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要是带着花花离开后那封国还在不在那不重要,这次只是临时参与活动赚一波而已。
只要和广州的货源联系扣在自己手里,去红海、印度,也照样能重新来一次,不就是几千人么,小小国家点击就送,剩下的事情与我无关,爽就对了。
于是两人更加亲切有友好地进行了一番交流,便做下约定,严江带着老虎走了他家花花要浪了,在船上憋了几个月,下船还耽搁这么久,可委屈它了。
孟岚坐在房间里,却想着北方的局面,突然笑了笑,把重点点到更西北的一点地方。
她和秀儿斗的话,怎么能让肖妃在一边坐享其成呢
大家一起来吧
严江带着老虎溜达在街道上,一时间,行人退避,店铺关门,超级扰民。
而一个没关门的铺子里,一位船长正拿着金币和一个丝绸的商人用完全不通的语言讨价还价,那简直面红耳赤,仿佛随时都能打起来,他站在门口围观了起来。
船长拿在手中的是一袋金币,那是每枚545克重的苏勒德斯金币,这金币是二十多年前,罗马帝国的铁腕人物戴克里重振国家货币信用而新发行的金币,随着萨珊波斯的战败和内乱,它成为西方最为通行的货币。
这位开丝绸铺子的商人听不懂对方的话,但他很明显认的出金子这一枚金币,可是足有四钱重魏晋时一两重14克
中国金矿希少,金银价值很高,如今南方钱货凌乱,富人有金银而藏之,轻易不拿出来用。
金子从东方到西方,可以成为一切沟通的语言。
铺主觉得是来肥羊了。
他们家丝绸是本地产的土蚕,丝没有北方的蚕那么细,所以织出的来的素锦并不算特别好,但前些年,蜀中氐人之乱时逃过来几家织锦匠人,被他们家主扣下了,用了蜀锦的染织法,做出来的可是彩锦
这可是染了色的料子,只有贵人能穿的所以,他大着胆子,指了一匹布,再按住一个金币,意思是要一个金币一匹
船长都被惊呆了,这里的丝绸这么便宜的么
他心跳如鼓,但没有被冲晕头脑,毕竟贸易本身就赚差价,于是按住两匹锦,推出一个金币,意思是两匹一金。
铺主见是见过世面的,用摆手,将金币推回去,拿出一匹绢,加一匹锦,再把金币拿了回来。
船长看着彩锦,再看着素色的绢,坚定地按住两匹彩锦。
严江认得这个船长,他是南方阿拉伯的船,这次贸易,他们是最弱小的一支船队,只有三条船,还有一条折在风暴里,连抢香料都没抢到多少,资金有限,如今只能在南方买些零散货物,但也够他们赚了。
看得好笑,他转身继续走了。
他没有去干涉每个船长的交易,批发商必须给下游留下足够的利润,才能让人别人拼死过来,才能刺激贸易发展,否则,别人凭什么冒着风暴饥渴、忍受大半年的海浪颠簸和意外疾病的威胁,前来东方
总不能是为了爱吧
再走了一条街,便看到另外一支船队正在一个茶铺里争吵。
茶在东方也很贵,吴兴的沈氏虽然在这些年已经几番扩大了茶园,却依然供不应求,这次是航海队的面子,才从吴兴调来了一船茶砖,也就五千斤,每砖一斤,用北方产的厚纸包裹。
由于吴兴茶采用后世很多工艺,茶汤清亮,入口回甘,大受欢迎,已经成和尘尾、熏香一起,成为清谈必不可少的三大件之一了。
这茶才到广州,刺史王机就来打秋风,各地士族也纷纷要求我们帮你建立港口,不可能连点面子都不给,于是等到西洋船来时,已经只有两千多斤了。
在知道存量后,西洋船队中,小的船队已经主动退出了茶叶的争夺,只剩下波斯与罗马的两大船队互不相让。
这并不是唯一的争执,后边还有口脂、镜子、糖、陶瓷都在排队,严江估摸了一下,他们应该还要吵上一个月,够让北方船队南下一次,把收获送到北方,同时再补个货。
嗯,还要想想带什么贵重礼物去见罗马皇帝,这时代的亚历山大图书馆可是不接待外人的。
这个时候罗马帝国被分成四块,由四个皇帝共治,东边占据埃及亚历山大图书馆的是李锡尼大帝。
所以,下个月出发,年末波斯安慰一下年轻的波斯皇帝陛下,明年就可以考虑跳槽去李锡尼那边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用力揉了一把花花“我的花花啊,要不是带着你,我随便冒充个贤者就混进去了,哪需要那么麻烦。”
花花嗷呜了一声,伸出大脑袋,在他怀里,用力蹭了他的脖颈,然后再蹭了一把。
它的主人立刻丢盔弃甲,埋头吸了一口,满足道“花花放心,所有朋友都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
旁边的路人畏惧地看着他们,纷纷避让。
这时,一名玩家悄悄牵着一只羊走过来,面上带着微笑“老大,我给花花吃的来了。”
严江满意地点点头,让他跟着,准备找个偏僻的地方投喂。
这位国家队的玩家悄悄伸头,低声道“老大,你最近没看私信吧”
“没看,怎么了”严江随口问,他这些天都在安抚老虎,没那么多空闲。
“肖妃想和你联手,”玩家小声道,“她已经联合苍秀儿,只要你把这次资金放过去,把肝娘挤下去。”
严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真想知道策划若是知道玩家这样竟争,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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