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怔住,深邃目中波光流动,似被打动。
他微笑,伸手搂她,低头怜惜道“待朕忙完了这个事,之后带你去宫外园子住两日,好补偿你。”
白呦诧异“臣妾没觉得自己可怜啊”
皇帝平声静气“你真的很可怜,没地位没身份,谁都能欺负你。朕不疼你,谁疼你呢”
白呦默一下,接受了皇帝给自己安的小可怜儿人设。她努力嘤了一下,窝入皇帝怀中,才让皇帝满意一笑。
而白呦心中自我唾弃,心想我为了讨他喜欢,真是太堕落、太不择手段了。
在满朝满宫都忙着应付西域属国时,冷宫的守卫便不如以前那般严了。
某一晚,皇帝参宴未归,白呦如常入睡。但等她再醒来,她便发现自己换了地儿。熟悉的伺候宫人都不见了,她坐在了一辆马车上。
白呦大慌,又强行镇定。因这群陌生人绑架她,竟对她恭恭敬敬,让她好吃好喝,还口口声声叫她“娘子”。
白呦的疑惑,在五日后到达目的地时得到解答。
她被绑架到了一个村子里,在陌生的屋子里换了身普通女子襦裙。到屋子外间,白呦眸子一闪,看到一个俊美病容的郎君在屋中徘徊,看似焦虑。
见到她出来,男子面露放松色。
他奔来握住她的手,拉她一同坐下,轻声怜爱道“呦呦,是我不好,让你吃了很多苦”
白呦道“事到如今,我只有一个问题。”
男子示意她问。
白呦问“你是谁”
男子“”
她抓住皇帝的衣袖。
皇帝伸手扯下蒙住眼的布条,低头看白呦。白呦与他嫣然一笑,整个人如郊外独自盛放的小桃花一般好看。这朵小桃花中眼中波光粼粼,泪水闪烁,显然对他的出现,非常的恨其不争。
白呦感动“陛下你是来救我的么”
皇帝不动声色地看看周围包围着他们的人,他毫无进取心道“我这么弱,我有这本事么”
才刚抱怨过皇帝弱的白呦不敢说话“”
身边有侍卫来拽白呦,要把白呦拖走。白呦连忙往皇帝身后躲,讨好求饶“各位大哥,你们就让我陪你们走一趟呗。反正这是你们的地盘,我把人送过去,我也做不了什么啊。”
皇帝打量白呦半天,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情深不许来。他道“你胖了。这段时间吃的很不错吧”
白呦震惊。
她跟侍卫求饶,百忙之中还抽空回头面对这个攻击她的皇帝“陛下,我也没见你憔悴啊咱们二哥不说大哥好吧”
皇帝啧一声后哂笑,神色冷然。
青年和女郎站在一起,周围侍卫听了他们的对话,则深深醉了这就是狗皇帝和他的宠妃之间的日常对话
皇帝真像个帝王,被绑架到这个小山沟里,周围全是敌人,他也浑然不在意。见到白呦,他微微舒口气,也没有激动得要死要活。
而白呦死缠半天,又把程苹拉出来“你们不许拉开我我只是把人送过去,你们伤到了我,等二殿下来了我就向他告状”
下属们为难,眼睁睁看着白呦和皇帝纠缠不清,但鉴于程苹没有来,他们商量下,答应让白呦跟他们走一趟。
反正查过了,皇帝被他们带走后,没有人在后跟踪。
而白呦便跟着皇帝,被这群人围在中间走。这么多人当面,白呦不好和皇帝说太私密的话,她就抓着他的手,简单地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说,免得他不知道情况乱来。
白呦如讲八卦一样声情并茂“总之,就是二殿下喜欢我,那个于娘子又喜欢二殿下,二殿下还同情那个于娘子。三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特别麻烦。”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那个眼神的意思是,看不出你的爱情生活这么精彩。
白呦连忙指着自己鼻子自证清白“陛下,你可不要冤枉我,我没有喜欢上那个程苹。我现在啊,不过是程苹和于娘子之间爱情的绊脚石。”
周围侍卫不满“喂”
怎么说话呢
然皇帝和白呦都不理周围看押着他们走的人。白呦说完自己的事,又期期艾艾地扯皇帝袖子。她再乐观,语气里也不禁带上了一抹担忧“你呢你真的是被捉来的你身边高手那么高,干嘛让自己涉险啊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才被抓的”
说话间,二人已经看到了一家院子。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那里了。
皇帝心不在焉地回答白呦“不是因为担心你。我是来做你和程苹之间爱情的绊脚石的。”
白呦“”
他们被押着进了这个院子,侍卫打开了门。面对一个皇帝,他们并不捆绑,只是示意皇帝进去。皇帝拍了拍白呦扯着他袖子的手,这么多人看着,他也没说什么,就要进去。
而白呦怔然一下。
她忽然拉他,让他侧过身来。皇帝以为她还有什么话说,便侧过身,低下头。
而猝不及防,白呦扑入他怀中,抱住了他的腰身,脸贴在他心脏处。
周围人吸气。
然后震怒“娘子请注意分寸你在干什么”
日头烂烂,山村寒且干冷。初冬时节,皇帝大袖垂地,长身而立,被女郎抱住。
她的身子轻轻发抖。
白呦哽咽“无论如何,我感激你。我知道如果不是我,你是不可能被抓到这里的。是我害了你。”
皇帝慢慢地抱住她,手扶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他说“鼻涕蹭我衣领上了,挪开。”
白呦在爱他还是掐死他之间摇摆。
这日夜,白呦这里又来了许多说客,追忆她和程苹的旧日爱情,劝她和二殿下重归于好。他们叹气“二殿下如此操劳,这几日换季时病倒,娘子你也不去看看。这几日二殿下一边病着,一边还要审问那个狗皇帝”
白呦耳朵竖起来了咦,审问皇帝
方才还摆出拒绝态度的白呦,此时站了起来,说“那二殿下真是太辛苦了,要不我出去为他送碗药”
正好偶遇她的陛下。
远处狗吠声忽然响起,近处一盏灯烛如豆。
房屋中,皇帝一身黑色常服,姿态散漫而坐。与对面站着的苍白青年相比,皇帝颇有一种临危不乱的王者之气。
程苹心情复杂“三弟,你我总算见面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因为呦呦,甘愿入此局,让自己这般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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