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的话语,入了龙婆艮的耳朵,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沉默了许久后,才说我
答应你,梅先生和你一起死半个小时后,出发去苦海作为泰国圣僧,我真的从
来没有逼人去做不愿意去做的事,逼“你和梅先生去死”,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呵呵
龙婆艮的毒局都做了,还在这儿委屈个什么呢。
“你在这儿再等等吧。”龙婆艮转身出门。
禅室内重新恢复平静,冯春生问我小祖,你觉得时间够不够别你进了苦海,祁
山还没过来,那就完犊子了。
“祁叔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消失了,在等我们到苦海,时间肯定充裕。”我安慰冯春
生,但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太多的信心。
人生很奇妙,总是有许多的擦肩而过。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很快,禅室的门再次打开,龙婆艮、齐乐和十几个黑袍鸡爪
女把我们几个,带了出去。
我左右找了一阵,看见梅先生一脸嘚瑟的站在龙婆艮身边。
他脸上写满了狂热。
似乎,龙婆艮没把“陪葬”的事,跟梅先生说起。
“嘚瑟吧,看你还能嘚瑟多久。”我心里冷笑。
“上路”
齐乐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领路。
从苦无宫去川西苦海,要走一条坡道。
坡道陡得可怕,至少有四十五度的夹角,车显然是上不去的,只能靠腿走,冯春生
年纪大了,体力不行,走两步受不了了,我背着他往前走。
春叔趴在我背上,小声说小祖啊,要是我们祖孙俩人,今儿个真死这儿了,也值
了,我们俩算是想扶相持,走完一生。
在我很小的时候,是春叔带着我来川西生活的。
小时候,我最喜欢趴在春叔的背上。
春叔会背着我,逛川西的庙会、公园、虫鱼市场、电影院等等,他当年宽阔的后
背,如今有些佝偻。
他的话语,勾起了我的回忆,我鼻子有些酸,是啊就算死在这儿,也没什么值得
抱怨的。
“真要死这儿了,我下了地府,见了阎王爷,他要问我下辈子投什么胎,我就告诉
他,当猪、当狗、当鸡都无所谓,只有一个要求让你春叔下辈子,还是我春叔。”
冯春生的眼泪往下滴,落在我的脖颈上,很温暖。
很快,坡道走完了,我们又到了一条十分崎岖的山路里,这儿的苦海之气,非常的
浓郁。
我偷偷的感知了一阵,巨大的苦气,甚至能让我一瞬间回忆起这辈子里最不想回忆
的事情,洪流一般的苦楚,涌进了我的心脏,心里难受非常。
这样强烈的苦气,能让我制作出相当有道行的阴阳绣。
如果按照计划,到了苦海里面,用更加饱满的苦海之水,做成阴阳绣,在道行上,
一定能够匹敌泰国九圣僧之一的龙婆艮,我有这个自信。
只是,那种奇怪的感觉,依然出现了。
感受苦气的时候,冥冥之中,盯着我的愤怒眼睛,更加清晰。
难道说这个巨大的苦海苦气里,藏着某个人的灵魂
我心里忽然有了这个念头这个灵魂是谁的
我不知道,也不去关心。
很快,我们顺着齐乐的引路,到了一座山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