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爽不是一个真正的鲛人,他只是一个半鲛而已。
离开了大海,张克爽就成了一个普通人,那阴阳绣的威力,他在陆地上,也没办法
催发到最大加持,更别谈刺青出体了。
他如果在大海里,又不需要阴阳绣加持威力,毕竟每一个鲛人,都是大海中的王者。
就像刚才,张克爽凭借一己之力,把白纸扇木虚华带队的朝义兴阴人,吓得仓皇而逃。
如今,入海白龙,会加持张克爽在海中追寻秘宝的能力,这反而是一种极其独特的
阴术,有了这门阴术,张克爽变得独一无二。
兴许如果大海之中,藏着六灵童之中的某一个他还能帮忙找到。
误打误撞之中,面对张克爽体质挑选阴阳绣难题中,我们反而找到了最优解。
吼
吼吼
海域里的张克爽,再次对着天空,发出了三声龙啸,这种龙啸不太纯正,比我黑骨
刀发出的龙啸,气势上,少了几分,但夹杂着几分贪婪,以及对财富的渴望。
在他周围游动的小白龙,再次钻到了张克爽的背上。
“舒服太舒服了。”
张克爽仰着头,朝着我喊小祖哥,多谢你为我刺青。
“爽子,过几天,我要去南粤阴行走一趟,南粤阴行靠海,你如果去了,铁定能帮
我解决一些麻烦,愿意跟我走吗”我问。
张克爽不是督造巷里的东北阴人后裔,他跟我的渊源极深,许多年前,他是我父亲
的学生,前些天,我帮张克爽重新回到曼谷生活,于他有大恩。
他答应得爽快,说只要小祖哥看得上,你哪怕带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成了”我双手拍着巴掌,心想,这次去南粤阴行,又多了一个好帮手。
带张克爽去南粤的事敲定了,可眼下我找督造巷阴人法器的事,还没个着落呢。
张克爽喊我小祖哥,我替你去找法器了,把你的鲜血,泼洒一些出来,我要做事了。
“好”
我左手握着刚才没用完的戒刀,右手耷拉在刀锋上,轻轻挪动,割开了手掌,血流
如注。
平举着手,我把巴掌上的鲜血,挤到了海里。
鲜血像一根断开的血色项链,张克爽半个身子撑出海面,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吃着
我的血水。
血水才吃一些,张克爽身上的鱼鳞,变得通红,两只眼睛,也血红一片。
“够吗”
“不够,不够”张克爽说。
我继续挤着血液。
张克爽又吃了一阵,身上的鳞片,都吃得一开一合,仿佛人在呼吸一样,所有鳞片
的尖都像烧红的铁似的,看得见里头的火芯。
“成了小祖哥,稍等我片刻。”
张克爽一个猛子,扎进了海里,不见踪影,一两分钟不到,他再次从海面跃起,通
红的身影比天上初升的朝阳还要亮堂。
他唱着清亮的渔歌,在大海里肆意游动。
看得出来,他是说不出的欢快。
“真是海里的精灵啊。”我注视着远方,带着微笑说。
“有爽子在,我们去了南粤阴行,谈判定在大海之中游船上,谁也不敢惹我们。”墨
小玥也豪情万丈。
半个多小时后,张克爽第一次返航,手里喷着七八件造型各异的法器,有玄门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