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入目处是一道长长的走廊, 走廊左右两边是成排的房间门。
门和门之间挨得很近, 可见房间挺小。
老者指着房间道“这里左右共有二十间客房,都是单间,你们将手中的牌子插进这里, ”老者指了一下门前地板上正中间位置的小窟窿, “插进这里,门锁就会打开。牌子有对应的门,具体哪一间,你们自己找。”
江璃看了一眼手里立起来能到下巴的牌子, 原来它可以是个靶子, 也可以是把开房门的钥匙。
“厕所在楼下,中午我来叫你们吃饭。”老者这么说完, 就扭头走了。
邋遢男听老者说完,已经开始后悔没把他牌子带进来, 他等老者下楼,在原地踌躇一瞬,赶紧下楼找他牌子去了。
老者走后,所有人开始挨个试门孔。
江璃记得他跟花树美姐的牌子是在最前头的,顺序是花树的、他的、美姐的。所以他先拿花树的尝试了左边第一个房间,然后很顺利的,杆子插进去后, 房门咔哒一声,门锁打开了。
江璃又用自己的尝试了第二间。门打开了。
美姐的是挨着江璃的第三间。
胖子瘦子的房间在美姐后头。
然后江璃就发现,这些房间的顺序, 是按当初牌子插在地上的顺序来的。
江璃打开房间门,看了一眼房内的摆设。
一桌一床,空间十分狭窄,比狼来了里的牛棚还要小了一些。不过好在这房间里的床上被褥齐全,不用再睡木板。
房子里温度适宜,不冷不热,江璃把大衣脱下,搁在房间内的桌子上,就锁门出来,提着牌子去花树那屋串门。
花树的房门敞着,房内跟他房间的摆设一样,被褥的颜色材质也是一样的,都是白色,摸起来挺软。
花树已脱了大衣,牌子搁在桌子上。似乎知道他会过来串门一般,坐在床上等他。
江璃把自己牌子竖到墙边,在花树旁边坐下,试了一下花树床的柔软度。
感觉不错。
“晚上我过来跟你一起睡吧”江璃问。
“可以。”花树回答干脆。
今回这床是名副其实的单人床,两人绝对睡不下。江璃商量“我睡床吧”
花树瞥他一眼,斩钉截铁“不要。”
美姐从门口露个头,见两人都在这里,喜滋滋走进来“你们都在呀。”
江璃看一眼美姐空空的手“美姐,你牌子呢”
“搁屋了呀。”
“你不怕把牌子锁屋里呀”
“我敞着门呢。”
“你不怕别人不小心把你门带上了呀”那就相当于把钥匙锁门里,进不了门了。
江璃一说,美姐吓了一跳,赶紧跑回屋,把牌子抱了过来。
江璃对美姐道“美姐,之后再出门,都把牌子带着,防止被人换走。”
美姐爽脆的答应一声。
江璃说完站起来,拿起自己的牌子,“雪窝里走了俩小时,累了,都歇着呗。”
美姐本来也没啥事,就过来看一眼,闻言也跟着江璃往外走,花树起身把他俩送到门口,江璃在走廊上看了一眼,所有玩家基本都进屋关了房门,没有牌子被留在外面,去而复返的邋遢男正把他那靶子似的的牌子插在右排第六间的门孔里开门。
听到这边动静,邋遢男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翻个白眼,开门进去了。
江璃转回视线,跟花树美姐道别,回自己屋歇息。
脚冻得很疼,他得钻被窝里暖暖,还有今早起的早,顺道补个眠。
几个小时后,老者站在楼梯口,叫所有玩家吃饭。
江璃起来后,跟美姐一起叫醒花树,三人拿着牌子,跟着稀稀落落出门的玩家们下楼。
楼下空地处已摆了一张长条形的长桌。
桌子一圈摆着十几把椅子,对应椅子的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十几份饭菜。
江璃下楼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玩家坐在了椅子上,手边搁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牌子。
去洗手间洗了手,坐在桌子上,江璃看向壁炉前的沙发,那里,红衣女人正面朝这边,浑身放松的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的朝着这边看。
她的两只手都搁在小腹上,手指不停的碰撞屈伸,似乎压抑着某种兴奋。
邋遢男是最后下来的,当他看到沙发上的女人后,他立刻停了一下。
红衣女人在邋遢男在楼梯口出现的时候,目光就刷的投了过去。
面对女人热切的目光,邋遢男头皮发麻,他假装看不到女人,抬步往饭桌走,但还没走到饭桌跟前,就被女人拉住了。
女人道“老公,你回来这么久,身上都脏了,去外面用雪洗个澡吧。”
她这要求一提出来,邋遢男便傻眼了,“去外面用雪”
“有没有搞错,”邋遢男激动的把女人甩开,“用雪洗你是想冻死我前头林良都没对自己的娘们这么差,你咯”
但邋遢男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突然被女人一把掐住了脖子,女人力气极大,一下把他按在地上,双腿分开骑在他身上,邋遢男死命挣扎,双脚蹬地发出的动静很大,但女人阴沉着脸,手上一直没松。
只一会儿,就听咔的一声,邋遢男的脖骨被生生掐断了。
女人又掐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她先是阴沉着脸看了尸体一会儿,用脚踢了踢,见尸体不动,突然捂脸哭了起来,“爸爸,爸爸”她哭着冲厨房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