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桢忙于和系统斗嘴,只是分神用神识扫了他一眼。此人外表看起来年纪很小,十六七岁模样,穿一身雪白的长袍,头上带着雪白的发冠,背后背着一个雪白的卷轴,容貌也生得好,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看起来活脱脱美少年模样。
要说有什么值得她注意的,大概是此人是个伪装成金丹初期的元后修士。
周竹桢立刻就停止和系统互怼,假装挑选法衣,同时用神识密切关注此人的一举一动。
一个元后修士莫名其妙伪装成金丹跑到这里来,是为了做什么
会不会是之前碰到的那个化神女修派人到处搜索她的踪迹或者是路过此地避免打扰附近高阶修士总不可能是体验生活吧
两人一个是化神伪装的金丹初期,一个是元婴伪装的金丹初期,各怀心思,一左一右各自挑选商品。白衣少年并没有购买法衣法器,而是买了一堆灵纸墨水之类的耗材,他付了灵石,把东西收起来,却径直朝着周竹桢走了过去。
“这位道友,你好。”他作了一揖,有些犹豫地道,“我观道友在这两件法衣中犹豫不决,可是有什么难处那个,我可以把这两件法衣都买下来送给道友道友可以让我为你画一幅像吗”
“不行。”周竹桢断然拒绝,又取出一个储物袋,朝着柜台后的炼气修士道,“这两件我都要了。”
“那个道友,我不是觉得你买不起。”白衣少年连忙解释,“在下对绘画十分热爱,只是单纯地想给你画一幅像而已你有什么要求,我能满足的都可以尽量满足。”
“道友,我不是想勒索你啊。”周竹桢也看向他,真诚道,“实在是我长得太丑,平时自己看看就算了,记录下来还是免了。”
“道友,你不要这么说。”少年也很真诚,“丑还是不丑的,残缺也是一种美嘛冒昧问一下,你以前是不是去云英仙子那里整过容”
周竹桢“”
用虚无玉捏脸大概也算整容的一种形式吧。
在街上看到个女修居然这么大声地问对方有没有整过容,这人脑子有坑吗
她实在不想再同此人交流,接过找回的灵石和储物袋转身就走,那个白衣少年却追了上来。
“呃,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道友你别这样,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嘛”
“我道号随心,请问道友道号”
“我真的只是想画幅像而已,道友可以检查画材和纸张,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周竹桢没理会他,径直走进了一家客栈,订了房间,上楼关了房门,对方没有再跟上来。
她在房间里设下了隔音阵法,又设了聚灵阵,取出器炉,准备先炼化一下紫雷竹。这必然是个极漫长的过程,她用归真剑取下了一段紫雷竹,一面以灵火炼化,一面打坐调息,很快就到了天亮。
她推开门,准备出去买点地图报刊之类的玉简了解一下周围信息,却意外地看到房门口蹲了个人。白衣少年抱膝坐在门外,低垂着眼睫,听到响动,立刻抬起头看向了她,一脸期盼之色。
这人在这蹲了一晚上吗
周竹桢挑了挑眉,关上房门下了禁制,绕过他就出去了。
这样也没用的,她没有同情心的,更何况这家伙还是个不明来源的元婴修士。
白衣少年立刻站起来,跟着她往外走。
“道友,就画一幅像,拜托你了”
“不行。”周竹桢冷酷拒绝,“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走。”
“不能,你什么时候答应我,我就什么时候走。”
“”周竹桢不搭理他了,“那你死心吧,我不会答应你的。”
过两天这人应该就自己走了吧。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画像魔修都这么执着的吗
她买了一堆玉简和报刊,又在城内转了几圈,回了客栈慢慢阅读玉简。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周竹桢每天出门都能看到门外坐着的白衣少年,这人几乎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就一直坐在那里,看到她出门就跟在后面求她答应,高阶修士的尊严和面子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周竹桢觉得这简直是个奇葩。她原本还以为他会直接动手绑人,到时候两人就要干一架的。
少年蹲到第七天,和她相邻的住客都看不下去了。
“前辈,您对您道侣也太狠了。”一个筑基女修同情地看了看白衣少年,劝她,“他都在这里蹲了这么长时间,就算犯了什么错误,想必也诚心改过了,您何必这样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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