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不知。
我只是个小弟子,可不敢过问这些前辈高人的姻缘之事。”
李长寿淡定地笑着,传声反问“师伯,酒字其他师伯师叔,又是如何看待此事”
“还能如何看待我们是做弟子的,还能干涉师父之事不成”
酒乌笑了笑,继续传声
“这自然是一件大喜事,我们很早之前,就听大师姐说过不少次,师父有深爱的女子。
师父很多时候,都会一个人对着一幅画像发愣,那画像都已经没了彩墨、模糊不清了,师父还是不肯收掉。
小玖入门之后,被师父带着来这边几次,我们几个才知道,师父心里所念的女子,就是这位江师叔了。”
酒乌话语一顿,嘿嘿笑了两声,传声问道
“这要是真的成了,师侄你要送家师什么贺礼”
李长寿笑道“我所擅之事,也无法就是丹药酒水。”
酒乌顿时一阵挤眉弄眼,“家师修为高深,这么多年洁身自好,哪里用得着那些东西”
“哦”李长寿眨眨眼,“听师伯这话,似乎师伯并未洁身自好
酒施师伯,您别拔剑”
“哎”
酒乌浑然一惊,一步窜了出去,以迅雷之势,径直跳入湖中。
酒乌扭头一看,却见李长寿独自站在柳树之下,自家道侣正在十多丈外,表面陪师弟师妹鉴赏画作,暗中悄悄观察后山的动静。
酒乌瞪了眼李长寿,眼神中满是怨念。
这矮道人灰溜溜地从湖水中钻了出来,震飞道袍上的水渍,跺跺脚,传声骂道“你知道坑你师伯我”
李长寿淡定地看向天空,传声笑道“师伯您心底莫非有鬼
难不成,是去找那只被压在山门外的狐妖了”
“去去,莫要平白污我清白”
酒乌双手揣在袖子中,没好气地骂道
“我对你酒施师伯,那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证,绝无二心
咳,说点正事。
长寿,我大师姐听闻,江师叔在外有不少好友
你说,这些人里面,会不会有人嗯,就是这般说也不太好。
我们做弟子的,就是有些担心,会不会突然蹦出几个,与师父争风吃醋之人。
那样必会影响师父他修道的心境,师父渡劫在即,这般情形,最好还是能避就避。”
李长寿正色道“此事稍后我会问师祖,师伯不必担心。”
酒乌忙道“那就劳烦长寿师侄了。”
“这也只是小事,”李长寿传声道,“师伯,我也有件事想拜托你。”
“哦但讲无妨。”
李长寿在怀中拿出一卷书简,直接塞到了酒乌怀中,低声道
“这是给忘情师伯祖的一些小建议。
我师祖终归是面薄,此事还是男方主动些较好。”
酒乌眼前一亮,不着痕迹地,将书简收入袖子中缝着的储物宝囊。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会心一笑。
“你们两个在那嘀咕什么呢”
酒施在后面招呼一声,“乌乌过来了,看看这幅画如何
我想用灵石换走,拿回去装点在咱们房中哩。”
酒乌答应一声,立刻溜了回去。
李长寿却是朗声道
“此地画作,都是弟子平日里无聊时练笔之作,师伯、师叔若看上,自取便是。”
忘情上人的七弟子酒齐,在旁笑道“这般水准还只是练笔之作,师侄你可有大成的画作拿出来给咱们开开眼界。”
李长寿顿时含笑摇头。
一旁酒乌笑道“七师弟,这个不要多问,长寿师侄的大成画作,你可千万看不得”
酒齐顿时来了兴致,追着酒乌一阵问询。
李长寿在旁倒是并未多说什么。
其实,酒乌师伯所知的大成画作,不过是百美老后图与百美老了图,那不过算是小成之作。
他现在,还有劲儿更大的
毫无征兆的,李长寿心底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喊
海神在吗海神道友可能听到啊
嗯
这喊声断断续续,信号十分微弱。
李长寿左手缩在袖子中,立刻掐指推算,一份神念循声而去,落在自己被呼喊的某座神像上。
刚到这座神像,李长寿也是一怔。
这并非是正版海神像。
此地是一处沿海的渔村,供奉了一座泥像,泥像上写了两个大字海神
但这里,也算自己收敛香火功德之地,这泥像也与自己有了关联。
这般简单的泥像,并不算入他此时两万三千六百多座神像之列。
但转念一想,能在这种地方直接惊动他这个海神本尊,还将喊声传入了自己心底
呼喊之人,非同小可。
李长寿用神念注视着泥像前,这位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的道者,仔细打量了对方一阵。
此人身形高高瘦瘦,一身宽松的淡黄道袍,束着常见的道簪、两只手掌如蒲扇一般,总体气质,给人一种逍遥飘逸之感。
他面容清奇,额头宽且长,双目修长,倒是与自家二教主敖乙的眼形有些相似
且,此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威压,又有少许返璞归真之玄妙道韵
从修为而言,绝对是个高手。
这老道又拱手喊了句“海神,海神您可能听到吗是海神来了吗”
一旁有个挎着竹篮的凡人大婶凑巧路过,忍不住提醒道
“你这老头真奇怪,怎么对着海神像乱喊哩
我们这里只是请回来的小神像,你要是真想拜海神,去城里的大庙才中”
“哎,多谢提醒,多谢提醒。”
这老道擦了擦额头汗水,转身就直接驾云,朝着最近的大城而去。
这路过的大婶禁不住吓了一跳,手腕上的竹篮落在地上,摔出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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