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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 / 2)

徐孟州冷笑了一声, 索性抓起了她的手,放在他腰带上, “你帮我脱。”

盛长乐自然求之不得, 心下暗喜, 小心伺候着帮他解开衣带,褪去衣袍,只剩下大红软缎里衣时候,才停顿下来动作。

毕竟未经人事的少女,不应该这么若无其事的脱了男人的衣服吧所以盛长乐就故作羞怯模样,留着那一件, 没有继续动手。

倒是徐孟州将她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面无表情的,当着她的面,抬起手, 自己将最后一层解开。

就见那细致无瑕仿佛天工雕塑一般,一块块结实的筋肉线条完美,轮廓分明,带着男人独有的阳刚之气, 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即使是盛长乐明明早就见过无数次了, 可瞥见一眼, 也屏住了呼吸, 避开不敢直视。

徐孟州虽是进士出身的读书人,可他其实文武双全,身材一点也不文弱, 褪去衣裳之后也是精壮健硕的。

他襁褓之中时候宁国公府便没落了,那十几年间他也曾吃尽苦头,他是幼子,国公府所剩无几的资源早已被几个哥哥占了。

他年少时也曾跟着兄长去战场上历练,后来回京专心读书,以殿试名列三甲的成绩进了翰林院,被先帝看中,从此人生像是乘风破浪一般,一路拔地而起,平步青云,将整个宁国公府都带了起来。

盛长乐正在神游天外时候,徐孟州埋下头,一圈一圈拆去腰上带着乌黑血迹的纱布,去掉阻挡之后,赫然就见结实带着人鱼线条的腹部下方,当真有一道横着的伤痕,好似皮肉都翻在外头让人触目惊心。

本来还在对着好身材流口水的时候,突然见了骇人的伤疤,盛长乐顿时头皮一紧,扭头躲开不想直视。

她突然有点后悔,还以为他装的,没想到真的有

徐孟州主动提议,“顺便帮我把药换了。”

她支支吾吾道“还是让嬷嬷帮你换药吧,我有点害怕”

盛长乐转身想走,却被徐孟州一把拉了回来,翻身压在了榻上,高大的身子,将她娇小身躯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男人冷哼一声,由上而下压在她身上,鼻尖凑到她脸上,幽幽质问,“分明是你自己要看,还故意往我身上泼水,现在怎么又害怕了,嗯”

盛长乐被拆穿了,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坦然交代,“我错了,不该给夫君泼水,下回再也不敢了。”

徐孟州问她“昭昭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热气顺着耳朵灌入,痒得盛长乐缩起了脖子,连忙解释,“没有,是我一整天都在担心夫君伤情,怕你不肯给我看,才出此下策”

徐孟州道“只要你开口说,我怎会不给你看

“你想看哪里都可以。”

他一字一顿,语气微妙,说得好像是盛长乐故意想看他的身子似的,其实人家只是想看看伤口啊谁想看他身子了

看她别开脸,徐孟州将她的脸掰了回来,凝视她问,“躲什么躲,是不是夫君身子不好看”

盛长乐顿时屏住了呼吸,“我也没看清”

徐孟州的指尖划过她细嫩的脸蛋,几乎已经贴到了她脸上,问,“要不要脱干净了仔细看看清楚”

盛长乐倒是想让他脱干净不过想着他那个吓人的伤口,瞬间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我不想看了”

盛长乐找了个空隙,从他身下钻出来,匆匆躲到里屋去了,心跳还久久没有平复。

徐孟州看着她纤小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坐直身子,一把合上了衣襟。

晚上,徐孟州自顾自的铺好了软榻,准备跟盛长乐分床睡觉。

盛长乐追过去询问,“夫君这是什么意思”

徐孟州回答,“不能挨那么近,伤口会裂开,先分床睡吧。”

盛长乐低下头,娇羞的模样,“其实,夫君什么也不用做,昭昭可以伺候你的。”

这意思,他既然受伤,躺着就行了,她来操作。

徐孟州垂目看着她,心下疑惑,她怎么那么想圆房难不成有什么阴谋

徐孟州蹙眉道“伤口还疼,你体谅一下吧。”

盛长乐已经看过了伤口,实在也无话可说,只得叹息一声,“这边太窄,夫君睡这里恐怕伸展不开,而且身上还有伤,还是让我睡这里吧。”

徐孟州抬起袖子圈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回床边,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摸摸她的脑袋,道“听话,明日还有事忙。”

然后徐孟州就拉开锦被,示意她进去睡觉,一副说一不二的神情。

盛长乐偷瞄他一眼,只好翻身钻进锦被,乖乖平躺下去,眼巴巴的望着他。

徐孟州帮她盖上锦被,转身回去睡在榻上。

盛长乐长叹一口气,翻过身去,老老实实闭眼睡觉。

因为新婚必须同房三个月,前世也都是这么分床睡,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前世不愿意圆房的人是盛长乐,现在怎么变成徐孟州了

总觉得徐孟州故意躲着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她心下便在暗想,莫不是她太操之过急,适得其反,引起徐孟州的反感了

