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魏家的事情其实并不如何周密,只是没人去深入细想追究而已。
稍微好好分析, 就能看出许多漏洞, 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林泽怀疑最大的对象还是林建文, 毕竟原身除了跟他有重大的矛盾冲突, 别人不至于为了丁点嫉妒之心就大费周章的搞原身。
可林建文看上去有恃无恐, 没有具体的证据, 只能从魏府下人作为突破口查。
显然王县令和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 目光都放到了魏府几个相关的下人身上,两个小厮两个丫鬟, 分别是当初守后院拱门, 以及伺候魏云樱的丫鬟。
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守门伺候小姐,一个个全部跑光了老实交代
“大, 大人,小的没说谎,小的真的是因为前院忙不过来才被叫走的”
“大人,我也是, 我跟张大力一块儿被叫走的,还是刘管家叫的, 不然我们不敢离开啊”
“我是去给小姐端醒酒汤”
“我听见野猫叫去打猫了, 就在窗户边, 谁知道就这个时间林秀才就闯了进来。”
四个小厮丫鬟各有证词, 除了最后一个人有漏洞外都有人证,哭得也是真冤枉。
说来他们也是倒霉,本来分到后院干活偷个清闲, 谁知道那天就那么凑巧发生了外男闯入小姐闺房的事儿,害得他们当初可是恨恨挨了棍子。
若不是魏夫子顾忌仁德名声,他们说不准就被发卖了。
尤其是最后一个说听见猫叫去打野猫的,简直都快哭死了,别人都是有事情去忙,她是擅自离开罪加一等,被罚得最重。
这个丫鬟叫小杏儿,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姑娘,哭得眼睛红彤彤,
“大人,真的不关我的事儿,我真的是听见猫叫去打野猫的,小姐最讨厌猫了,若是发现府中有猫还跑到了她闺房窗前,小姐肯定会很生气的,我怕猫吵醒小姐受罚,才赶紧跑去打猫的,呜呜”
“你说你听见猫叫才离开,你可有证据空口无凭让本官怎么相信你你最好从实招来,你们是否故意离开,放外男进屋的”
王县令皱着眉头严厉审问。
“我,我没证据,但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大人呜呜”
小杏儿哭得委屈无奈。
她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拿出证据嘛,难不成把当初那只野猫找出来作证吗开玩笑嘛。
其余三人虽有证据证明自己是被人叫走,但还是脱不了干系,怎么就那么凑巧他们都被叫走了说没猫腻谁信啊。
就连魏鸿弡自己都不相信。
当初气极了没仔细想,把气都撒到林泽身上,现在这么分析,县令一审问,确实疑点颇多。
怎么就那么凑巧呢
想到这里,魏鸿弡顿时沉着脸拍桌,“你们几个老实交代,是不是被人收买了”
如果是,那被人设计和林泽误闯两者之间的性质可就大大不同了。
“没有没有,老爷,不关我们的事儿,呜呜”
“老爷,我们冤枉啊,仅凭猜测就定我们的罪,小的冤枉啊”
几个相关的丫鬟小厮吓到,哭丧着脸否认。
没做过不能认啊,就算真做了也不能认,背下了罪名自己遭殃不止,家里人也得被连累发卖,作为卖身契的奴仆,主子随时可以把他们卖到窑子苦力去惩罚。
几人不肯承认,审问也没有确凿证据,现场一时间僵住。
古代侦查手段落后,像青山县这种小地方也没那种传说中的神捕,除了严刑逼供根本没别的办法。
但现在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也不可能随便一句怀疑猜测就动刑,王县令也头疼不已。
既然问题是林泽搞出来的,自己没办法解决,王县令当即顺势就把皮球踢给他,
“林秀才,他们虽值得怀疑,但定罪动刑也得有确凿证据,你说他们被收买,你可有证据证明”
“大人,我暂时没有证据,不过我有几句话想问他们。”
“可,你问吧。”
王县令点头。
林泽转身走到那四个小厮丫鬟面前,用沉静的目光看得几人心中忐忑不安时,才出声,
“你和你,你们俩个说当天都是府上的刘管家叫你们去做事的”
“对对对,是刘管家,要不是刘管家叫我,屋里还有两个丫鬟伺候,我们哪里敢离开,让外男闯进后院这可是要发卖我的罪名呐”
被点名的两个小厮哭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