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阑珊和白桃面面相觑。
半晌,贺锦福才慢悠悠道“我不舒服,很不舒服,浑身疼得厉害。看过大夫了,大夫给我开了一副药,说是药到病除。只不过,这副药的药引子让人犯难”
白桃随即殷勤道“是什么药引子,让大夫人都犯了难,说出来,让我们姐妹帮您想想。”
贺锦福悠悠看过来,“脑仁子和心头肉。”
叶阑珊莫名心中一震,脑袋嗡嗡作响。
白桃被贺锦福的眼神盯到有些发毛,问道“什什么畜生的脑和心”
贺锦福狡黠一笑,“人。”
叶阑珊的脸霎时惨白。
白桃也觉得渗人,笑都挂不住了,“大夫人说笑了吧。”
贺锦福认真地说,“我为什么说笑呢,就得是人,还得是女人。”
说完这话,贺锦福的眼神就在叶阑珊和白桃身上来回流连。
叶阑珊感到一阵绝望,这分明就是要杀人了。她拔腿向外猛跑去。
“给我抓住她”贺锦福喝道。
于是,叶阑珊还未跑出这院门,就被绑了回去。
叶阑珊眼看奔逃无望,求饶道“大夫人饶命,你知我最是忠心。不过脑子和心而已,出去跟人贩子买便是了,大夫人”
白桃看得不明所以,但又心慌无比,“大夫人,捆着二姐姐是做什么”
贺锦福挑眉,一副坦荡荡的表情,“挖心啊。”
白桃顿时被震到愣住,半天才惨白着脸说,“大夫人,外外头随便买个人都行,实在不成,把我的丫环找来。”
贺锦福摇摇头,“不,我偏要你俩的。”
白桃如同五雷轰顶,“我我的什么。”
贺锦福“还有什么,脑仁子啊。”
白桃只觉得眼前一黑,脚软跌落在地,吓得魂不附体。
很快,她反应过来,跪地求饶,“大夫人,您说笑了。桃儿也是伺候您这么多年的,即使被抬了妾,还是把您当主子。小的对您是忠心耿耿,大夫人您怎舍得要我的脑仁子啊。”
贺锦福不说话,只盯着药炉子。
任凭那俩个女人跪地求饶,也只当听不见。
药罐中的水沸了,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
贺锦福打开盖子,一阵浓烈的药味弥漫开来。
“是时候了。”贺锦福道。随后,她对杨妈招招手,“得加脑仁子了。”
杨妈闻言点头,她从丫环手里拿过一个大铁锤向白桃走去。
白桃起头还跪地求饶,眼见杨妈走近了,便挣扎着向外跑。
但个丫环奔涌而来,瞬间将人押在了地上。
白桃挣扎着叫喊,“大夫人,您不能杀我。我对您忠心耿耿啊大夫人”
杨妈拿着大铁锤走近。
白桃尖叫“救命啊光天化日杀人,有没有王法了贺锦福,你凭什么杀我”
杨妈的大锤子眼见落下。
白桃继续叫喊“贺锦福你个贱人贱人贱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铁锤落脑,一锤毙命。
顿时那脑瓜鲜血四溅,脑浆直流,场面惨不忍睹。
叶阑珊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贺锦福却笑得很开心,她冲杨妈使了个眼色。
杨妈意会地命丫环将白桃扶起,又接过递来的锥子和小锤子,对着白桃的脑壳,开始敲起来。
叮,叮,叮,叮。
叶阑珊只觉得那每一声都像丧钟般令人窒息。
杨妈一点一点敲开脑壳。每敲一下,鲜血和浆水就涌一波,顺着白桃的的脸流下来。
许久后,脑壳松动。杨妈将脑壳子取下,露出里头被血液覆盖的脑仁。
叶阑珊瞬间反胃至极,在一旁呕吐起来。
贺锦福拍拍手,“嗯,新鲜。拿勺子挖三勺来。”
杨妈闻言拿了大勺子,冲着脑仁连挖了三勺,那脑仁就跟豆腐似的,被盛在了碗中,一动轻轻晃着。
杨妈将碗端到贺锦福面前,贺锦福仔细闻了闻,“真香。倒进去吧。”
杨妈将碗中的脑仁倒进了药罐中,血红“豆腐”瞬间软化在乌黑的汤药中。
叶阑珊自知再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她从地上爬起,冲到拿锤子的丫环身边,一把夺过铁锤,而后砸向了那个丫环,丫环被砸晕在地。
剩下几人想靠近,叶阑珊挥舞着大铁锤与几人对峙。
可一个不防备,却感到背后一阵剧痛。
原来是一个丫环拿着大刀将她的背部砍开一个巨大的伤口。
叶阑珊疼到快趴下,她硬撑着拿着大锤子打回去。
可到底是耐不过人多势众,终是被几个丫环押住了手脚,按到在地。
此刻,她身上已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贺锦福,你个贱人当初是你让我们杀了左阿美。现在却反过来杀人灭口你个毒妇”叶阑珊咬牙骂道。
贺锦福冷笑道“我,毒妇当初杀左阿美的主意可是你出的,要说毒,毒不过你吧。”
叶阑珊继续叫喊“救命啊杀人了光天化日杀人了三爷三爷”
可院子外头如何都没有回应。
叶阑珊知道在劫难逃,癫狂似地冷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贺锦福吩咐“动手”说完她又补充道“慢慢来,我要的是活的心尖尖肉。”
叶阑珊瞪大眼,而后破口大骂。可随后她就被捆成一条,用布条堵住了嘴。
杨妈解开她的衣裳,露出一片肌肤,她拿了把小尖刀,慢慢朝着叶阑珊的心口刺了进去。
偏偏,她还故意刺的不深,大夫人说了,要活的。
心口剧痛传来,叶阑珊双眼充血,眼球突出。
她看到杨妈一点点破开她的心口,血流如注。
这样缓慢的折磨,还不如一刀让她死了算了
杨妈划开胸口,还好刀下的人还有一口气。
胸骨之下,她看见那个心在一下一下地跳动。
杨妈缓缓将尖刀胸骨下方伸了进去,在那颗心的尖尖,割了一块。
割肉的一瞬,那颗鲜红色的心还微微跳了一下。
灭顶的疼痛中,叶阑珊一个猛颤,心口鲜血喷涌。
她已在弥留之际,她看见杨妈将那块肉放进了药罐中。
最后一幕是贺锦福疯狂的笑声。
在无限的绝望和愤恨中,叶阑珊闭上了眼。
心口一阵闷疼,叶阑珊被疼醒过来。
看着头顶的床帏时,她有一瞬的恍惚,她不是死了吗
她猛地坐起,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她拨开衣服查看,胸前并没有什么异常。
原来之前那一切都是梦境。
叶阑珊如解脱般瘫倒在床,大口大口地喘气。虽然是梦,可心口那阵疼痛却是真的。
梦中,那活剖心口的感受实在是太真实了。
真实到,她感觉自己的心口已经少了一块。
真实到,她感觉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了。
真实到,她现在就想去杀了贺锦福。
还好,还好她还活着。
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等着被贺锦福灭口。
她要先出手,杀了贺锦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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