新婚第三日归宁,一对新人一大早就坐着马车,带着礼品,踏着清晨的阳光,往靖安侯府回门探亲。

到靖安侯府门外,盛家众人已然在门外热情相迎,放着鞭炮将一对新人请进了府上。

盛家的亲戚也不少,全都围拢过来,看今日回门的新姑爷,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就是传闻小皇帝都要惧他三分的当朝首辅,同时也都知道盛家和徐家关系一向不好,大多数人都在暗下猜测,首辅对郡主背地里肯定不怎么样

直到瞧见盛长乐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一下裙角。

徐孟州一把扶住她的腰,亲昵的在她耳边说了句“小心点”。

新妇脸上娇羞笑意洋溢开来,看上去春风满面的,那夫妻琴瑟和谐的景象,着实让人大跌眼睛。

宴席开始之前,靖安侯盛俨留着徐孟州在水榭对弈,盛长乐则被家中女眷长辈拉到了房间里训话。

屋里只有祖母盛老夫人也继母叶氏,另外就是身边的老嬷嬷。

本来这话应该叶氏来问的,不过叶氏自己识相的让了出来,还是盛老夫人拉盛长乐到身边询问道“国公府那边,待你如何”

盛长乐如实叙述了国公府的状况。

盛老夫人皱了皱眉,还是怕她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在国公府吃亏,叮嘱道“若是有什么事,记得立即让人回来通知祖母,祖母就是拖着这把老骨头,也会去给你讨回公道。”

盛长乐点点头,“祖母大可放心,我能应付。”

盛老夫人倒是希望她能应付过去,叹息一声,又悄声询问,“外头传闻首辅屋里干净,可曾属实”

盛长乐点头,“是干净的,我嫁过去之前,除开一位上了年纪的奶娘,身边一个女的都没有。”

盛老夫人而后又问了一些关于夫妻之事的问题,还说道“姑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没有别的妾室,夫妻那方面你可千万别由着他,昭昭你是正妻,不管首辅待你如何,早日生个一儿半女,坐稳自己正妻的位置,替他管理好后院才是要紧的。”

盛长乐干笑,她倒是想生啊。

“我听说,宁国公已经病了好些年,病情一直反反复复的,府上定也不是安宁的,你千万注意一些”

宁国公府内部确实错综复杂,不怎么安宁,盛长乐前世嫁进徐家五年,可比祖母清楚太多了,要不是本身就有问题,让她抓住把柄,也不至于会那么容易就被她一个弱女子给拆得散架了。

盛长乐在这边接受长辈教诲,徐孟州那边也在一边下棋,一边跟盛俨说话。

徐孟州故意又提起翠山的事情,“岳父不是答应会给出个说法,不知可有结果了”

盛俨还以为这件事早就过去了,哪知徐孟州会在回门这一日再次提起,他还稍微愣了愣,回答道“线索都断了,我看那匪徒估计是想误导,这才信口开河,未必可信,在牢里怕也是被同伙灭口的”

徐孟州冷笑一声,“岳父既不肯深究,小婿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说法,也不知岳父可有兴趣听一听”

这个事,以前徐孟州是不方便出面的,所以才故意拖了两个月,到如今成亲之后,他插手盛长乐的事情才能名正言顺。

盛俨显然有些诧异,“贤婿且说。”

随后就见阿东从外头拖回来一个人,跪倒在地。

揭开头上蒙着黑布,可见他已经面目全非,一双颤抖着的手指甲盖都已经被挑去,一眼看去血肉模糊,即使是盛俨司空见惯,也不禁头皮一紧,背后生凉。

盛俨看着那人询问,“这是何人”

徐孟州落下指尖的一枚黑子,漫不经心说道“这是贵府的下人,岳父不认得”

盛俨叫来亲随辨认,才确定这是以前府上的下人,不过两个月之前突然赎身就此失踪了。

徐孟州勾了勾手指示意,阿东一脚就踹在那奴仆背上,厉喝道“快说”

看那奴仆的指甲就知道他肯定吃了不少苦头,早就被训得服服帖帖,哭丧着,只能什么都老实交代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是夫人给了我钱财,让我出去找的人,完事之后给了我卖身契,让我消失再也别回来”

盛俨一听,瞬间变了脸色,蹭的一下站起来,恼羞成怒的指着他,“你休得信口雌黄,秀云怎可能做出这种事徐孟州,你以为不知从哪随便去找个贱奴过来屈打成招,就可以构陷我堂堂靖安侯夫人么”

徐孟州倒是镇定自若,似笑非笑道“岳父觉得,徐某是那种没证据就敢找上门的人”

徐孟州做事向来稳重,必定是有万全的把握今日才敢找上门来质问。

随后阿东将证据都呈了上来,不仅有叶氏给出的钱财和首饰,顺便还带来了几张供状,包括这贱奴和之前那些劫匪的供词,上面不仅有画押,就连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印都已经盖上了。

是啊,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印都由徐孟州掌控,他想处置谁就能处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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