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头一回投怀送抱的讨好,徐孟州便欣然接受了,以至于盛长乐这两辈子,几乎没有体会过惨遭拒绝的感觉,所以这次被拒绝,她才会觉得自尊受损,又气又恼,回想起来还一肚子都是火,都不想挨着他了,反正他也不稀罕。
徐孟州明显察觉到盛长乐在躲他,伸过去的那只手僵硬了几分,却还是拉着她胳膊,将她强行拽进了他的被子里。
他用胳膊圈着她盈软的身子,喘着粗气,贴在她耳边,微哑的声音说道“那日是我不对,语气太重了些,让你抄书也是随口说说罢了,没想到你会当真,别生气了”
盛长乐被他抱着动弹不得,心里不屑冷笑,嘴上却只是柔声说,“妾身真的没有怪夫君的意思,这几日我好好反省思过,已经想明白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行迹轻浮放荡,堪比下三流的洗衣粉头之辈,实在配不上首辅夫人的排面,传出去恐怕叫人贻笑大方,夫君教训得极有道理,妾身深受教诲,今后再不敢如此轻浮无礼了。”
她只是说话而已,却堪比用刀刃扎在徐孟州身上,一阵阵刺痛传来,那一瞬间他就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他额头对着她的额头,一时都不知如何辩解才好,“我不是那个意思”
本来还想说什么,盛长乐已经将他打断,打了个哈欠,道“夫君,妾身今日实在太困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好不好。”
她趁着间隙从他怀里钻出,躲回自己被子里去了,随后背过身去,当真闭眼睡觉,不多久就没了动静。
这次怕是真的睡着了,时辰已晚,徐孟州又不可能继续叫醒她。
他只能久久拧着眉头,看着她的身影,心头五味具杂,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次日徐孟州醒来之时,整个人都头昏脑涨,好在今日休沐,不必一早前去上朝,可以稍微松一口气。
他睁开眼,侧目看了看,身旁的位置空无一物,只剩下叠放得整整齐齐的锦被,以及女子身上残留的些许芳香,盛长乐早已不知去向。
突然一股熟悉的涨痛感觉袭来,徐孟州低头一看锦被上顶起的小山丘,又是长长叹息了一声。
他翻身起来,出去叫来丫环伺候梳洗,也是仔细一看,才发现盛长乐这次带来的陪嫁丫环,跟前世大有不同,而且那个太后派来的秦嬷嬷前世肯定是没有的,他竟然现在才注意到。
让徐孟州感觉有些微妙,不过却也没多想,随意找了一个人询问,“夫人去哪里了”
丫环回答,“夫人一大早就去惠兰院给老夫人请安去了。”
徐孟州洗漱更衣完了之后,便迈出房门。
他一路脚步轻快,当时心里就在想着,成亲半个月也没有陪过她,今日休沐定要带她出去散散心,说不定她一高兴就消气了。
旁边阿东紧随其后,上来禀报,“六爷,收到消息昨夜卫王遇刺受伤,可要过去看看”
“看他作甚”
阿东干笑,“属下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晚些时候再说。”
徐孟州没理他,径直穿过抄手游廊,朝着惠兰院的方向而去。
来到惠兰院,谢氏眉眼含笑的,让人给徐孟州奉茶,“长乐说你还在补觉,你也是,别太一门心思扎在公务里,如今娶了妻,也不能总将人家晾在一边,抽空多陪陪她才是要紧的,你娘还等着抱孙儿呢”
她喋喋不休的,徐孟州也没有仔细听,只是扫视一眼屋内,不见盛长乐人影,不禁询问,“方才听人说她来了母亲这里,怎的不在”
谢氏才解释,“哦,你不知道么,她说今日淮安长公主召她进宫赴宴,来我这里打个招呼,便进宫去了。”
本来儿子今日好不容易休沐,有空闲过来给她请安,谢氏还打算拉着徐孟州陪她吃饭。
谁知刚说了还没几句话,他又急匆匆的,说还有要紧事,就这么走了。
徐孟州从屋里出来,正好碰上慕若兰进来,两人迎面相对。
慕若兰见了徐孟州,心吓一跳,眼睛一亮,抿唇含笑,正要行礼招呼。
可徐孟州都没停下来看她一眼,仿佛一阵风似的从她眼前一刮而过,就只剩下一个匆忙离去的背影。
慕若兰顿时皱起眉,失落的看着他的背影,紧紧揪住了手中帕子,她在宁国公府这么多年,他怎么从来都不肯正眼看她一眼
徐孟州离开宁国公府,坐着马车进宫,路上还如坐针毡的,琢磨她进宫,是不是要去跟狗皇帝私会。
可是,等徐孟州追进宫之后,才又听说,因为卫王遇刺受伤,淮安长公主听到消息前去探望,带着盛长乐也一起去了。
徐孟州绕了一圈,又扑了个空,当时面上便蒙上一抹阴霾。
等他抓到她,定要跟她好好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粥粥媳妇离家出走,我已经在想把她抓回去之后怎么“教训”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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