红线上没有之前的尿骚味,江璃又低头,仔细摸了摸。
花树道“我觉得,”他沉思着说“这就是根普通的红线,防不了狼。”
江璃脸色凝重起来,他立刻打开门,跑到美姐屋门前敲门,美姐打开屋门,不明所以“怎么了小江,是落下东西了吗”
江璃对美姐道“美姐,拿上你所有东西,过来。”
“怎么”美姐诧异。
“今晚来我这边睡。”江璃道。
美姐啊了一声,见江璃表情严肃,不似开玩笑,她立刻回头,把一直以来当做枕头的衣服拿上,还摘了门后的红线,跟在江璃屁股后头跟江璃回了屋。
江璃回屋后,把门仔细坎好,又挡好木桩。
花树已经把那根普通的红线挂在了门后,美姐把衣服搁在床头的桌子上,也回头把自己手里的红线拴在了门后头。
做完这一切,美姐问江璃“今晚怎么了为何突然要我过来睡啊”
江璃坐在床边,把红线的变故说了一下。
美姐惊讶了一声“原来它之前还泡过尿”她之前都没察觉,就是闻着有些馊。也没多想。
“也就是说,我们今晚没保护的东西了”美姐反应过来。
江璃却掏出桃木箭,给美姐摸了一下“没事,有这个。所以要美姐你过来。”
“哪来的”美姐惊讶。
江璃把前一晚庙里的事情大体说了一下。
美姐放松下来。“那就不怕了。”
但是沉默的花树突然道“它是被狼忌讳,而且能杀死狼,但是,若来的是两只呢”
花树问完,江璃心里咯噔一声。
是呀,他忽略了这一点。若来的是两只狼,或者两只以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