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亚波罗将哭泣的小女孩交给了赶过来收拾善后的s财团职员, 黄色庭院的建筑已经在刚才的召唤余波里毁的差不多了。
迪亚波罗和花京院典明在最后阶段都只能算是有惊无险,他们两个都很默契地没有回头去看后面的怪物真身,直到所有的动静都停止下来。
迪亚波罗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声音忽然换了一种,“索尼娅, 抬起头来。”
哭得两眼通红的小姑娘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 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 就看到这个粉色头发的大哥哥用之前那个黑发大姐姐的声音对自己说道, “刚才的事情确实非常可怕,但是”
他的眼睛微闭了一下, 原本机械冷感的眼眸中一瞬间流转过了极为复杂而特殊的感情, “但是那不是你母亲不爱你了, 相反, 那是她对你爱的最极致体现。”
“为什么”索尼娅有些愣愣,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的母亲被那本书夺取了原本的理智和心神。”安洁莉娅伸手盖在了她的脑袋上,“所以她不认为变成那样是可怕的事情,相反,她认为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幸,所以所以她才会希望你能成为至高无上的那个人。”
“但是那是不对的, 索尼娅并不想要这样的”雨部索尼娅脸上再次滑落下眼泪来。
“是啊,那是不对的。”安洁莉娅回忆起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时候,她又是怎么样想的呢
“因为是不对的,所以我们阻止了她。”她摇了摇头,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妈妈很爱你,只可惜她的做法是错误的。所以将来如果你有什么喜爱的人,一定要将你的想法告诉对方,不要一厢情愿地去做自己以为正确的事情。”
“嗯”索尼娅用力地抱住安洁莉娅的肩膀。
“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们了。”迪亚波罗将哭累到睡过去的索尼娅抱起来递给对面的职员,那个职员像是没想到迪亚波罗这么会安慰人的样子,老老实实地将人接了过来,“这是肯定的,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真是够了。”迪亚波罗目送着他们离开,有些无力地说道,“本来只是来东京调查nad公司的相关事项的,结果最后却处理了一桩跟nad关系不多的事情,真是”
“辛苦您了。”花京院从一旁拿过来一杯热咖啡递给迪亚波罗,“真是多亏了您这段时间的奔走,才没有让黄色庭院的事情爆发出来。”
迪亚波罗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冰凉的身体逐渐有些转暖过来,在黄色庭院的时候,因为黄衣之王的关系,那周围的气温降的有些厉害,他们几个之前都只穿了单薄的春装,在那边挨冻了这么长时间,此时喝到热腾腾的咖啡,迪亚波罗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说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倒是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连轴转了这么久,迪亚波罗也有些累,“亏我还把我的那些部下们都叫过来了”
“嗯其实叫过来也好,刚好nad的邀请函被送过来了。”花京院典明捧着咖啡一边暖手一边说道,“事实上说是说本月底,实际上他们这个月的23号就会出发。”
“这不是只剩下一礼拜了么”迪亚波罗叹了口气,连生气或者焦急的情绪都产生不起来。
“嗯”花京院典明无奈地说道,“nad大概也是发现了有许多人在窥探着他们的东西吧所以干脆提前,不给任何人太多准备的时间。”
“你说的对,看来在东京我也不见得能查到更多东西了。”迪亚波罗叹了口气,“想要趁nad运送那本书离开东京去仙台港的时候劫走那本书的想法看来是不要想了。”
“您的想法有点危险”花京院典明抽了抽嘴角。
迪亚波罗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黑手党的boss,只要能达成目标,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无所谓吧”
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无所谓么花京院看着眼前的男人,再想起全程这个男人都没有想过要放弃索尼娅的言行举止,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忽然他想到了之前的一个问题,干脆开口问道“对了,迪亚波罗先生。”
“嗯”在想着要怎么跟手下们解释说别过来了的迪亚波罗忽然听到花京院叫自己,有些奇怪地回过头去。
“十年,不,差不多1987年的10月,请问你有去过埃及么”花京院忽然问道。
“埃及”迪亚波罗有些奇怪地看着花京院,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花京院的脸孔,尤其是对方那有些奇妙的刘海之后,才有些惊讶地反应过来,他看着花京院的脸,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以前是不是穿绿颜色的衣服的”
花京院典明露出了微笑,“你说的没错,以前的时候我确实穿的是绿色的学生制服。”
迪亚波罗看着他的脸再搭上绿色的学生制服,他一口气喝掉手里的咖啡,“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就是当年那个高空坠物。”
“高,高空坠物”花京院典明有些无语,他之前猝不及防地被疯狂的索尼娅打飞出去,昏迷了很短的时间,但是那种生命力进入身体的感觉,总觉得有些熟悉。
“嗯,当年我在埃及调查那边的敦威治分公司,忽然就有人从天上掉下来,我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迪亚波罗将一次性杯子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后来才注意到,居然是个未成年。”
“未成年的话,就不能放着不管,所以稍微给你做了一些治疗。”迪亚波罗站起来对他说道,“当时的治疗手段太过于粗暴,恐怕给你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回忆,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