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徐孟州沐浴之后, 光着膀子自浴房里走出来。
高挑健壮的成年男子, 浑身缠绕着腾腾热气,肌肤上挂着莹然剔透的水珠,一滴滴顺流而下,滴落到了地面上。
他回到寝屋内, 环视一眼, 才发现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就连盛长乐也不见人影。
正奇怪时候, 却见一个身着石榴红纱裙的美人自屏风后头走了出来,她面上肤如凝脂,眉如黛画,唇若点漆,额间一枚梅花花钿更衬得娇媚无双,正香肩半露,酥峰若隐若现, 裙子的缝隙处隐约露出,摆出一个柳腰花态,风韵十足,魅惑勾人的体态。
是盛长乐,瑰姿艳逸,媚态入骨的模样唤了一声,“夫君”
自从李月容中蛊,他们说好要解毒之后才做那个事, 加之盛长乐又来月事,所以徐孟州都好几天没碰过她了。
一看她这千娇百媚的故意引诱,徐孟州当时便热血沸腾,咽下一口唾沫,红着眼朝她走了上去。
男人大步上前,拦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就过去扔到床榻上,盖倒下去,迫不及待的继续。
盛长乐却娇滴滴的,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将他往外推,“你干什么”
徐孟州已经在解开腰带,喘着粗气道“你这么勾引我,你说干什么”
盛长乐红着脸,一脸踹在他肚皮上,娇羞道“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这件衣裳好不好看,谁勾引你了,自作多情
“我们先前说好的,你还没搞定淮安的事情,不可以碰我。”
裤子都脱了,你现在跟他说不可以碰自然是晚了。
“小东西,你怎么这么喜欢引火上身。”男人顺势就逮住了她踹在他肚子的小脚,像是逮住水里的小鱼一样,一不小心就会从手心逃窜出去。
他将这只白皙细腻的小脚攥进手心,触及之处嫩得几乎一用力都能捏碎,小心翼翼的捏在手中把玩,只叫人觉得爱不释手。
他一直捏着她的这只小脚,一直到她双腿颤抖,无力挣扎,也不曾放开。
盛长乐本来是想利用这种方式,催促徐孟州赶紧帮李月容找解药的,谁知倒是送羊入虎口,让他轻易就得逞了。
脆弱无力的女子,本来就没有几分力气,在壮硕男人面前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他就像失去控制狼吞虎咽,对待娇嫩花朵也丝毫不知疼惜,将一片片花瓣摘下来吃得干干净净。
一直到深更半夜了,屋里隐约还传来一阵阵女子嘤嘤的哭泣声音,听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这谁受得了。
外头守着的婢女都听得早就面红耳赤,夹着双腿,总觉得身上有些燥热难受,心跳得也很快。
一直平息下来之后,盛长乐浑身无力的蜷缩着,一双眼哭得红肿,盈盈热泪还在不断顺着脸颊往下流,很是委屈的样子。
男人粗重呼吸久久没有平复下来,在背后将她箍在怀里,柔声安抚说着,“昭昭别哭了。”
想起来盛长乐就觉得又委屈又羞耻,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涌出,哭得更加厉害了,干脆用被子捂着头,“你说话不算数”
徐孟州紧紧拧眉,简直头疼欲裂,分明就是她自己故意勾引他的,怎么还哭得没完没了。
徐孟州叹息,指尖轻抚着她的发,贴在她而后,轻声道“昭昭,我实在没找到,要不然我直接去逼李元璥拿出来”
盛长乐问,“那你能保证淮安的安全么”
徐孟州也不能保证,除非,淮安现在用来维持的解药,秦艽可以照着研制出来,这样不就不用再求李元璥了么
他怎么现在才想到
徐孟州提议,让盛长乐明日去找李月容,先取一颗解药回来。
想到明日是中秋灯会,盛长乐正好向徐孟州请示道“明日我要陪淮安去灯会,宫里宫宴就不去了,你就跟太后说我身体不适。”
“那等我应付完了宫里的事情,再去找你,你千万小心一些。”徐孟州也不想让盛长乐进宫,避免她跟李元璥碰面。
他已经在打算,何时找到个借口,把李元璥彻底软禁在宫里。
不知想到什么,徐孟州蹙了蹙眉,低头看着怀里还带着情意余温的小美人,指尖抚着她的发,试探的说道“昭昭,明日宫宴,会册立淑妃为皇后,你知道么。”
淑妃已经怀有身孕,在徐太后和徐孟州的操持下,满朝文武都主动上奏,请立淑妃为后,李元璥也束手无策。
徐孟州特意试探盛长乐,便是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盛长乐心下不屑,倒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徐玉珠做了皇后。她表面却很是平淡,只询问,“那若是淑妃的孩子出生,夫君是扶持这孩子,还是卫王”
徐孟州幽幽反问“你说呢”
盛长乐明白了,徐家一直都是在等这个孩子吧前世五年也一样
没想到,前世五年李元璥还能做到后宫一无所出,现在却不能做到,还真是可笑至极。
徐孟州垂目看着盛长乐,许久,终究是开口询问,“昭昭,李元璥是不是曾许诺过,今后会立你为后。”
盛长乐心下一撞,这件事她是没给徐孟州说过的,不过,也很可能是徐孟州从柳姨娘那里得知的
事已至此,盛长乐也什么好隐瞒的了,如实回答“我嫁给你之前本来是要进宫的,他那时候便说过,我进宫会立我为后。”
徐孟州看着她,问,“你想做皇后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盛长乐自然是想的,却也没那么执着了,没有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