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尢兰揉了揉眼睛, 她看了眼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她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睡得太久了。

照例,她会先去市集逛一逛,看能不能淘到一些东西, 她边走边看,一天下来并没有太大收获。

在集市上她换了几个果子。

在回去的路上她看到了几口深井,是嗤部落的取水地,她甚至还在水井边看到了几个木桶,她不由停住了脚步。

“这叫木桶, 是烛风做的, 可方便了”, 洛丽见尢兰对桶感兴趣,颇为兴致盎然地跟她介绍, 提及烛风的时候, 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尢兰走到井边,清澈的井水外溢着,看着便觉清凉。

“这井也是烛风教我们打的。”

尢兰不觉有些默然,同是穿越者,看着还是人家混得风生水起,又是凳子,又是水桶,又是水井, 烛风上辈子怕不是做木匠。

不过也是她在黎部落待的时间太短,又心心念念想要离开,根基还未扎下来,她自然就随意了,能不折腾就尽量不折腾,再给她更长一点的时间,她也可以弄出来,她还有穆辛做帮手。

她真的一点都不酸,只有肯干,什么都会有的。

晚上,尢兰吃饱喝足后则在一旁清清理自己的财产,当然都是一些她没见过的吃食,她甚至看到有人将果子晒干做成了果脯,酸甜适宜,因为味道不错,所以她换了一些。

被她用树叶包裹着。

“尢尢”,穆辛喊道。

尢兰应了一声,却并未看他。穆辛大手一伸,将她眼前的财产尽数清扫过去。

眼见自己吃得飞了,尢兰回头瞪他一眼,扑上去恶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

不过穆辛痛不痛她是不知道,她自己却磕到了牙,这是个硬茬中的硬茬,硬得跟块铜墙铁壁似的,要不是他心脏还跳动着,她都怀疑自己抱得是快铁柱子。

她捂着有些酸疼的嘴唇,“还我。”

“我也想吃”,穆辛视线微低,大手圈着她细嫩的腰身,总觉得比之前又瘦了一圈。

“那你吃完再给我吧”尢兰十分大方地挥了挥手。

穆辛眼角微扬,抵着她的额头亲了她一下。

尢兰捂着嘴瞬间脸颊爆红,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当着这么多人面你能不能要点脸。

事实证明,没有礼教束缚的荒原人远比她想的更不要脸,尢兰被穆辛突然袭击搞得面色坨红,捂着唇偷偷看了眼周围人的反应,可却看到她斜对面的那一对,旁若无人的法式湿吻,估计他们也不会知道这四个词,但可以说非常热烈。

尢兰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这一看不得了了,男的直接抱着雌性出了山洞,也不知他们干什么去了。

尢兰是真的不知道,她多么单纯的一个人。

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

却对上了穆辛有些热烈的视线,她一瞬间有点发慌,虽然昨天晚上刚做过yy他的梦,但是理想和现实之间隔着马里亚纳海沟,想是想,但实操起来她慌的一批。

尢兰颇为心虚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妈妈说的遇到喜欢的人要勇敢一点,把对方牢牢抓住,哪怕倒追也没关系,但是在一起后就不能太随便,轻易把自己身体交出去。

至少要等你真正认可了这个人的人品,想要跟他结婚。

而且男人的劣性根轻易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她和穆辛的关系比较特殊,属于先同居后恋爱,不过他们也才认识两个月而已,真正确定关系也才几天

她觉得不能太着急,少说也要等到回到黎部落以后再说。

这样想着,尢兰轻拍了下他硬朗的脸庞,轻声警告道“脖子以下全部和谐。”

这是她在晋江写文的好基友日常对她的吐槽,“我太难了。”

穆辛

虽然没听懂什么意思,但穆辛还是点了点头。

当天夜里,气温比平常更低了许多,尢兰冷得厉害,忍不住往热源方向靠了过去,火堆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而躺在地上的不少人却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尢兰是被吵闹声惊醒的,她惊坐起来,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安。

“神使,你看看哈鲁”,尢兰从乍醒的迷茫中回过神来,却见山洞里一团糟,穆辛也是一副沉郁之色,尤其是看到哈鲁倒在地上不醒人事后,她连忙赶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尢兰问道。

却听哈鲁阿爸焦急地回道“我也不知道,夜里醒了就看到哈鲁成这副样子了。”

尢兰没跟他多说,而是蹲在地上,替哈鲁把了脉,又看了他的舌苔,瞳孔。脉象沉浮,舌苔呈青黑色,瞳孔放大无焦虑,四肢微痉挛,口边有白沫,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状。

和哈鲁有相同症状的并不只有他一人,在好几个年岁不大的孩子身上表现的最明显,成人也有,只是症状稍微轻一点。

“神使,哈鲁他怎么样了”,哈鲁的阿爸不由实在是万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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