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琝收到这封信的时候, 已经是五天以后的事了。
上次送家书,他故意不写家书给他, 就是想让他心里有点数,那件事自己还在生气。
可是看到这封信的时候, 宇文琝哪怕心里再有气,也都化成了一滩水。
他喃喃的读着那封信“我想念你的好,想念你的外套, 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他扯了扯自己的盔甲, 露出白色的袜口, 止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将信整整齐齐叠好, 揣进了自己的中衣衣襟内,随即低喃了一句“连本王的袜子都想念,王妃还敢说不喜欢本王。你也只是会嘴硬,待本王回去”
他忍不住又想到了临上战场的前夜,两人在那小院子里的一场疯狂。
因着是白天,也因着那天他略显得肆无忌惮了些,更因着贪恋他的身子。
将他的美色贪婪的看了个够本儿。
他有一副让他着迷的身子,细窄的腰身让他看上去并不像个生育过小郎君。
两条又细又直的腿, 柔韧纤长。
肩膀略有些单薄, 却更显得让他怜惜。
小腹明明平坦如砥,当真看不出已经生过阿蝉了。
自己是什么时候, 悄悄把阿蝉揣进了他的肚子
一想到这些, 宇文琝便热血沸腾, 感觉自己要燃烧起来了。
他必须要尽快结束这场战役,他忽然便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这样一直等,实在太磨人了。
他要回去见他,让他亲口告诉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琝一刻也等不得了,他二话不说便掀了军帐,对门外的副将说道“鸣号集结”
远在京城的陆含之打了个喷嚏,又揉了揉鼻子,总觉得宇文琝在骂他。
反正骂就骂吧
之前的事情的确是自己不对,苦苦隐瞒了他那么长时间,最终还是要告诉他。
不过想来,这对阿蝉来说也不公平。
如果到时候自己真的走了,留给一个被认为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崽给宇文琝,太子之位大概是轮不到阿蝉了。
明明是脚踏七星的天命之子,要是因为自己这一时的隐瞒而错失皇位,那还真挺不好意思的。
陆含之这两天总是容易走神,一走神就胡思乱想。
宇文珏也看出来了,他今天拉他过来看一下自己制成的八牛弩雏形。
还不能真的发挥作用,因为机括什么的还没安装。
宇文珏见他心不在焉的,便上前道“如果你有事要忙就先去忙,是不是还有新的生意要去处理”
陆含之摇了摇头,说道“倒是没有,我就是这两天总觉得精神不太好。”
宇文珏问道“精神不太好晚上没睡好是担心阿琝了吗”
陆含之又摇了摇头,摆手道“我没事的二嫂,我们继续研究弩炮。我觉得还可以做得再大一点弩箭也可以再粗一点那种用整株小树干做弩箭的炮弩,二嫂可以理解吗”
宇文珏的眼睛亮了亮,说道“好我这便让人再做大一些”
陆含之围着那小号的弩车转了一圈,心道这可是攻城神器,怎么能如此袖珍
一想到这攻城神器,陆含之忽然生出一个想法,他略一思索,便对那负责军械的统领低声吩咐了一句什么。
统领领命而去,竟对他的命令毫无怀疑。
看来宇文琝都吩咐下去了,他和楚王的亲卫营里,他说的话还是颇有份量的。
亲卫营在东郊,距离南郊也不是很远。
陆含之和宇文珏查看完那辆弩炮后,便又一起乘马车去了庄子上。
陆含之新绑定了地块儿,还没去查看过。
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带着二嫂去看一看,这回又绑了个什么玩意儿。
系统果然又没让他失望,这回绑定的又是让他可以吐血三升的东西。
陆含之望着眼前的大约十平米见方的小土包,心情十分复杂。
宇文珏虽然不想打击陆含之的积极性,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问道“这便是含儿所说的大生意”
陆含之咕咚吞了一口口水,总觉得自己翻车的姿势有点狂浪。
他清了清嗓子,道“咳咳,那个二嫂虽然此处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但是”
宇文珏瞬间便明白了,他开口道“含儿是在此处发现了矿脉”
陆含之要哭了,这处如果有矿脉,他挖了那么久的高岭土,除了几块不是很值钱的石英玉,根本没挖到贵金属。
京城四周,所有的金银矿脉,已经全部被皇家掌握。
如果南郊能挖出矿脉,那才是活见了鬼了。
但是陆含之死要面子活受罪,一脸神秘的说道“是什么东西,先给二嫂卖个关子。待它露出庐山真面,二嫂便可前来一观”
对面的宇文珏嘴角抽了抽,显然他的潜台词是为何含儿不等挖出来再让我来看
毕竟一天到晚在外颠簸,对于一个孕八月的孕夫来讲,着实有些辛苦。
没办法,陆含之收起辱骂系统的冲动,只得先将大腹便便的二嫂送回了府。
一回到府中,他便又收到了一封陆煦之寄来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