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这个古怪,得从十五年前,表王张瑞松来瓶湖投资开始。
古怪持续了又不是一天两天,晚上去查养老院,应该不是一次杀局。
至于瓶湖养老院消失之谜,得去了一中才能弄清楚。
阿宝还是有些担心。
我拍了拍背着的黑骨刀,说放心,半神之下必杀,那张瑞松真要敢作祟,办丫的。
“小祖哥,你说张瑞松,会不会是白万岁啊”
阿宝说出了心里的猜疑。
我摇头,说张瑞松和老白,除了都是竹鼠精怪之外,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别疑
神疑鬼,跟我去查事就行了。
“成”阿宝应了下来。
我俩坐在车里,等着夜深。
晚上十一点半,我和阿宝发动了车子,出发去瓶湖一中了。
到了地方,还没停好车呢,阿宝望了一眼校园,说靠,就这高中,就算没有“养
老院诡秘事件”,也没多少学生敢在这儿走夜路吧。
瓶湖一中实在太破旧了。
全国教育资源不怎么均衡,城市里的学校,搞得那叫一个花里胡哨,好几亩的大操
场,图书馆、篮球馆、教学大楼,多功能教室,等等,就差没设疗养院了。
但穷地方的学校嘛,能凑合就凑合,十几二十年没翻修过的,都不算事。
瓶湖一中一看就是好些年没翻修的。
学校招牌下头,还刻了一道碑,上头写着“1999年,王亚师赠。”
呵
这学校,还是二十年前,某个土豪赠送建造的。
校园破败,拍鬼片都不用搭景。
“啧啧,这学校,还不如泡泡上的那个幼儿园师资力量大呢。”阿宝走到校门口,摇
头叹气。
我站在校门口,往里头看去。
校园的水泥地操场上,有两盏昏黄不定的路灯,映照着一台破烂不堪的篮球架。
这年月,篮球架的篮板,要么是塑胶的,要么是玻璃钢的,单纯用木板制作的篮
板,太少见了。
一个穿着大红毛衣,松垮老人裤、老人鞋的男人,正歪歪扭扭,动作十分不协调的
投篮。
咚
篮球砸在了篮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后,落在地上,弹起一地灰。
“球、球球”
男人发着含糊不清的声音,扭着身子,一瘸一拐的奔向了篮球,抱住了篮球,又歪
扭着投篮。
“餐馆老板说的傻子男人,应该就是他。”我拉着阿宝,进了操场。
男人看到我们进场,抱住球,问我你们是来打球的吗
“不打球”我说我想找你问问瓶湖养老院的事。
“问不问,我只打球。”
“有人说你知道瓶湖养老院的事,我们想听听。”阿宝捂住鼻子,声音有些冷。
这男人浑身的味道太大了,隔着一米远,都能闻到浓郁的酸味,让人倒胃口的酸
味,衣服有些天没洗了。
“不问,不问,打球陪我打完球,再问。”男人说。
“你叫什么”
“我叫叫忘了,别人管我叫二傻子,你们也叫我二傻子。”
二傻子回答完,两只手朝着天上一推,球划了一道肾水不足似的疲惫弧线,连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